东方弘并不是很在意,前世自己成为废人以后,也没收到这些兄弟多少善意,甚至在被封亲王前还受到了不少羞辱。
楚王府上最不高兴的就是楚王妃白飞燕了,她出身勇毅侯府,是骄傲的侯府嫡女,嫁给东方弘之后夫妻关系也算不错,除了成婚五年都没有孩子,一切都很完美。
好在东方弘对女色并不上心,后院也就两个侍妾,她们也没有生养。
东方弘封王后,就有了两个侧妃的名额,东方弘还没有什么表示,各家就已经打起了心思。
想想看楚王妃无子,等家里的闺女做了侧妃生下长子,地位跟正妃也差不了多少了。
万一以后楚王能坐上那个位子,一家子的荣华富贵不都到手了。
于是天天递帖子想上门的,邀请去坐客的,络绎不绝。
白飞燕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但她又不能直接拒绝,怕被人传不好的话,作为楚王妃,她的名声不能有污点。
人类的悲喜并不能相通,东方弘一点都不知道白飞燕的烦恼,接到东方晗送到的消息,立即安排了手下人,把红薯和土豆接手到自己的秘密庄子,打算先把种植方法摸索出来再上报。
不过后来发生的事让他们两个肠子都悔青了,因为太保守没有直接上报,才惹上那么多麻烦。
当然这是后话。duqi.org 南瓜小说网
又到了夏柒月给桂娃复诊的日子,早饭后日常带两小崽子溜溜结束。
两宝已经八个月大了,发育得十分好,跟别家一岁的孩子差不多高,在地上爬的时候滑溜得像两只小狗,抓都抓不住。
大宝已经出了四颗牙,小宝却只有下面两颗,但口水是真的多,缝制的口水巾每天要换好多条。
还学会了咬人,陪他们玩的时候会突然咬你一口,然后去看你的反应,要是没有马上阻止他们,还会坏笑。
小家伙就是一家人的开心果,不管是谁陪着他们,都会忘记带孩子的辛苦,沉浸在他们带来的快乐中。
能自己移动之后,在婴儿车里就待不住了,每天只要醒着,满屋子乱窜,一不注意就逃到院子里了。
现在家里的院子是青石板铺的,虽然每天都打扫好几遍,但夏柒月还是担心会有小石子之类的划到他们。
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碧玉跟珍珠两人轮流看着他们,不让他们爬出房间就行。
其它时候让他们自己去玩吧。
夏柒月背上医箱正好出门,院子外就传来叫骂声。
“谁是夏柒月,给老娘滚出来。”是个女人的声音,又尖又细,但夏柒月确定没有听过。
到院门口一看,哟呵,这乌央央一群,还真不少,有十几个。
男女老少都有,为首的是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年轻妇人,长得高高瘦瘦,一双三角眼,有些龅牙,颧骨很高,看起来很不好相处。
一群人脸上都带着不善,让夏柒月心生警惕。
到了门口,为首的女人用毫不客气的眼光把夏柒月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
“听说夏柒月是个女大夫,你就是夏柒月吧?“那女人看夏柒月的眼光就像在看一只待宰的母猪,厌恶中带着贪婪。
夏柒月皱眉,她对这一号人一点印象也没有,这明显是来者不善,虽然她不怕,但这很影响人心情。
“你这么没教养,你爹娘知道么?”夏柒月面无表情地说。
“看来你就是夏柒月了。呵,长得果然有几分姿色,难怪把我当家的迷得五迷三道,连媳妇儿都不要了。“女人的声音实在太尖锐了,夏柒月觉得自己的耳朵快刺聋了。
”你到底是谁?跑到我家里来泼脏水,信不信我马上就去报官。“夏柒月脸上像结了一层冰霜。
”嘿,不知道我是谁,那我就告诉你,我是周满丰的媳妇儿,狗娃的娘。“女人说得理直气壮,腰杆子挺得直直的。
夏柒月皱眉,她没记错的话,以前周老头跟她讲过,因为给狗娃治病,家里日子越来越拮据,狗娃娘就要了休书,改嫁去了。
这个女人现在跑夏家来闹,是个什么情况?
夏柒月最恨的就是这种能把自己亲生骨肉抛弃的人,她前世工作的医院有一个弃婴病房,就是那些因为治疗费用问题,被抛弃的孩子的容身之所。
就算再难,哪怕是穷得没钱治病了,哪怕放弃治疗,也该在最后的时间守着孩子,她见过好几个孩子,因为身患绝症,又被抛弃,最后在绝望和孤独中死去。
医护人员能给孩子的温暖是有限的,父母在孩子的心中,永远处在第一的位置,谁也不能替代。
这女人能在狗娃病重,几乎要断绝生命的时候抛夫弃子,就不是个好人。
夏柒月轻蔑一笑:”原来你就是那个在狗娃病重的时候,抛夫弃子的女人。“
狗娃娘一噎,立马变了脸:“你胡说,我就是回娘家待段时间,想办法借钱给狗娃看病了。”
家里人听到门口的动静,围了过来。
夏金武看着这群人,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干什么,干什么,大清早的,竟然跑我家来闹事。”
夏折桂手里正好拿着晨练时用的木棍,举着木棍,威慑着院外的人。
狗娃娘变脸比翻书还快,锤首顿足干嚎起来:“哎哟,乡亲们可都来看看哪,夏柒月这个女人,勾引我当家的,还要动手打人哪,没天理啦。”
跟在她后面的人也附和。
“这抢人相公的人就是不要脸,自己不检点,还想打人。”
“这就是恼羞成怒,怕了我们咧。”
“就是就是,我们这么多人,才不怕,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臭女*表子,不能让我们老黄家的闺女让人欺负了。”
“对,叔伯婶娘们都一起上,我们人多,三个打一个,看他们敢不敢还手。”
夏柒月黑着脸,一身杀气放了出来,大吼:“给我闭嘴,谁敢动手,老娘先卸了他的胳膊。”
说完,抓过夏折桂手里的木棍,往膝盖上一折,酒杯粗细的木棍瞬间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