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的爸爸只有傅余生,是慕容先生执意要认卿心儿做干女儿的。”
苏良辰与慕容云湛对视着,似乎在刻意提醒慕容云湛。
“慕容先生是国内商界的实力极强的精英,敬仰大名。”顾北辰云淡风轻地说,不失风度地向慕容云湛伸出手。
“justsoso(一搬搬),在职场上随便玩玩而已。顾先生一看就是见多识广的大人物,如果苏良辰不介绍,我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妹。”慕容云湛勾了勾嘴角,与顾北辰握了手。
“对于辰辰,我能给她的爱,远远超过兄妹之情。”顾北辰深情款款地望着苏良辰,“听说,慕容先生不近女色,如今,慕容先生成为卿心儿的干爹,果然,传言不虚。”
慕容云湛自然是听出了顾北辰的话中话——“传言不虚”。
有传言说,他慕容云湛不喜欢女人;有传言说他慕容云湛纵欲过度以致于不举;也有传言说他慕容云湛没有生育能力……
“那还真是遗憾呢!顾先生这么玉树临风的情圣,偏偏有人顽固不化。辰辰她,只爱她的老公傅余生,”慕容云湛耷拉下眼眸,不怒而威,眸色紧锁着苏良辰,反问她“对吧?”
慕容云湛和顾北辰看起来在互相恭维着,苏良辰和顾胜男却闻到了浓重的硝烟气息。
特别是此刻的苏良辰,好像自己是罪魁祸首一般。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没有硝烟的修罗场?
可慕容云湛看她的眼神,如同刀片一样,剐着她的脸,格外凶残。
他的反问,是在提醒她什么?
她不明白,这把火,怎么就烧到了她的身上,她就做个中间人,简单地介绍了他们而已。
“慕容先生,我们今晚给北辰哥接风,如果你不介意地话,可以和我们一起吃晚餐。”苏良辰勉强地面带微笑地对着慕容云湛。
“不介意。”
慕容云湛看着她的微笑,顿时心中有股无名火,却还是压制着要掐死面前这个女人的冲动,抓住领带稍微松了一下。
期间,顾胜男一直在给傅卿心使眼神,示意她不要随意插话。
大家一起坐了下来。
慕容云湛则抢先一步,将傅卿心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苏良辰无奈地耸耸肩。
“辰辰,有空我给你做酸菜鱼吃吧?”顾北辰突然问。
“啊?好,好啊!”苏良辰才反应过来,“其实,我原本想做一坛酸菜鱼的,不过,阿姨(顾北辰妈妈)做的酸楚鱼世上无人比拟,我给北辰哥做酸菜鱼就仿若小巫见大巫了。”
“没关系,我妈的手艺我学到手了,只要你想吃,我可以天天给你做。”顾北辰眉目含情地看着苏良辰。
“我和妈妈还喜欢吃望江阁的鱼子酱,望江阁是慕容粑粑开的,”傅卿心眨了眨萌萌的大眼,抬头望着慕容云湛,问“卿心儿想吃鱼子酱的时候,慕容粑粑会马上带我和妈妈一起去的,对吧?”
慕容云湛怔了一下,随即宠溺地用手指点了点傅卿心的鼻尖儿,眼帘垂了一下,魅惑的眼神里充满柔情“对。”
然而——
这一刹那的习惯性动作,却被苏良辰捕捉进眼里,她神情恍惚了一下。
她想起了傅余生一模一样的动作,想起了以前她对傅余生撒娇的情景,他总会用手指点她的鼻尖儿。
傅余生点她的鼻尖儿的时候有一个习惯性动作,就是点三下,同时,眼帘垂一下,掀起,眸子里写满了“爱”。
s市的夜幕彻底降临。
梁爽已经在酒店里待了一天。
她做为剧组里的摄影师,却因为昨晚喝醉昏睡了一上午,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接,制片人临时换了摄影师。
梁爽看着手机上的一堆未接来电,以及导演跟她打的最后一条信息——建议她换个剧组。
没错,她被炒鱿鱼了。
她就这样叫了外卖后,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看着手机,看了一晚上。
心里莫名地难受。
特别是,苏良辰说回去后会跟她联系的,她们分别了三年,她不再是苏良辰身边形影不离的唯一的闺蜜了。
想想昨晚她陪苏良辰喝酒,还为了她跟突然现身的傅余生打架,最后,她却走掉了,自己是被向羽拖到酒店房间的。
想想昨夜她耍酒疯的样子,一定又丑又糗吧。
如今,她和向羽彻底毫不相干了,也丢了工作。
孤独与迷茫,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侵蚀着她的内心。
一首《两个我们》单曲循环着:
女:你欠我一个拥抱的清晨
这个城市的夜风好冷
寂寞控制着我的灵魂
情绪随着躁动不安分
男:情歌往往越听越伤人
最后好像唱的是我们
每一次很想你的时候
都是在午夜时分
男:用沉默祭奠我们的爱情
男:可惜走到最后有缘无分
谢谢你燃烧了我的青春
女:你温柔的唇致命的眼神
毁灭残留的余温
……
听着听着,她哭了。
其实,昨夜向羽将她抱放在床上的时候,他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
她感觉到了,那种感觉,很清晰,很刻骨,也很醉人。
只是——
她偏偏要作死,推开了他,让他去陪他的沈汀兰。
于是,向羽走了,一天都没有给她打过电话,更没有来过。
终究,还是她太犯贱,明明不该抱有一丝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