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焦灼不已,打听得来的消息,令他变了脸色,心急如焚地入宫。
刘院使正好给元靖帝扎完针,吃一碗止痛药,体内躁动平息。
李公公搀扶元靖帝起身,坐在龙椅之中,传户部尚书进来。
“皇上,各地盐场传来急报,盐场煮不出盐,百姓需求大,供不应求,商贾囤积的盐高价售卖,百姓苦不堪言。”户部尚书一进来,跪在大殿中央,请罪道:“微臣有负您所望,未能替陛下排忧解难,请您降罪!”
元靖帝脸色阴郁,“为何会供不应求?这些都是日常所需,盐场昼夜都有盐人制盐,盐场除了日销之外,还会囤积盐,以备不时之需,不该出现这等情况才对!”
“皇上,您有所不知,因为盐铁变法,停下两个月未曾制盐,都是囤积在仓库的盐维持。顾大人接手之后,研制出一种花盐,不似咱们以往的粗盐,细而洁白,需要的工序更为繁琐,因为盐人不够,暂时只能维持日常所需。”
户部尚书见元靖帝脸色沉下来,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们都是取海水晒盐,如今进入冬天,晴天少,不是晒盐最佳时期。基本这个时期靠煮盐。但是……这些都是顾大人一力着手在做,如今他不管此事,下面会煮盐的人,也跟着走了。这些人是受过顾大人的恩惠,方才帮着他干活。”
元靖帝怒火蹭蹭暴涨,压根没有信这些鬼话。
顾庭之着手盐铁,便将重要的位置,安插他的人。
他一走,一个号令,下面全面瘫痪。
好一个顾庭之!
“朕不信,没有一个顾庭之,这盐制不出来!之前没有他,同样能吃盐!那些盐人走了,你重新培养一些盐人!”
户部尚书擦一擦额头上的冷汗,“皇上,仓库里有一些粗盐,商贾都看不上,百姓们全都吃惯了花盐,口感不是粗盐能比的。”
元靖帝冷笑道:“没有花盐,他们自然而然又能吃粗盐。”
他绝不会向顾庭之妥协!
“是。”户部尚书领命下去。
想一想,户部尚书又去一趟顾宅,向顾庭之请教如何制花盐。
顾庭之爱莫能助道:“具体工序我不得而知,给下面提一个意见,让他们将粗盐精制,方才有了花盐。您问一问下面的盐人,他们会将工序告诉您。”
户部尚书吹胡子瞪眼,要是能问到,何须腆着脸问他!
户部尚书无功而返,着令下面的人煮盐。
饶是如此,也无法满足需求。
尤其是吃惯花盐的人,再吃粗盐,便觉得咸味大,遮掩住菜色中原本的鲜甜。
元靖帝同样如此觉得,着人请御厨过来盘问,方才知道问题出在盐上,顿时没有声儿,脸色愈发难看,依旧没有开口请顾庭之进宫。
元靖帝与顾庭之俩个人在较量,时间很快过去。
转眼间,便到了一月之期。
大理寺,三司会审。
元靖帝亲自主持。
诸位大臣旁听。
陆峤被禁卫军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