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休息了一会,俩人准备夜跑。
看到钟缘跟往常一样戴上负重带后又从鞋柜里拿出两个新的负重带系在腿上,沈敏雪好奇地问道。“你这加起来多重啊?”
“20公斤。”
“20公斤?”沈敏雪忍不住咋舌。“你都不嫌累吗?!”住进他家后发现他几乎每天都是风雨无阻地坚持锻炼。这也太自律了点,弄得她都有点自惭形秽了。
“我又不是机器人,当然累啊。”
“那你干嘛这么拼命?”
“跟你说了是为了报仇。”
“……”又是那个伯蒂.亚当斯。看来他是非弄死那家伙不罢休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其实随时都能动手,只是为了稳妥起见,再锻炼个一年半。”
“在那之前那家伙要是被我们干掉了呢?”
“那就太好不过了。可惜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基本没什么希望,还是得靠自己。”
沈敏雪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是因为上次刺杀失败那家伙不知道躲到哪去了,找不到。你自己也找不到吧。”以她们组织的情报能力都找不到那家伙躲到哪去了,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找得到?
“只要那家伙还在地球上,总会能找到的。”
“说得倒轻巧。”地球上六十多亿人,装成一个相册摆到他面前,就算一秒钟分辨一人,也需要190年。他都得老死好几回了。“我觉得你这报仇根本就是没希望,还不如趁早放弃,干点有意义的事。”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时候以他的穿越回来的秘密作为交换,让10号把那家伙找出来。只要找到人,就不怕没希望。
看他这般坚持,沈敏需也只能摇摇头,跟着他下楼朝小竹山跑去。
跑完一圈回来后冲了个澡,他又准备出门。“去不去喝一杯?”
沈敏雪干脆的摇头。“不去,我累得要死。”
他便叫上了黎晓秋,来到海市蜃楼酒吧。在二楼找了个卡座坐下,黎晓秋身后的几个年轻人的聊天引起了他的注意。
“阿州那家伙住院了。”
“住院?”旁边的人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上午跟人飙车,撞车了。”
“阿州车技不是挺好的么,怎么就撞车了。”
“听说对方是也是个疯子,他们在普凝路上开到了150KM/H。”
“呵,那条路白天挺挤的啊,开么快不出事才怪。对方是什么人?开的什么跑车?”
“我看过一小段视频,对方不是跑车,是一辆黑色A5。”
“A5?”几人不由面面相觑。“这车倒是挺少见。A5能跑那么快吗?阿州撞了车,那辆A5呢?”
“听说那辆A5差点撞上一辆渣土车,不过运气好没撞着,然后跑了。这可把阿州他爸气的不轻,非要找出那家伙给阿州报仇。”
黎晓秋看到钟缘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问道。“怎么啦?”
“没什么。”钟缘摇摇头,指了指她身后,压低声音小声道。“他们说的飚车,就是我跟那个叫阿州的家伙飙的。”
“你还飙上车了?”
“我也没打算飙车。前些天让大壮把那辆A5改装了一下,今天开出去兜风,没想到半路遇见那家伙主动挑衅我要飚一段,我也就没客气。说实话那家伙车技确实挺不错。”要不是那辆突然出现的渣土车,那家伙也不会撞上水泥墩子上。不过撞成那样竟然没有当场撞死,也算是命大了。
“你不理他不就行了,还不是你也想飙。”他要是不想飙车,难道对方还能拿枪逼着他飙么。“那你差点撞伤渣土车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当时就差……”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就差这么点就撞上了。”
“他们说阿州家人在找你,你不担心啊?”
“他们能找得到我么,而且是那家伙先挑衅我的,也不是我撞到的他,怨得了我?”话音刚落,兜里的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说完起身。“走吧,说不定还真被你说中了。方大壮说有几个人在他店门口鬼鬼祟祟的。”
“是不是有人看到你把车开到了那里?”
“也许吧。”
离开酒吧直奔方大壮的汽修店。来到汽修店不远处,果然看到店门口附近有几个人青年来回转悠。钟缘在路边停下车熄了火,盯着那些人。
副驾驶上的黎晓秋问道。“是他们吗?他们在那干嘛呢?”
“也许是在等对面的商店关门。”这里偏僻的很,周围也没有多少店铺,有那么几家都已经关了门,就剩下不远处的商店。也许这些家伙忌惮被人发现,才没有直接撬汽修店的门,等着商店关门再动手。
果然,等了半个多小时后那家商店拉下了卷帘门。五个人几步窜到方大壮的汽修店门前,捣鼓起卷帘门上的小门。
小门很快被撬开,四人钻了进去,留下一人在门口守着。
“这些家伙。”嘀咕了一句,钟缘下车朝汽修店走去。快走到跟前的时候脚尖一挑,挑起路边的半块砖头,掂了掂,猛地掷了出去。
正在低头点烟的青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一看,赫然看到一块不明物体直直地朝他袭来。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东西狠狠地撞在他的脑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碎成了几块。
看着就那么直挺挺倒下去的青年,黎晓秋只觉得自己的脑门也跟着隐隐作痛,这下手也太狠了点。
走到门口,钟缘一把将倒在地上的青年拎了起来,钻进小门。
此时店内四个青年正围着那辆A5商量着什么。他们要找的是黑色的A5,可眼前这辆却是灰色的。
“是这辆吗?”
“应该是吧?”
“可颜色跟车牌号都不对啊?”
“肯定是换了膜和车牌啊。”
“猜对了!”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陌生声音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手里还拎着他们的同伴,无力耷拉的脑袋上正淌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