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神女!祭奠神女!”
现场有人起哄。
刘景珩看似因爱生恨,可眼底满是不舍的光芒,他站到云遥知面前,沉下气,“云遥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接受妇科检查,以清白之身嫁给我。如果你愿意,那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云遥知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如果你能让向宇成来劝我,我或许会答应。”
刘景珩脸色一层,不由得冷笑,“向老大是不可能插手我们这些小事的。”
云遥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刘景珩转头望向人群,看到向宇成正端着红酒,单手插袋,悠闲地喝着美酒,漫不经心地望向他们这边。
犹豫了几秒,刘景珩走了过去,跟向宇成小声说了一些话。
不一会,向宇成把酒杯塞到服务生手中,漫步走向云遥知。
云遥知来的中年男人,心里有些紧张。
或许母亲跟他长得有几分相似,云遥知心里莫名的伤感。
“舅舅。”云遥知礼貌打招呼。
向宇成站在云遥知面前,眉眼清冷,淡淡开口,“刘景珩是不错的选择,你没必要拿命反抗。”
云遥知淡然一笑,“你承认是我舅舅了?”
“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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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宇成脸色瞬间铁青,莫名的冷气压笼罩,一字一句冷冷说道,“你的性格跟你妈一模一样,真的是令人无比厌恶。”
云遥知看得出来他的厌恶,不以为然,直入正题,“我妈的凤凰之泪为什么会在你手里?你又为什么把我妈的宝贝卖给刘家?”
向宇成脸色骤变,后牙槽咬着,下颚线微微颤动,眼神蔓起一股杀气,没有任何回答,转身离开,丢下一句冰冷的话,“这女的不干净,拿去祭神女吧!”
云遥知没想到亲舅舅对她是这般心狠手辣,仇恨嗔怒。
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景珩一怔,错愕又不舍,纠结着闭上眼深呼吸,失望地喊道:“宗长,开始吧。”
云遥知见势不妙,快速跑出木柴圈,往外跑。
周围的安保快速捉住她,把她重新扔进木柴圈里。
宗长点起火把走向云遥知。
云遥知吓得心慌意乱,“刘景珩,我接受你任何要求……”
她话语刚落,一声闷响。
“啾”的一下,很轻。
宗长一顿,脑门瞬间多了一个子弹洞,鲜血淋漓,猛地往后倒。
“啊!”
现场一片惊悚的尖叫,惶恐害怕的人潮到处乱窜,全都吓得瑟瑟发抖,趴在草坪上不敢乱动。
刘景珩脸色一沉,四处张望。
在场的安保全部掏出手枪,严阵以待,寻找开枪的目标。
然而他们看了一圈,空无一人。
云遥知害怕的心终于安稳下来,缓缓下蹲,怕被误伤了。
随即,一阵消音的狙击声响起。
场上拿枪的安保像毫无反击之力,一个个往下倒,子弹全部都命中他们的脑门。
场面极度恐慌惊骇。
刘景珩见状,也吓得双手抱头,缓缓下蹲。
外面传来一阵剧烈的枪响。
随即,大铁门被打开,浩浩荡荡的武装军威武霸气地跑进来。
他们手持步枪,武装革履,杀气腾腾地包围这里的所有人。
云遥知心如擂鼓,缓缓仰头看向脚步声源的位置。
是尤序。
他带着副官和一支强大的武装军赶来了。
男人一件黑色薄款长风衣,搭配着简洁帅气的衬衫和长裤,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那道让人心里发毛的凌厉眼眸透着一股杀气,强大的冷气场极具压迫感,感觉空气都凝固成冰点。
所有人连气都不敢喘,屏息以待。
尤序走到云遥知身边,把她从木柴圈里拉了起来。
“没事吧?”尤序的声音温柔清软。
云遥知抿唇浅笑,摇摇头,心里很是感激。
感激他能及时赶来帮她。
同时也有些愧疚,又又又欠他一次人情了。
尤序看了一眼木柴圈和鲜花,脸色骤然变得阴冷,他转头看向刘景珩,声音绝冷如冰,“敢在我的地盘搞这种宗教余孽的糟粕之事,姓刘的,你是嫌命太长了?”
刘景珩深呼吸,缓缓站起来,虽有慌张,但态度佯装淡定强硬,“尤将军,云遥知是我的未婚妻,这是我的家事。”
其他人都偷偷瞄向尤序。
不远处,陈苗苗站起来,激动道:“哥哥,不是这样的……”
尤序冷眸盯着刘景珩,背对陈苗苗怒吼,“你闭嘴。”
陈苗苗吓得一僵,瞬间沉默下来。
其他人也慢慢站起来,不敢乱动。
刘景珩拳头紧握,一字一句,“尤将军是真的不懂法呢?还是仗着自己手上的权力,在这里横行霸道?”
尤序脸色冷厉暗沉。
刘景珩:“你带兵私闯民宅,杀我家里十几个安保,连我刘家最尊敬的宗老也给击毙了,你就是如此目无王法吗?”
尤序嗤之以鼻,“就你这种人,还配跟我讲王法?”
刘景珩怒不可遏地吼道,“南格洲是法治政府。”
尤序冷笑,往后退了一步,扫看一圈后,神色愈发阴沉,“好气派的宴席,北临国最厉害的人都被你邀请进来了。全国富豪都齐聚一堂,还有皇室的官员,黑帮大佬向成宇,了不起。”
刘景珩掩饰心慌害怕,吞吞口水故作淡定,“尤将军,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的家事,你无权干涉。”
尤序一手掐住刘景珩的领带,猛地扯到自己面前,垂下冷眸狠狠地盯着他,“云遥知是我妹妹,我管定了。”
刘景珩身体微颤,声音发紧,“她也是我的未婚妻。”
尤序隐忍着,小声警告,“你要拿她祭奠,无非是知道我和她那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既然如此,你还想娶?”
刘景珩咬着后牙槽,负气道:“我要娶。”
尤序冷笑,“她以后生的孩子,只能是尤序的种,这顶绿帽你确定要硬戴?”
刘景珩气得青筋暴起,双眼冒着火焰,咬牙切齿地挥拳,向尤序砸过来。
尤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推开他,抬脚狠狠一踢。
“砰”的一声响,刘景珩被踢到几米远的距离,直接跪了。
他双手捂着疼痛的腹部,蜷缩着跪在地上,头顶地,痛苦呻吟。
所有人吓得倒抽一口气,惊慌失措地往后退。
刘父吓得全身发颤,战战兢兢地跑到刘景珩身边,万般无奈地扶起他,小声劝道:“儿啊,别为了一个不值当的女人得罪武装军,我们都不是武装军的对手。”
刘景珩拳头掐得死死的,喘着气不敢再说话。
刘父向尤序哈腰鞠躬,“尤将军,是我教子无方。今天这么多达官贵人在这里,我宣布,我儿子刘景珩和暮云山庄四小姐云遥知的婚约,就此……”
作废两字还没说完,刘景珩立刻打断,傲气十足地吼道,“我绝不退婚,云遥知是我刘景珩十年前定下来的未婚妻,不管她是否清白,我刘景珩必娶她。”
其他人都震惊了。
云遥知脸色愈发难看,心里很是不爽。
她没想到退婚是这么难的。
尤序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瞪着刘景珩。
刘景珩深呼吸一口气,捂着疼痛的腹部,咳嗽两声,装腔作势道,“你今天私闯民宅,在我家大开杀戒,我定会到南格洲政府起诉你。还有我和云遥知是有婚约的,不管是舆论还是法律,都会站在我这边,她这辈子就只能是我刘景珩的妻子,生是我刘家的人,死也是我刘家的鬼。”
尤序慢条斯理地走到刘景珩面前。
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紧张地吞吞口水,略带惶恐地望着尤序。
尤序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南格洲的法律是我草拟的。”
刘景珩眼珠子微微发颤,身体绷紧着。
尤序慢条斯理补充道:“你应该还不熟悉南格洲法律,我们这里禁枪,但凡持枪者都当恐怖分子处理,可直接击毙。”
他又指向地上的宗老,“他虽然拿的是火把,但威胁到他人的生命安全时,击毙也是正规操作。”
刘景珩的脸色愈发惨白。
“至于婚约,南格洲从来不承认这些东西。我们这里,只有结婚证受到法律保护,那些长辈给予你口头上的承诺,全都不作数。”
刘景珩恨得牙痒痒,红了眼一字一句,“尤序,你别太过分了。”
尤序冷若冰霜:“你再敢碰遥知一根头发,我的子弹会从你的脑袋里穿过去。”
放下话,他一掌推开刘景珩,走到云遥知身边,牵起她的手。
云遥知愣愣站着,男人的手心很暖很大,握得她很紧,把她拉着往外走。
她听不见尤序跟刘景珩说了些什么话,但看样子,刘景珩是憋屈又愤怒,是狼狈又落魄的。
她边走边回头,一直望着舅舅向宇成。
虽是亲舅舅,但这个男人太奇怪。
他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的外甥女?
她母亲的死,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云遥知很想搞清楚,母亲佩戴在身上的凤凰之泪,为什么会落到舅舅手里,还被他转卖掉。
“还有谁让你这么不舍?”尤序温柔的声音传来。
云遥知回过神,步伐加快,仰头望向他,“啊?”
“不忍心看你未婚夫受挫?”尤序眸色沉下来,语气极酸。
云遥知连忙摇头,“不是的。”
尤序温柔地揉捻她的手心,放缓脚步与她齐肩往外走,目视前方,“遥知,以后不要再跟刘景珩见面了,好吗?”
云遥知不假思索地应声,“好。”
他们身后跟着安危和一支武装军,气势磅礴地离开这栋豪华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