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给傅余生打了几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只得让人查了一下傅余生的行踪。
路疏影一直没有等到向羽的回复,也没心思上课,便又请了几天假。
傅余生的父亲死了,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还发地址?是不是她真的是苏良辰,和傅余生是恋人关系?那个人特意告诉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再者他是怎么知道傅余生的父亲死的?
路疏影心中一团疑问,焦躁不安,她想过要通过号码去查给她打电话的陌生人,可是如果对方不想让她知道的话,无论怎么查都很难查到。
她按耐不住地又给向羽打了电话,“向羽哥,你联系上傅余生了吗?”
“没有,我正在让人查,刚查出来他昨晚坐高铁回g市了,余生他爸是他唯一的亲人,估计他是因为悲伤欲绝不想接电话吧。对了,你不是说那个人给你发了他家的地址了吗?你发给我,我亲自去他家。”
“我跟你一起去!我已经请了几天假,就像你说的,他现在很悲痛,无依无靠,我想……”路疏影说着,忍不住哽咽了,她想跟他一起分担,减轻他的痛苦。
“好。我等下去接你,要不,让你的朋友梁爽一起去吧!她不是身手不错吗?你们女孩子去了,反而更能安慰人,我带男保镖去的话会很怪……”
“嗯,我给爽妞儿打电话。”
k派了他身边的得力女干将q,盯着路疏影的一举一动,并且要按计划先促进她和傅余生的发展,并拍下他们亲密的照片发给高启航,等高启航心灰意冷对路疏影产生憎恶时,再拆散路疏影跟傅余生……
而高启航因为公司机密文件突然被盗,正在一边让人排查盗机密文件者,一边讨论应对机密泄露的策略。
路疏影和梁爽以及向羽买了去g市的机票,一起准备登机。
q穿着一身精炼的黑色衣装,戴了一顶黑色鸭舌帽,低着头跟在身后。一直在暗中跟踪保护梁爽的海豹跟小赵,也紧随其后上了飞机。
q原以为路疏影会一个人去找傅余生,却没有想到她会带上向羽跟梁爽,这样就没办法按照原计划那样给傅余生和路疏影独处的机会了,只能临时想办法让路疏影跟向羽他们分开。
下了飞机后,路疏影他们三人正商量到哪边坐车,突然一个扒手扒窃到了向羽的西服内口袋里的钱夹,跟到手时,扒手察觉到被向羽发现后,拿着钱夹就飞速地逃进人群,向羽紧追了上去,梁爽也习惯性地飞速冲到了向羽前面帮忙追扒手。
路疏影准备跟上他们时,此刻人群出奇地多,她被挤得晕头转向的同时,手机也被一个人趁乱抢走了,她还未追上那抢她手机的人,自己却完全迷了路。
海豹和小赵跟丢了梁爽和路疏影也慌了。
“豹哥,小姐跟大嫂都被我们跟丢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分头找呗!”
而q丝毫没受到人群的干扰,一路紧随着路疏影。
路疏影只得找车,让司机把她带到那个之前给她打电话的陌生人发的地址,虽然手机丢了,但是傅余生的地址她却记住了。
她正在路边打车时,一个老人颤巍巍地走到她面前突然倒下,路疏影好心把老人扶了起来,却被老人紧紧地抓住胳膊讹上了,非嚷嚷着说是她撞的,让出医药费。
路疏影顿时懂了,当她看到一辆计程车停到旁边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从包里拿了几百块钱给老人,就匆忙地上了车。
“师傅,带我去xx大厦。”路疏影关上车门对司机说了一声,瞥了车窗外拿着钱还坐在地上的老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傅余生强忍着悲伤,处理完他爸的后事。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突然死亡,他爸才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怎么会……
他妖孽却形容枯槁的脸庞埋在大掌里,痛苦自责地抽泣涕零:“爸,都是我不好,这些年都没怎么关心过你,还总是怨你没有给我一个完整温暖的家庭,从未想过你一个人把我带大还给我创造无忧无虑的生活是多么不容易……”
想到他的种种遭遇,最后的心理防线瞬间被击溃。在外人面前他是才貌双全,甚至各项都趋于完美的人,然而没有人知道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母亲抛弃;在他将要和自己喜欢的女生交往时却有了人格分裂症;在他和心爱的女生确定关系不久,女朋友又失踪了;现在就连他唯一最亲最爱的人也——突然离他而去了。
仿佛上天赋予他绝世美颜,超凡智慧与富裕生活的同时,也在对他一次一次地进行剥夺。
他也终于明白了,苏良辰当时失去父母无依无靠,甚至联系不上他时,是多么的无助,绝望……
傅余生眼神空洞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空洞,一片迷茫,突然不知道,继续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他在家颓废地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来麻醉自己,喝得不省人事。就这样,醒来继续喝酒,喝醉后就又躺在地上睡去,家里一片狼藉。
路疏影通过向周边人问路打听,终于来到了他家门前。
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人回应,她心急如焚地扭了一下门锁手把,居然没锁,顺势将门打开了!
路疏影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傅余生!”,怕万一找错了门儿,而引来误会。
没人应,她只得踏进了门,走进客厅的那一刻,看着憔悴狼狈地睡在地上的傅余生,周围丢的到处都是酒瓶的一幕,她瞬间潸然泪下。
这种失去亲人无依无靠的悲痛与绝望,她好像深有感触一般,如同她也经历过这样的悲伤……
“傅余生!余生!你醒醒!”路疏影扶起浑身酒气的傅余生,吃力地将他架到了卧室里。
把他弄到床上后,她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极了。
路疏影慌忙地用毛巾浸透温水轻拧了一下,摊在他的额头上,又翻找来退烧药,准备给他喂药,他却一直昏迷不醒。
她只得将退烧药融化在温开水里,自己喝到口中,掰开傅余生的嘴巴,将药喂给他,但是却还是流出了许多。
不知是傅余生迷迷糊糊地感应到了什么,吃力地睁了下沉重的双眼,隐约间,他好像看到了苏良辰!
是他到了另一个世界与苏良辰相聚了吗?还是他出现了幻觉?
“辰辰,是你吗?”声音沙哑而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