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晗的那些属下对这方面经验很丰富,拿出古代版的帐篷就搭在了土地公和土地婆的泥塑前。
这个时候的帐篷跟后世的比起来,只有顶,没有底,下面还得铺上被子才能睡。
小淡泽不知道为什么,粘上了夏柒月,到了晚上也硬要挤在夏柒月身边睡。
把无为高兴坏了,他带了这么久的娃,终于可以解脱了。
夏柒月无语,小淡泽虽然很可爱,但是师父那张欠揍的脸真的让人有些不爽。
夜里,听到隔壁房间里,庙祝低低地咳嗽了许久。
第二天早上,庙祝煮早饭时,夏柒月走过去,说:“老人家,您这半夜咳嗽的毛病多久了?可看过大夫。”
庙祝一顿,不好意思地说:“老毛病了,没事,咳几声就过去了。昨晚上吵到你们了吧?真是不好意思。”
夏柒月忙说:“老伯别客气,我是个大夫,你收留了我们一个晚上,作为回报,不如让我给你诊诊脉吧?”
庙祝眼神微闪,笑着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还有药呢,那药挺管用的,就是这两天犯懒,没煎药,我晚一点就煎药喝。”
人家坚定地要拒绝,夏柒月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作罢,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吃早饭的时候,小淡泽也非要粘着夏柒月,夏柒月只得一边自己吃,一边给小家伙喂。duqi.org 南瓜小说网
大概是因为无为实在不会养娃,把这娃养得格外粗糙,才周岁的人,给啥吃啥,大口大口地吃,不拘是粥还是馒头,都吃得很好。
这让夏柒月想起了小宝,也是这样,小小的人,特别能吃。
心中对两个孩子的思念变得更加浓重。
夏柒月没注意到,旁边的无为一边扒着海碗中的饭,一边眼珠子乱转,看着屋中的一切。
等收拾好,打算出门时,外面本来已经出来的太阳,突然又不见了,哗啦啦地又是一场大雨。
挂在天上的雨幕阻挡了大家的视线,他们能看到的,只有土地庙这小小的范围。
庙祝搓着手,笑着说:“各位不如再歇歇脚,下雨路不好走。我这儿虽然简陋,但也不用淋雨不是?”
无奈,大家只能再留下来。
夏柒月一边带娃,一边分心去空间里催生冰莲花。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雨终于停了,大家再次收拾东西准备走。
刚把东西放上马车,外面又下起来了瓢泼大雨。
夏柒月就是再迟钝,也觉出味来,这事儿不对劲儿。
正月里,这样的大暴雨本不少见,怎么还总拦他们的路?
换以前,她也不会往别的方面想,毕竟人想控制天气,科技还不知道要发展多少年呢。
但是现在,见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之后,她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力量了。
“师父,是谁做的?”夏柒月压低了声音问无为,这些事,无为才是专家,问别人都不好使。
无为眼神撇了一下庙祝,意思很明显。
夏柒月有些惊讶,庙祝看起来是个挺和善的小老头啊,怎么会是他呢?
时间紧逼,他们还要赶时间回京城,不能再跟庙祝逗着玩儿了。
所以夏柒月很干脆地就问庙祝:“阁下这么好的本事,为什么要用在我们身上?”
那庙祝看事情败露,也不再掩饰,挺起了那躬着的腰,摘掉了贴在脸上的白眉毛和胡子,从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变成了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大叔。
他的眼神也从和蔼可亲,变成了一种带着侵略性的眼神,好像不管看什么,下一秒都会毁灭对方。
夏柒月取出长剑,和东方晗那几个属下一起,与庙祝打成一团。
没想到,他们几个根本不是庙祝的对手,人家打他们跟逗小孩儿玩似的,毫无压力,游刃有余。
“师父,帮忙啊。”夏柒月余光看到在一旁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无为,急得大喊。
无为没有理他,还在不停地拿剑在空中写写画画,口中念念有词。
夏柒月他们又坚持了几十个回合,终于彻底败下阵来,被庙祝打得倒了一片。
“师父,您老人家再不出手,徒儿我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夏柒月无奈地说。
无为又在空中画了几下,甩了个漂亮的剑花,好像是在做什么收尾。
笑着说:“成了。”
话音刚落,外面哗啦啦的大雨声戛然而止。
那庙祝的脸色变了变,眯着眼看向无为:“阁下既然也是落乌人,不如看在同了落乌的份上,行个方便。
我与这小女子的仇,是一定要报的。”
夏柒月一听,心中警铃大作,她以为落乌的事已经解决了,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再跟落乌有什么交集了。
谁能想到,这才多久,又有自称是来自落乌的人找上门来,还说跟她有仇。
夏柒月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都没见过你,怎么可能与你有仇?”
庙祝冷哼一声,说:“哼,那就让你死个明白,凌霄是我父亲,若不是你跟你的小崽子搅合,我父亲的计划也不会失败。”
夏柒月一头黑线:“你们这明明是恶人自有天收好吗?没有我们母子,老天爷也会派别人来让你们失败。”
“你知道我们为了这个计划耗费了多少年,多少精力吗?我的祖父百年前来到大辰,就开始部署这个计划,凭什么辰国人可以享受这么丰盛的资源,可以生活在这么舒适的环境,我落乌子民不行?”
夏柒月不想听了,搞半天这人就是之前乌克多提到过的,很早之前来到大辰的落乌人的后代,他们比乌克多还要过份,乌克多好歹是为了落乌,他们纯属自私自利,一切为了自己的利益,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师父,你怎么看?”夏柒月把问题抛向在无为,说到底,无为也是落乌出来的人,不知道他如何看待此事。
无为说:“害人终害已,我当初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既然你们不愿悔改,那就只能灭亡吧。”
庙祝神色一变,不可置信地看着无为:“你是国师?不,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