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曜就这样随他进了书房,贺闻礼从一个书架上取了点线香,又绕到书桌抽屉里,打开,取出两张票。
“听说你是学艺术的,应该会对这个感兴趣?”贺闻礼将两张顶级艺术展的门票递给他,“我小叔送的,借花献佛。”
钟明曜看了眼门票,这是业内大佬的展出,门票很难搞。
他想去,但没抢到票。
没点关系,根本弄不到入场券。
难怪自家姐姐会沦陷,这狗男人真会投其所好。
理智告诉他:
不能要!
但他身体太诚实,还是伸手接过了。
“谢谢,这票挺难弄的。”
“我小叔跟这个艺术家很熟,如果你以后想看展览,我都可以安排。”贺闻礼说得随意,“你如果想认识这个人,我也能安排。”
钟明曜捏紧门票,暗自咬牙:
你给我稳住!
不能被他这点小恩小惠给诱惑了。
这人可是你的情敌啊。
钟明曜见他抽屉一直没关上,只是无意中瞥了眼,人就彻底麻了。
那红本本……
好像是结婚证吧!
他再想细看时,贺闻礼已顺手关上抽屉,状似无意地说道,“你是宁宁的弟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说。”
“你这次帮了我们夫妻大忙,一直想找机会感谢你。”
夫妻?
钟明曜更加确定,那真的是结婚证!
他心里清楚,他与姐姐之间,是断不可能的,但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把自己给嫁出去了。
被结婚证砸得晕头转向。
自家姐姐,还真是闷声不响干大事。
他可不认为,看到结婚证只是无意中的事,分明是这个狗男人故意的。
贺闻礼这样的人,怎么会随意把结婚证丢在抽屉,又如此刚好在自己过来时打开它?
他在宣誓主权,让他彻彻底底断了念想。
明明白白告诉他:
你,没机会了!
——
钟书宁在练舞,特意去换了衣服才过来,见到钟明曜时,发现他目光呆滞,神色游离,失魂落魄的,“阿曜?”
连喊两声,他才恍然回神,“姐。”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有点难受。”
“身体不舒服?”
“心里苦。”
“……”
钟书宁怔住,好端端的,这孩子又怎么了。
不过钟明曜又忽然冲她笑了笑,“骗你的,就是回国后,时差一直倒不过来,总觉得不太舒服。”
“你确定?”钟书宁显然不信。
“真的没事。”钟明曜故作轻松,贺闻野刚才一直在打游戏,此时又开了一局,他就坐过去看他打游戏。
“玩吗?”贺闻野邀请。
“我从来不玩游戏。”
“你说什么?”贺闻野瞠目结舌,“那你每天都在干嘛?”
“学习,打工。”
“那你活得也太累了,你过来,我教你玩。”
贺闻野太热情,钟明曜没遇到他这样的,手腕被他抓住的时候,浑身紧绷,被他强行拽到身侧,立刻转头向自家姐姐求助。
钟书宁却佯装没看到,她知道钟明曜活得太压抑,自己也不是活泼的性子,或许正需要贺闻野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