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有事随时叫我。”
“和好了?”贺闻礼看着堂弟。
“嗯。”
“前两天还一副誓死不原谅他的样子,怎么忽然就转性了。”
“他手中有几本绝版的专业书。”
“……”
“有个实验项目,说会带我一起。”
贺闻礼低笑。
谢司砚这小子倒是挺会投其所好。
用餐时,江晗看着上蹿下跳的商策,只觉得头疼,她原本没打算邀请他,可谢司砚想请,原因是:
和他投缘!
她是没看出这两个人哪里投缘。
为了堵住某人的嘴,江晗状似无意地说了句:“听说你们家,想送你去入赘?”
“咳——”
一句话,惹得所有人目光都投向商策。
入赘?
“姐,你别胡说,什么入赘。”
“你不是跟盛心愉相亲了?”
商策头都炸了,“我们两个互相不喜欢,不可能走到一起。”
“盛家是想招赘婿?”有人好奇。
“感觉是,盛心愉的父亲就是入赘到盛家的,她又是独女,以她母亲强势的个性,极有可能会找人入赘到家里。”
“何必非要找人入赘。”
“估计是怕嫁出去,分不到什么家产。”
“对了,你们知不知道,盛家有个秘密。”有人悄声说。
“什么秘密?”商策很八卦。
“据说小盛总可能有个妹妹。”
钟书宁:“……”
江晗托腮,看着闺蜜:“你从哪儿听到的小道消息?”
“不是小道消息,是有一次盛心愉喝醉酒,说什么她才是盛家大小姐,谁都抢不走,还说再受宠也没用,争不过她。”
商策蹙眉:“还有这种事?”
放眼京城,居然还有他都不知道的八卦。
他想知道更多,可是江晗的闺蜜只知道这些,导致他垂头丧气。
他此时哪里知道,自己吃瓜的瓜主本人,就在他面前。
这顿饭,钟书宁也从侧面了解了些事。
譬如:
盛心愉本性骄纵跋扈。
只是这些年被母亲约束,才收敛许多。
所以她在圈子里风评不太好。
但在家人面前装得不错。
盛家二老也很疼爱这个外孙女。
“对了,听说盛心愉的父母早就分床睡了,感情一般。”商策说道。
贺闻礼:“你是睡在他家床底?人家夫妻俩的事,你也懂?”
“我……”
商策气哼哼地不再说话。
钟书宁蹙眉,不过盛家这姑姑和姑父的感情,确实有问题。
上回自己怼了盛心愉,也只有盛漱华出面,去贺家拜访,也是母女二人,这位姑父压根没露面。
除了宴会上,夫妻二人几乎没有合体出现过。
看来这盛家还是有很多小秘密的。
带着这个困惑回到家里,她从库存里取出些线香打包好,又贴心送了两个香插,准备明天去见那位老太太。
时间约在下午四点,地点是位于郊区的一处四合院。
车子开不进去,还需步行七八分钟。
同行的盛庭川蹙眉,看着七拐八绕的小路,头都疼,“宁宁,你真确定对方是好人?”
就这地方,万一出事,逃生都找不到出口。
李垲拎着东西,默默跟在后面,暗暗记下走过的所有巷子。
“应该不是坏人吧。”
“你还真不怕遇到骗子啊。”
钟书宁不是第一次线下给人送货。
表姐那些朋友预定线香,都是她或者找人送货上门。
“不怕,有哥哥在,我心里踏实。”
这话,听得盛庭川心里美滋滋。
越往深处走,人迹罕至。
寒风瑟瑟,在狭窄的巷子里横冲直撞,吹得脸都有些疼。
通过门牌,找到具体位置时,盛庭川还给助理发了定位,跟他说,如果联系不上自己,就报警。
搞得路助理都一脸懵:
就是送货而已。
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吧。
钟书宁敲了敲门,结果门一推就开,院子中有树,有石桌石凳,一把收拢起来的大遮阳伞,但在入冬的季节,显得万分冷清。
“您好,有人在吗?”钟书宁站在门口。
又看了眼门牌号,确定没找错地方。
“来啦。”
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朝南房间的门被打开,挡风帘被掀开后,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根拐杖,紧接着就是位满头银丝的老太太。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家是不是很难找,赶紧进……”
老太太话没说完,目光与盛庭川相撞。
两人齐齐愣在原地。
盛庭川一直觉得自家妹妹可能遇到了什么老年诈骗团伙,结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