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傅余生淡然地说,“你现在出去也没有人知道你才是真正的慕容云湛,包括你的母亲。”
“怎么可能!”慕容云湛恐慌地从躺椅上起来,“老头子为什么这么对我?他可是我爸!你们都给老子滚!”
旁边给慕容云湛捏肩的两个c国美女吓得花容失色,听话地离开了。
“你是不是骗我的?”慕容云湛才缓过神,抓起手机,就在网上一番搜索。
搜索完之后,他更加不淡定了,顿时暴跳如雷的他,一把揪住傅余生的衣襟,“你抢走了我的一切,那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放手。”傅余生依旧很平静。
“老子不但不放手,还要打到你残废。”慕容云湛说着,就抡起拳头朝傅余生打了过去。
然而,从未练过身手的他,哪里是傅余生的对手。
傅余生不动声色地就用一只手手把他制服了。
“啊——”慕容云湛发出杀猪般的叫声,跪在地上,手臂被傅余生反扭着,“疼,疼……轻点儿,大哥,我错了!”
“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吗?”傅余生松开手,摇摇头。
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不知道以后跟苏良辰兄妹相认的话,会给她带来多少麻烦。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慕容云湛虽然不服气,却也不敢再动手。
“把你换回去,归还你慕容云湛的身份。”
“真的假的?”慕容云湛怀疑地看着傅余生,“你会这么好心?放弃继承那么多的财产的机会?”
“你爸可没有明确地说要你继承财产,也要可能会捐赠给国家。”
“有这个可能,那老头从来都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慕容云湛盘算着,好像内心深处藏着叛逆的源头。
“我跟你爸商量好了,等把当年高速公路爆炸的隐情和幕后黑手擒拿后,我和你爸会一起在公众面前把替代你身份的实情说出来。”
“真的?那说出来之后你呢?”
“我也可以用我以前的身份了。”
“你以前的身份很富有吗?比我们慕容家还有钱?”慕容云湛松了口气,坐了下来,认真而好奇地盯着慕容云湛。
“至少比你富有。”傅余生对于他不屑一顾,没功夫跟他闲扯,“我累了,让人给我安排房间休息,我过两天就离开。”
“好!”慕容云湛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傅余生。”
傅余生拿出电脑,继续开展他的工作,完全无视慕容云湛。
毕竟,傅余生当了他四年多的影子,见到他本人好逸恶劳的样子,厌恶感还是有的。
最重要的是,上周的股灾来得蹊跷,撤退时又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痕迹,而他们新注册的公司feuille又在其中捞到了那么多好处,如今大家难免会怀疑他们在这其中手脚。
所以,傅余生必须要做得足够谨慎,避免被万德和mi揪住尾巴,拿到决定性证据诉讼。
而接下来的几天,苏良辰更是疲于奔命。
c国这边是烂摊子ele.,她才刚刚过来熟悉环境,筹划着如何开展后面的工作;国内那边的店里是今年最后一季的成衣。
苏良辰主管的生产运营,无疑是一份最吃力最辛苦,却也是最不讨好最没有收益的工作。
傅余生虽然又从c国飞到了m国,继续跟苏良辰同居在一起,但是她几乎都是早出晚归地忙碌着。
很多时候傅余生看到的只是她忘我地加班工作到深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又何尝不明白,她那么认真努力,身上扛着很多的责任。
“余生,我想女儿了。”苏良辰呆坐在阳台上,想要给自己的内心腾出一片宁静。
灵感的缺失,工作的繁重,职场的压力……
苏良辰盯着远处灰白色的建筑群,目光茫然。
这些好像不是她想要的样子。
傅余生没有说什么,走到她身边,给她拿了块曲奇。
“余生……”苏良辰下意识地接过饼干,却吃不出什么味道来,只觉得每一寸细胞都快麻木了,连舌头都是多余的。
“嗯……”傅余生摆弄着花盆里的花朵。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ele.呢?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对付那些人肯定不费吹灰之力吧?”苏良辰转过头看着傅余生,“为什么要把我这样胆怯又完全不懂职场斗争的人推进去呢?总裁欧仁怕我争位,刻意阻挠我的工作,下面的人不服我,故意推托责任。我…我真的努力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傅余生看到此刻的苏良辰已经热泪盈眶,满腹委屈却不敢随意发现,极力压抑克制着。
“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傅余生把她搂进怀里,大掌覆在她的头上,手指穿过秀发间,“你现在会遇到这些很正常,这是一个你不得不经历的过程。我现在还不适合出面,老爷子(指慕容振华)如果知道我带着你在m国这边担任高管,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话,他会马上对付我的。”
“哦,”苏良辰轻叹了口气,深呼吸了口气,晦暗的目光里重现出明亮的星芒,“也许吧,这是一个必经人生的历程。设计师并不只是闷头设计就够了,我还需要和人打交道,还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纷争。”
“没错,不懂这个世界,不懂人生的设计师,永远不可能真正了解人生的内涵与真谛。”傅余生握住她的手,“每一段路都是一种领悟,只有处身其中,悟出刻骨铭心的哲理,才能创造出深入人心的东西来。”
苏良辰鼻子一酸,“感觉跟你在一起,我就像一个学生,一个小孩儿。”
“是不是老公的功劳,把你宠成了孩子?”
“少自恋了,又往自己脸上贴金!”苏良辰无语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傅余生感觉痒痒的,握住她的下巴,凑近她,“你可以考虑让我出谋划策,不过,你得……”
“吭吭!”苏良辰轻咳了两声,身子故意往后躲,一本正经地说,“我是那么没有节操的人吗?”
“这么说,我们的苏总裁从此要走上清心寡欲的不归路了?”傅余生阴阳怪气儿地说。
节操?清心寡欲?
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根本没有吧!
“那啥,可以温柔点儿吗?”苏良辰突然改口,揪住他的衣领,“现在是本女王在包养你!”
“c''estimpossible!(不可以)”傅余生狡黠地笑道,“简单粗暴才是我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