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柒月后面两天一直都关在那屋里,除了那老嬷嬷来送过一次吃食和水,再也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来提审自己。
她试过很多次,无论在屋里做什么,弄多大的动静,外面都没有人回应。
看来是想要冷处理她了,让她自己心理防线崩溃,主动给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东方晗在外面像疯了一样的找寻依然在秘密进行着。
赵大夫却突然到了寿王府,脸色凝重地把东方晗叫到书房。
“柒月出什么事了?”赵大夫问。
东方晗意外,他是怎么知道的,说:“你在说什么?柒月不是好好的吗?”
赵大夫一个耳刮子扣东方晗头上:“你是不是傻?我都这么问了,肯定是知道柒月被人换了,我思来想去,除了你,满京城还有谁会这么做,只为了让外人以为柒月好好的。”
东方晗有点惊讶,赵大夫竟然一下子就想清楚了自己的布置。
“你是怎么发现的?连夏折桂都没发现人换了。”
赵大夫冷笑:“呵呵,你当我是夏折桂那个大傻子吗?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认不出来。老夫一眼就知道人不对了,还不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这两天京城已经够热闹了,你不知道伍味子那个白眼狼还等着顺天府审柒月吗?”
“放心,有皇兄压着,顺天府不会提审柒月的。”
东方晗最终把夏柒月被暗皇抓走的事说了出来,赵大夫的身份自然不只是太医院判,皇帝表弟,前国师弟子这么简单,他本身就出身望族,自小就接受的精英式的教育,眼光和思维不是常人能比。
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跟个二傻子似的,他的聪明是东方晗和东方弘都佩服的。
赵大夫摸索着自己的胡子,沉思着,眼神变得越来越锐利。
“好一个暗皇,这是不甘心做幕后皇帝了,想要做天下之主了。”
东方晗也想到过这一点,但他不敢肯定,毕竟他对暗皇几乎一无所知,所有的猜测都没有足够的依据。
“为什么这么说?”东方晗问。
赵大夫冷哼一声:“大辰之所以会有明皇跟暗皇,就是为了防止当朝的皇帝跟前朝皇帝一样,暴露荒唐,毁掉祖宗基业。
所以开国皇帝才会尊他的同胞兄弟为暗皇,专职监督明皇,辅助朝纲。
暗皇、明皇互不干涉,每一任的暗皇,都会在皇室子弟中甄选培养下一任继承者。
除了暗皇和他的继承人,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那我们要怎么找到他们的位置?”东方晗的心沉颠颠的。
赵大夫想了想,说:“大辰的几大家族对暗皇也一直都在关注,只可惜那一支势力藏得太好,这么多年,也没有露出真实面目。
我的家族也只是查到过一些蛛丝马迹,就是不知道其它几家,有没有人查到更多。”
“那我去其他几个大家族查。”
赵大夫看他这急迫的样子,直摇头,一把拉住东方晗,说:“你凭什么去查?那几家谁会给你这个面子,把自己好不容易查到的东西交给你?”
东方晗也冷静下来,他这是关心则乱了,一想到有能救夏柒月的办法,他就迫不及待了。
“不过梁秋前两天不是回京了吗?他这一次是去抄江南欧阳家了吧?说不定他手里会有有用的东西。”赵大夫一脸得意地说。
东方晗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你,你,难道,你知道……”
赵大夫得意一笑:“这有什么难猜的,梁秋这老东西明面上是伺候你的大太监,实际上是现任的金鳞卫统领吧?
呵,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哪个大太监需要那么高的武功?又有哪大太监三不五时的就丢下主子玩消失?
连高义那小子都能有金鳞卫的身份,梁秋能是金鳞卫统领又有什么奇怪的。”
东方晗立马正色道:“知道就行了,万不可往外说。”
赵大夫无所谓地说:“得了,你当我是那些毛头小子,肚子里一点儿事儿都藏不住。
你回头跟梁秋说说,他可是欠着老夫人情呢,老夫都帮他瞒了多长的时间了。”
东方晗无奈地跟着笑笑,不去反驳。
等送走了赵大夫,东方晗立即用他跟梁秋特有的联系办法,给他传了消息。
彼时,梁秋还在金鳞卫里忙活。
江南欧阳家的案子牵涉不小,这次抄了不少人的家,欧阳家作为存世几百年的大家族,盘根之大,财富之多,让人难以想象。
这其中还牵涉出不少其他的案子。
欧阳家被匈奴人换了嫡子,后来查到,根本就是欧阳家自愿的,人家早就有了不臣之心,想要替代东方家。
牵涉了来又有无数的追随者,还有与欧阳家有关的各种案子,金鳞卫和六部,以及江南地方,都忙得不可开交。
这一下子,江南又不知道要空出来多少肥缺。
梁秋收到东方晗的消息,立即去了存放欧阳家卷宗资料的地方。
面年世家不是白说的,光这些各种书籍,卷宗,字画一类,就堆满了几间屋子,这还是经过筛选的,把那些常见的,不重的的书籍都就地处理了。
想从这么多的资料里找到关于暗皇的线索,实在是太难了。
但再难,梁秋也不会放弃,把东方弘、万青松都召了过去,一起找。
苦逼的东方弘和万青松本来已经够忙了,手头的事怎么做都做不完,现在又多了活。
两人却不能抱怨,也不能找别人帮忙。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第二间屋子的时候,还真让他们找到一些关于暗皇的只言片语。
欧阳家的卷宗里,竟然明确写着上一任的暗皇是谁,并且说到上一任暗皇十年前就死了。
但关于新一任暗皇的事,却没有,估计他们也没查到。
另外还说了暗皇住在地宫里,手下不只有黑纹金鳞卫,还有一支更强的力量,虽然人数极少,但个个足以以一抵百。
关于地宫的位置,资料里却没有,只说了地宫肯定在京城内城,但具体的出入口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