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200.通知柳妈
“看起来方腊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不对吧,难道昨晚上对方一直在装醉?否则,怎么会在那种情况下还知道出奇制胜。想想我都要醉了。”娄敏中心里在活动,嘴上却说着,“他对你们施放了‘金手指’,难道你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做出来吗?”
“我们做出了反应。”
“你们做出了什么反应?”
“我们一下就睡过去了。”甜甜蜜蜜一本正经地答道。
这次,爱爱惜惜和纤纤细细都被没有忍住,“卟卟!哧哧!”地笑出了声。不过,她们只笑了俩三下,迅速地止住了笑。
这种场合是不允许有人笑的,这简直在挑战老板的权威。
其实,娄敏中更想笑,他一直强忍着。他用手摸摸眉毛又摸摸下巴实在忍不住了,使劲挥挥手,意思让她们走。
甜甜一定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她还问呢:“少东主,不扣我们的工资和奖金吗?”
“赶紧走,你是不是想让我开除你!”娄敏中一声怒吼。
六个美人闻言齐刷刷行礼,“属下告退。”然后六个美人排成一队,步履轻盈的离开屋子。
门刚一关上,娄敏中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哈哈!”一阵狂笑。
笑声传到房外,无论是刚出屋子的六个美人还是一直恭侯在外的四个管家都被娄敏中的笑给惊住了。
因为他们的老板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又讲究风度又注意温度的。这么大笑,这是谁把老板惹下了?
四个管家锐利的目光像箭一样射向六个美人。意思是——你们竟然敢把少东主惹笑,这比让他哭都严重!
六个美人没有一个不摇头的,那意思是——我们是无辜的,别看我们。谁敢把他惹笑呀,还不如我们自己抱着头哭呢。
就在这时,阁子里笑声戛然而止,一个低沉但穿透力极强的声音传了出来:“家福进来,其它人忙去吧。”
“是!”四个管家齐声答应一句。
家福走向阁门,另三个管家则跟在六个美人后边走了。
他们走的很直,六女三男竟然排成一条直线,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人墙。
这些人都是怎么训练出来的?这素质!啧啧!
家福推门进去。
娄敏中已经离开了椅子,背着手在踱步。
家福施礼。“少东主有何吩咐?”
娄敏中停下来,过了好一会,才说道:“通知柳妈,甜甜蜜蜜办事没脑子,让她们卷铺盖走人。”
“属下谨记。”
“通知柳妈,爱爱惜惜办事不力,扣发当月工资和奖金。”
“属下谨记。”
“通知柳妈,纤纤细细办事得体一人给长一级工资这月奖金双份。”
“属下谨记。”
“通知柳妈……不不,你去通知方大哥他们,就说我突然有事不能陪他们了。今天,由你出面全程陪他们吧。”
“属下谨记。”
“无论他们想去哪都行。”
“属下谨记。”
“家福,你能不能换个说法?”
“属下谨记。”
“你……也忙去吧。”
“属下告退。”.
唐楼上,病榻前,柳妈坐在床前,手里端着一碗燕窝粥,正在一匙一匙地喂着半躺半坐着的娄守仁。
在一边伺立着四位丫鬟,她们排成一列,一动也不动,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
吭吭!西夏古兽,你还有完没有完?
除了“吸溜!吸溜!”的喝粥声,屋里再没有其它动静。
娄守仁吃得很慢,既便是稀粥,他吞咽着都有些吃力。汤汁时不时的会漏出嘴外挂在他的嘴角下巴上,柳妈则会迅速地用一块手帕擦干净。再把手帕递给一位丫鬟,丫鬟又会迅速换上一块干净的手帕到柳妈手上。
柳妈喂的非常有耐心,绝不会让娄守仁呛到一口。粥慢慢在减少,娄守仁吃了一会摇起头。
柳妈看着碗里余下的粥,有些多,又舀了半匙,伸过去,说道:“东主,再吃一口。”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这个柳妈话还挺管用。娄守仁犹豫一下,张开了嘴。
喂完一匙,柳妈又舀了一匙,说道:“东主,再吃一口。”
娄守仁摇头。“我吃不下了。”
“东主,再吃一口,最后一口。”
娄守仁有些无奈地张开了嘴,吃完了,马上闭上嘴。
“东主,你每顿饭要吃饱了才行。”
“我真吃不下了。”
柳妈一回头,一个丫鬟接过柳妈手里的碗,另一个丫鬟端着盘子递过来一碗热茶。
柳妈端着茶轻轻抿了抿,拿起盘子里的一个勺子,舀了茶一边吹着,一边喂到娄守仁口里。
水在娄守仁嘴里“叽咕!叽咕!”着,当喂到第三口的时候,娄守仁的嘴边开始流涎。
柳妈先给娄守仁擦擦嘴,又递到他嘴边一个空碗。
“卟!”地一声,娄守仁吐出那口茶。柳妈给娄守仁擦擦嘴,又开始喂水。
等娄守仁漱完口,柳妈换了一盏茶来喂。
娄敏中咽下几口说了一句:“好了,好了。水不喝了,我要解手。”
柳妈先是对着屋内几个丫环使了个眼色,四个收拾碗盘离开。
柳妈“啪啪啪!”重重拍了三掌,喊了一句:“东主要解手。”
门外很快走进四个丫鬟和俩个拎着马桶的仆妇。
丫鬟们熟练地掀被、脱衣、抬人,架着赤条条的娄守仁坐在马桶上。
“稀里哗啦!”响声不断,房内立即充满了刺鼻的酸臭味。一个丫鬟去开窗,一个丫鬟去点香。
等娄守仁“稀里哗啦”结束后,仆妇拎着马桶先出去,屋里味道才轻了一些,
丫鬟们架着娄守仁,用热手巾给他揩尽,又细细地前后擦了擦,才抬到床上,换了一身今天要穿的新衣服。
娄守仁是个讲究的人,既便躺在床上该穿的衣服一件也不能少。
娄守仁躺下了,柳妈给他盖上了被子。他额头挣出了一层虚汗,柳妈用一条手巾轻轻地给拭着。
娄守仁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柳妈,想说什么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闭上眼睛。
一个人病到了娄守仁这种地步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门一开,娄敏中走了进来,他鼻子立即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臭味,下意识地憋了一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