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烟做好了饭,一家人谁也没有动筷子。
“妈,哥,大嫂吃饭吧,这可是粮食做的,浪费可是不对。”
王翠花浑身都了在发抖,拿起的筷子又重重在砸在碗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气呼呼地问,“烟烟,你跟我说实话,你那药到底管不管用,我吃了能不能怀上,如果不管用,明天我就给你哥离婚,让她娶一个能生孩子的老婆。”
夏烟一愣,这有没有用自己也不太清楚,这怎么回答?一家的眼光急切地望着自己,心里忙问,“小紫,你快回答我,你的仙水到底有没有用。”
“不信我就别问。”小紫的回答干脆利落。
“能,嫂子,百分百能,只是你才吃了十几天,怎么了也要一个月才能确实呀,别急,再说了,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把离婚老挂在嘴边。”
“我这不也是急的嘛,你听听张芹说的些什么,妈说我是不下蛋的鸡,我忍了,可外人说我就受不了。关键她还说烟烟你和...”
何秀一听,“狗日的,老子和她拼过鱼死网破。”说完,饭也不吃,跑到院外,搬个凳子坐,张嘴就开始骂。
夏烟怎么劝都劝不动,王翠花把夏烟拉回来,“我们不吃没事,你得吃饭,身体要紧。”
“嫂子,你说张芹婶与我家没冤没仇,为啥说话这么伤人,到底图个什么呀?”
王翠花反而笑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图啥,图钱呗,何家可是承诺这门亲事成了,给她五十!比她说十个媒都强。”
夏烟笑道,“何家为啥非要娶我?我还未成年呢。”
王翠花斜了她一眼,“难道你天天就不照镜子嘛?为啥非娶你,还不是因为你长的漂亮,这十里八乡的,还有谁家姑娘比你更漂亮的嘛。”
夏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道,“我觉得也长的一般呀!”
村长何永贵人未到声音先到,“何秀,在家不。”
何秀放下手中的簸箕,笑着跑出来相迎,“何村长来了,快屋里坐。”那个热情劲都能把冰融了,这赔张芹多少钱,可全靠村长一句的事。
夏烟倒了杯温开水端上来,何永贵看了她一眼,“夏烟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看来你家门槛呀得修一下,免得来提亲的人给踩破哦。”
“何叔这话说的对,我们家只有大哥一个男人,比不了别人家男人多,不怕事,就知道欺负我们,不是说闲话就是造谣的。
说来也对,反正说闲话和造谣也不要本钱,法律好像也管不了。但是我们家女人多,以前不说并不代表不会说。
提亲不成,就造谣我跟谁谁亲个嘴了,抱在一起了,何叔,你说现在人们是不是富裕了,吃饱了没事干?
何叔你是村长,我们家是什么样的人,村里人都清楚,我们可不是那惹事的人,我哥为什么打她,想必村长也了解清楚,俗话说的好,兔子急还咬人呢?
何叔这个村长可要公平公正处理这事,可得给我们这些小民做主。那为人民服务的口号可不能只是用来喊的。”
“唉哟。”何永贵上下打量夏烟一番,“没想到你还很伶牙俐齿,这事吧,张芹和你哥都有错,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赔点医药费,这事就算过去了。”
“是..是...”何秀急忙点头,“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咱也不是那得理不饶人的主。只是得赔多少钱?”
“钱没有多少,只是他们还提了一个条件。”
何秀一愣,与夏烟对了一眼,“啥条件,村长你说,只要我家能做到的,保管做到。”
王永贵长出一口气,心想这事算是办事了,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烟烟与何济的亲事订下来。”
“不行。”夏烟气呼呼地说。
“不行吧?那也行,我就不管了,你哥建林把人打伤了,就得负法律责任,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你以为你们是谁呀。”王永贵的话明显带着威胁。
“是吗?”王翠花从院外走进来,“那就让王建林去坐牢吧。”
“你...”何秀气得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算老几,我的儿子我做主,你在夏家只算半个夏家人,哪能轮到你做主。”
“我同意大嫂的意见。”夏烟把何永贵面前的水杯拿走,泼到院中,“明天开始,我就到处说村长家的老婆,女儿跟谁谁有一腿,反正我们是女人,女人说个闲话造个谣,正常的很,人家张芹不就是这样做的嘛。对吧嫂子。”
“没错。”王翠花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公婆,“法律是公正的,张芹这么说我夏家,不但没受到法律惩罚,我们说个闲话造个谣也不是多大的事。要是村长到时要找了我们...”
“就让村长的女儿嫁给村里的傻子夏建树,不嫁那就得负法律责任,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进去坐牢。”
姑嫂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何秀彻底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马上附和道,“对,就这么办,还想赔钱,没都没有。”
“你...你们...”何永贵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她们气道,“无法无天,一群法盲。”
“何叔,尊敬你叫一声叔,你是懂法的,怎么也跟着张芹说起媒来了,还是强买强卖的那种?”夏烟知道,今天这事可把村长也给得罪了,但也顾不上那么多。
“好,好。”王永贵被气笑了,“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他们报警,让警方来处理吧,我就不管了。”
“嫂子,你听说了吗?听说村长家的女儿与傻子夏建树那个了...”
“哪个了?”
“又亲,又抱的,唉哟,丢人哟...”
抬脚走了几步的何永贵停了下来,转身问,“你们...你们听谁说的?”
夏烟咧嘴一笑,“村长,这重要吗?你为啥不问问张芹说我和何济亲嘴抱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她是听谁说的?”
“你这样做事可不公平呀?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得去乡上找领导问问,你这村长一碗水不能端平,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