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朝向玉关喊完,又冲苏染骂道:“你这个恶毒的贱人,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我诅咒你生不出孩子,让它烂在你的肚子里!”
苏染看那老妇人歇斯底里眼神癫狂,不禁冷了眼眸,对于一位准妈妈来说,最难忍受的就是别人对自己的孩子充满恶意。
言澈喝道:“住嘴,你这个老太婆才是又恶毒又贱!好端端的,来撞车还骂人,难道建药厂的时候挖错了你家的祖坟,叫你病成这个样!”
老妇人一听,气得爆发牛力,掀开司机跳起来,两眼冒光,激动地指着言澈骂:“你这个该死的,就是因为你……我我,我跟你拼了!”
眼见她要冲向言澈,司机一急,张手抱住腰比他还粗的老妇人。
不想被她反手一拳头砸到眼眶上,司机大叫,一只眼登时就红肿了,他把老妇人扔到地上,痛苦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小新急得团团转,冲那在爬起来的老妇人喊:“你不要发狂了,警察马上就来了!”
言澈不觉伸手护着苏染,沉声说:“你还是上车吧,别给她伤到了!”
苏染冷若冰霜地看着老妇人,没有动。
言澈疑惑地看向她。
这会儿,老妇人竟要冲过来,小新急了,豁出去双手拽住她的胳膊。
言澈眉一拧,迈步要去,苏染一把拉住他,对小新说:“放开她。”
小新害怕老妇人也给她眼睛一拳,直哆嗦,但又不敢放手,拼命摇头,“等下她要是伤了你的肚子就糟糕了!”
老妇人嘴里很难听地骂着小新,扬手要扇她。
向玉关都看不下去了,跑过来想拉架。
苏染提高声音,冷声说:“放开她,我不相信她敢对我怎样。”
小新和向玉关都被她的声音震了一下,愣神间,老妇人甩开小新的手,面目狰狞地朝苏染大步走过来。
言澈身体绷紧,拳头也握紧了。
“你想要什么?”苏染冷冷问。
老妇人脚步顿住,气势汹汹指着苏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算我现在奈何不了你,我也要想办法让你鸡犬不宁!”
苏染嘲讽地勾起嘴角:“我恶毒是因为我让法律制裁你那个敲诈勒索家暴女友的儿子吗?”
老妇人蓦然变了脸色,不说话了。
而言澈也点了穴一样定住,老妇人扭曲的面容忽然与樱桃男友那张恶心的脸隐约重叠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今天搞得这么一团糟,竟然还是他惹来的?
苏染直直看着老妇人,冷傲地说:“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怎么跳,你儿子那里,我寸步都不会让,不但如此,你给我们造成的麻烦,我也会通过法律好好地向你索赔。”
“呀,你这个死女人我跟你拼了!”老妇人突然暴起,冲过来!
言澈正要出手拦,苏染往他那一靠,不着痕迹地阻挡了他,同时扬起手里的手机,啪,用力砸到老妇人的下颔上。
老妇人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踉跄地扑到地上,一口血水吐出来。
“呜,你这个毒妇!”
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苏染揉揉酸痛的手,心说太久没打网球了,这暴发力不太够啊。
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老妇人。
“你是老人……哦,五十来岁算不得多老吧,而我是个孕妇,你要打我,我自然是要自卫的。好好跟你说话没用,非要动手,这怪谁?”
可能是嘴巴疼,老妇人恨恨地瞪着苏染,说不出话。
“你知道什么叫恶毒吗?”苏染慢条斯理,“你这种就是真正的恶毒,你儿子就是你教出来的,恶毒的人骂起别人恶毒那么理直气壮,实在令人费解。”
“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是有的,但我们家不是,而且论起道德高尚、遵纪守法,我家可比你家胜出百倍。”
“这个药厂,我们没有一个地方不合法不合规,我站在这里坦坦荡荡,你呢,除了教出一个违法的儿子,你对这个社会做了什么好事?那些垃圾是你让人倒的吧?你该不会以为,这么愚蠢又显眼的坏事做了,警察查不出来?”
老妇人嘴里含着口水,含混不清地骂:“这都怪你,都是你害的!是你害了我儿子!”
“呵。”苏染嘲讽地笑了声,“真是,跟你这种社会垃圾多说一句都浪费我的时间。”
她看了看时间,再看向司机,问:“曾叔,有行车记录仪吧?”
司机赶紧点头,“有的。”
他下车的时候留了点心眼,没有关掉行车记录仪。
苏染点点头,看着他已经慢慢变成青色肿得老高的左眼,感到十分抱歉:“你的眼睛还好吗?”
司机尴尬地笑着:“眼珠应该没伤到,但是现在肿得不好睁开,可能开不了车。”
“警察还没来。”苏染有点头疼,“要不就不等了,我们先去医院。”
司机看向还坐在地上的老妇人,说:“再等会儿,警察应该快到了,不能让这个恶毒的大妈走了,然后又弄出点别的事来。”
老妇人一听,一骨碌爬起来,又吐了口血水,大声喊:“我会怕你们吗?你们已经把我打成这样,就继续打死我好了!来啊,打我呀!”
说着她东看西看,脚又想朝苏染迈去。
苏染冷冷笑着。
老妇人阴沉地瞪了她几秒,忽然又朝车子冲过去。
司机忍无可忍,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她,扬手做出要扇她的样子,她吓了一跳,但很快闭上眼睛仰着脸等他打。
司机哼笑,“苏总说得没错,这老太婆确实恶心死了!”
他拽她到一边,用力摁到地上,将她四处抓挠的另一只手一起反剪到她身后,朝小新看去,正想说找绳子绑起来,一辆巡逻车终于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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