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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肆这下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真想把鹿呦呦的天灵盖掀开看看她的脑回路是怎样的。
鹿呦呦觉得楼肆的目光有些渗人,眼神到处瞅,就是不看他,十分心虚道:“其实,刚刚也没听太清~”
楼肆都快被鹿呦呦这副守财奴的样子给气笑了,声音幽幽道:“没听清啊,那要不要我重新给你再说一遍?”
鹿呦呦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婉拒道:“我就不是喜欢麻烦别人的人,还是算了吧。”
楼肆磨着后槽牙,说道:“怕我惦记你那三瓜俩枣?”
鹿呦呦一呲小白牙,笑嘻嘻道:“知道就好,这可都是我给自己存的棺材本,谁动谁死,嘿嘿~”
楼肆知道以鹿呦呦过目不忘的本领,刚刚自己说的话肯定都被她听去了,本想逗逗她的,没想到自己却被气得不轻。
“整天说话没个正形,哪里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
修仙之人生命漫长,棺材本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鹿呦呦见梁导师走了进来,也没继续跟楼肆斗嘴,语速快速地结束战斗道:“您说的都对,梁老师来了,暂时停止内斗。”
楼肆:……
梁导师看到鹿呦呦坐在楼肆旁边,还颇有些诧异。
要知道,楼肆这个人十分心高气傲,处处都要做到拔尖,之前在友谊赛上输给了鹿呦呦,想必对鹿呦呦多多少少会有些心存芥蒂,没想到竟然允许鹿呦呦坐在他身旁,看样子两人还在说着悄悄话。
对于楼肆,梁导师是非常欣赏的,也是这一届他最看好的弟子。本来还怕鹿呦呦来体修分院楼肆会有意见,如今他们相处的这么好,倒是他喜闻乐见的。
梁导师看着鹿呦呦,对众人说道:“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新来的弟子是谁了。鹿呦呦在炼器分院和炼丹分院的表现都十分优异,希望你们都相互学习,相互进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来欢迎她加入咱们体修分院。”
楼肆很给面子的拍着手掌,对鹿呦呦挑眉道:“欢迎加入体修分院。”
其他人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不屑一顾,有的敷衍地拍几下巴掌,当然,也有真心欢迎鹿呦呦加入体修分院的。
梁导师见大家这么不配合,脸色有点不好看,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鹿呦呦倒是一点也没觉得尴尬,反而小手拍的比楼肆还起劲儿,甚至还站起身,冲着给她鼓掌的几个零零星星的弟子鞠了个躬,笑嘻嘻道:“谢谢你的欢迎。”
“谢谢你的鼓掌。”
“还有你,非常感谢,以后大家多多关照啊~”
至于那些神情傲慢,不屑一顾的,鹿呦呦一点也不在乎,反正无论他们欢不欢迎自己,对她来说都影响不大。
那些只是敷衍的拍两下巴掌的,面对鹿呦呦如此讨喜的笑容,顿时觉得自己刚刚的敷衍似乎太过不尊重人,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敢跟鹿呦呦对视。
那些真心欢迎鹿呦呦的,则回以友好的笑容。
不过,鹿呦呦的这波针对性的感谢把大家都看傻眼了,还能这样?
楼肆眼神一一掠过那些看似不太欢迎鹿呦呦的人,默默地都记在了小本本上。
呵呵,不给鹿呦呦面子,就是不给他楼肆面子,以后比试的时候,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先是被鹿呦呦针对性地跳过,又是被楼肆冰冷的眼神扫过,那些人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
不就鼓个掌吗,能死还是咋滴?
也有那比较机灵的,觉得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赶紧给补了欢迎的掌声,在异常安静的大殿内显得极其可怜,也极其尴尬。
鹿呦呦怎么可能让欢迎自己的人尴尬呢?特意回过头对她说了声谢谢,把那少年给整的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楼肆也比较给力,冲着少年赞赏地笑了笑,少年的脸顿时更红了。
闻依依对这种行为却嗤之以鼻,不像她始终立场坚定,说不欢迎鹿呦呦就不欢迎!
鉴于鹿呦呦是中途来的,为了不影响其他弟子的进度,梁导师吩咐完今日的训练任务后,准备单独给鹿呦呦再讲一下基础的一些东西。
岂料,他刚示意鹿呦呦跟他过来单独教学时,就被楼肆给截胡了。
“梁导师,你平时日理万机,像这种指导新师妹的活儿,教给我就行了。”
以楼肆的水准,指导鹿呦呦绝对绰绰有余,梁导师也不是闲不住的人,有人愿意帮他教新弟子,他自然乐见其成。
得到梁导师的首肯,楼肆似笑非笑地看着鹿呦呦,见她黑着一张小脸,以为她不乐意,打趣道:“鹿师妹,不要怕,这个不收费。”
鹿呦呦瞪了他一眼。
一上来就跟楼肆坐在一起已经很惹眼了,现在他又主动申请指导自己,恐怕体修分院暗恋楼肆的少女都快恨死她了。
因为在楼肆提出要亲自指导她开始,她就感觉后背如芒在刺,一茬一茬的目光接二连三地看向她,想必若是眼神能杀人,她已经死了无数遍了。
不过,泥巴糊在裤子上,不是屎也是屎了,鹿呦呦干脆破罐破摔,爱咋咋地。
楼肆教学很认真,鹿呦呦学的更认真,俩人一改开始的嬉皮笑脸,一个虚心求教,一个有问必答,看着倒也挺和谐。
梁导师只看了一会儿,便去忙自己的了。
闻依依见平时眼高于顶的楼肆低着头跟鹿呦呦温声细语的说话,心里嫉妒的不行,想了想,走上前去,对楼肆说道:“楼师兄,梁导师昨天教的,我有些地方不太明白,你有时间吗?”
楼肆不耐烦道:“我有没有时间,你不会看?”
闻依依心里委屈极了,刚威胁地警告鹿呦呦一眼,却见鹿呦呦痛心疾首地望着楼肆,小嘴叭叭道:“你就不能跟人小姑娘好好说话吗?怪不得这么大年纪了,身边还没个贴己的小道侣,活该你单身,以后别人都子孙满堂了,你就羡慕嫉妒恨吧~”
楼肆对此嗤之以鼻:“你是怕没人给你养老送终吧?”
这一问一答,直接把闻依依给整不会了。
养老?什么养老?
这俩人怎么给她一种老娘亲和桀骜不驯龟儿子的既视感?
被自己的想法雷到,闻依依不由得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