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

“我一定会让你投胎!一定!”

而就在我刚一喊完,身子就是猛地上升,接着眼前突然一亮,整个人就是浮出了水面,突然扑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喘了一口气,便是看向了四周,此刻我已经完全的回到了那小河河面。

我立刻看向了金常败和梁鑫的情况,只见梁鑫和那白毛的僵尸如同两只凶猛的野兽一般,在一旁的小树林前互相撕斗着,打得难解难分。

而显然从局面上来看,那深受重伤的白毛僵尸动作显然比伤势较轻一些的梁鑫要慢上许多。所以基本上那控制着梁鑫身体的白罗魑老爷子还算是占了上风,让人不是特别的担心。

可是转眼看向金常败的时候,却是让我的心里一沉。

因为此刻的金常败不停的摇动着手里的铃铛对抗者那尸化的陈华宇,同时还不停的用符咒对付着的衣衫褴褛的普通行尸。

由于伤势显得十分的疲惫,脸上已经完全的煞白,看样子就要支撑不住的样子。

我立刻再看了一眼,远处那用暗红色人影对付旱魃的郎月,只见那旱魃女尸对人影似乎有几分的忌惮,和郎月始终保持着距离,一副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的样子。

我见状便是不再理会郎月那边的战况,立刻就是跑向了金常败所在的位置,大喊一声胡白单,就见自己辫子中黑气浮现,嘭嘭嘭的几声,就将几只行尸拉入了水中。

由于此刻旱魃女尸要避免被那郎月伤到,根本无暇顾及我这边的哥哥,所以水位又是恢复了胸口高度,让哥哥轻松的就被召唤出来。

我跑到了虚弱的金常败身前,扶起了他便是立刻问道:“没事吧?!”

而金常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是一下拉住了我的衣领就是吃力的说道:“快!子时要到了!绝对不能让那旱魃吸收子时的月光,不然我们都得死!”

第一百七十六章 心觉

午时三刻正阳照,子时三更百鬼行……

古代问斩行刑都会选在午时三刻,这是因为那个时辰是一天之中阳气最重的时候,而子时三更则是一天之中阴气最盛之时,也就是那些孤魂野鬼最爱出来活动的时辰。

圆月之夜,本就是一年之中最重阴气的一晚,而那月圆夜的子时,毫无疑问是这一整年中阴气最盛的时刻。

金常败提醒了我这一点,我便立刻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十点五十分……

仅仅还有十分的时间,子时便要到来,而如果让那旱魃吸食了子时的月光,后果我真的不敢想象……

我看着远处不停闪躲郎月攻击的旱魃女尸,这才明白了她究竟是在等什么。

我心叫不好,便是看向了四周,只见那一只只的普通行尸都被哥哥所化的黑影拖入了河中。

河面上只剩下了那尸变的陈华宇一个敌人,还和那七只飞僵不停的撕咬着。

“这个人身上还有一丝生机,应该还有救!”金常败缓缓的说道。

我听他这么一说,便是立刻看向了远处的郎月,大吼了一声道:“郎月,你如果再不快点解决那旱魃女尸,你血轮教的少教主就没救了!”

之前我们便知道那旱魃的口中有棺材菌,而那也就是救陈华宇的唯一办法,此刻既然他师父在这里,我又何必去做什么好人,便是对那郎月提醒道,同时也是想让那郎月尽快的解决旱魃女尸。

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威胁,可那边的郎月一听我这么一说,却是整个人愣了一下。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眼前的陈华宇,突然就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臭小子,别当老夫真的是老年痴呆……我灵教的少教主?就他也配?哈哈哈!”

我一听郎月如此的说道,整个人就是一愣。

“什么?”我有些吃惊的说道,而郎月却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笑道:“哼,陈华宇这个灵教叛徒。先不说他并不是我们灵教的少教主,就是他是那文森的宝贝儿子又能怎么样?知道了老夫的秘密,老夫照样要他的命!”

我的心在听完郎月的话之后就是咯噔一下,立刻看向了那和飞僵拼斗的陈华宇。

他……

我脑子里突然回忆起了他之前在这树林里救我的那一幕幕……难道真的是我搞错了?!

我顿时感觉脑子里一片的混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一直以为郎月是陈华宇的帮手,可却没想到陈华宇竟然是他口中的叛徒,而这其中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我有些心神不定的时候,金常败却是对我冷冷的说了一句。

“没时间了!”

他说着就将小黄旗往一块大石的缝隙上一插,接着便是掐决一点大石,接着便是不再理会那和飞僵争斗的陈华宇,看向了我说道:“郎月交给我,你负责……我……师父……”

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有些冰冷和哽咽,似乎还是没有接受自己被师父欺骗的事实。

我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多想,立刻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鼻烟壶,递给了金常败说道:“里面有只护身饿鬼,吸一下就能让它附体,它可噬魂!那郎月的前世魂魄应该也能被吃掉。”

金常败接过了鼻烟壶看了看,也不犹豫,便是完全信任的打开盖子一吸。

顿时就听金常败缓缓的说道:“胡少,又有东西吃吗?”

“帮我解决那个老头子,事后给你弄桌好菜。”

我说完便不再理会那金常败和附在他身上的饿鬼黄小猛,抽出那七颗枣核串成的手链,便是将枣核取了下来,握在手中。

接着就是和金常败一起猛地冲了过去,同时我就是一声的大喊了出来。

“胡魄单!”

这个叫法,正是哥哥所说的那种让我成为他的替身的办法。

由于时间的紧急,让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如此做的危险性。

就在我喊出这个名字的瞬间,我只感觉一股巨力就从我的脚下涌出。接着只见一道水柱碰的一下从我的脚底冒出,将我整个人就包裹在了其中。

水柱冲上了天空十几米的高度,接着才如喷泉一般的散落,而当水柱消失的瞬间,我渐渐的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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