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游判处三日监禁,吴尊判处五日监禁,可有异议?”
巡检府中,柳武继看着他们两个人判处道。
“没有没有,完全服从。”
方游表现的十分顺从,显然是一个老油条了。
但吴尊却说道:“我想要参加明天的武试。”
对于这个要求,柳武继皱了皱眉头,如果不让对方参加武试,之后肯定会有人说闲话,对平安镇的名声怕是不太好。
“本官可以让你参加武试,但监禁时间要翻倍。”
吴尊表示同意。
于是两人被押往平安镇监狱。
在这里,方游给吴尊展示了什么叫做高级混子,什么叫做如鱼得水。
“方哥好。”
“嗯。”
“方哥好……”
两人从校场到牢房,一路上不断有人停下来跟方游打招呼。
以至于吴尊都忍不住问道:“你进来过几次?”
方游漫不经心地回道:“主要是上个月带人打了一场群架,被关进来的兄弟比较多。”
“原来你是个混混头子。”
“这么说是没错,但你理解上确是有一点问题。”在关进另一间牢房之前,方游问吴尊道,“你知道什么叫‘制衡’吗?”
“嗯?”
“哈,我跟你这个莽夫说这个干嘛。”方游走进牢房,往地上一躺,伸了个懒腰,像是准备睡觉,“反正你也不懂。”
吴尊有些莫名,但也不准备再问。
……
第二日。
越发临近中午,平安镇冷清的演武场变得热闹起来。
武试,全称【平安镇武道比试】,一年只有一次,所有人都十分重视。
武者们想在这一天出风头。
官员们想在这一天露脸。
百姓们想看人打架。
总之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有必要出现在这个场合之内。
此时,镇守柳书承也出现在擂台上,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气质儒雅,神态温和,让人感觉很好相处。
说了一些感谢的套话之后,他开始宣布规则:“本次平安镇武试的规则与往年相同,采取淘汰制,双方抽取木牌,数字相同者上台对战。在这里本官强调一点,比武过程中禁止服用任何药物,无论其效果如何,违反者取消资格,监禁一月,且五年内不得再参加武试。”
“现在本官宣布,武试正式开始!”
演武场一共五个擂台,中间一个主擂台最大,也是武试的决胜之地。
而现在有些地位的人都在观望着东方擂台的情况,因为那里有一个被称作“疯狗”的人。
吴尊,凡阶八重,是一名刀客,刀宽一掌,刀身亮黑,精良级武器,名【玄金】。
对面的也是一名刀客,凡阶五重,他的刀……很一般,不值一提。
“吴尊,字云铮,请赐教。”
“张六千,字登远,请赐教。”
对战开始,张六千谨慎的选择防守,作为行内人,对方的名声他也略知一二。
所以张六千并不期盼着自己能赢,而是希望输一个漂亮,怎么着也要打个十几回合吧,不然就太丢人了。
可惜,吴尊并不准备给他这个“挣脸面”的机会。
作为一个常年参加此类活动的人,吴尊非常清楚如何化简比赛过程,那就是……杀鸡儆猴!
把第一个对手往死里打,以突出自己的凶狠,从而达到“使先行者半身不遂,让后来者望而怯步”的效果。
因此……
追风步。
吴尊直奔而上,十余米的距离几秒之间跨越,手上玄金刀裹挟着巨力重重落下!
面对如此迅猛的攻势,张六千有些无措,但还是下意识地抬刀抵挡。
当!
一声金鸣,凡刀应声碎裂,玄金刀自上斜斩而下。
张六千被一刀劈中,吐血飞出擂台,随后便昏死过去。
台下众人惊呼,虽然武试准许无意下的伤亡,可至今也没有人被打死过。
镇守柳书承神色平静,因为吴尊要真有“随手杀人”的行为,早就被其他人偷偷整死了。
医师连忙跑去查看张六千的伤势,这才发现张六千身上并无伤口,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破损。
扒开衣服一看,只见张六千左胸口到右腰有一道细长的红印。
原来吴尊用的是刀背。
“不堪一击。”
擂台上,吴尊满脸狂傲。
见一个外人如此嚣张,围观者顿时怒了。
“对一个弱者下那么重的手,你还算是武者吗?!”
“就是,一点武德都不懂!”
“拜屠夫为师,学匹夫教养的家伙,他能懂什么武德!”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多是在辱骂贬低吴尊,而且大都是无修为的普通人,毕竟他们又不可能上去送,一没实力,二无想法。
所以对于这个欺负到家门口的人,也就只能过过嘴瘾了。
对于这些辱骂,吴尊面露愠色,却也只能忍耐。
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光天化日之下打痛、打伤、打废普通人,着实是在作死,即使能够吃上几天白食,也绝对不值得现在物资充盈的他去做。
不过,也不是全部的人都在问候吴尊,就比如某角落里的两个年青人。
“这人果然如同传闻中一般强,你我二人怕是打不过他。”
“你这人,还没打怎么就想着输了,万一他只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呢。”
“不可能,刚才那一刀至少八百斤力道,而且还是用左手砍的。”
“那也才八百。”
“他不止如此。”
“行了,你管他怎样,全力以赴不就行了。而且托了他的福,我爹连游龙银枪都借给了我,嘿嘿,一会我可得好好过过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