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钟书宁送老先生上车离开,脸上的笑容才逐渐退却。
居然,
真的不是巧合!
是贺闻礼特意把他请过去的!
可当时他们根本不熟,应该只见过两次,但吕老先生说,贺闻礼磨了他很久,吕老忙,需要安排好其他事项才可能到青州,这必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筹谋计划的?
第一次见面?
那雨中差点撞到自己那次呢?
该不会,
也是有意为之?
她又想起贺闻礼对郝院长说的话:
对她,蓄谋已久!
难道,这不是为了照顾自己面子而说的场面话?
钟书宁神思有些恍惚,贺家人以为她是因为无法成为职业舞者而难受,倒是没往其他方面想,还特意叮嘱贺凌洲,不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我什么时候在她面前晃了?”贺凌洲都无语了。
“你这张臭脸,谁看着能有好心情。”贺老轻哼着,“不去公司,也别整天在家撸铁,有这功夫,不如去谈谈恋爱,交个女朋友。”
“爷爷,我哥都没谈,您催我干嘛!”
“你如果能读到博士,我也不催。”
“……”
“就你这气质长相,就能吓退一堆人,我真是替你发愁。”
贺凌洲悻悻笑着;“您还是先替小叔发愁吧。”
“你个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老爷子抓起手边的拐杖就想抽他,“你给我滚,瞧着你们一个个的就心烦。”
“别站我面前,挡着我的光了。”
贺凌洲也不想去打扰钟书宁,但他家甜豆的食物还在他这里。
他准备把食物给钟书宁送过去,站在门口,敲了下房门。
却听到里面传来轻促的惊呼声。
贺凌洲属于身体快于脑子。
以为出了什么事,后退一步,抬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嘭——”一声,半个贺家都能听到。
“贺凌洲!”贺老气炸了,“小混蛋,你拆家啊。”
钟书宁也被吓到了,怔怔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高大黑影,还有那……
摇摇欲坠的房门。
“嫂子,你没事吧?”贺凌洲皱眉。
“就是不小心被它咬了下。”
也怪钟书宁心不在焉。
——
此时的公司内
贺闻礼一连开了好几个会,又见了个客户,事情繁多,难免有焦头烂额的时候,觉得嗓子眼干痒,浑身不对劲,就想抽根烟。
忍得难受,也就没心思工作,干脆提前下班。
大老板提早下班,这可是稀罕事。
贺闻礼以前就是个工作狂,满世界飞,还经常通宵。
陈最瞧着同事们满脸诧异,无奈摇头:
没见过世面!
那是你们不懂,太太在家等着他。
“颐园那边都收拾好了?”贺闻礼询问。
“嗯,张妈过去的,基本差不多,随时可以入住。”陈最回答。
贺闻礼点头,想着这时候,吕老应该去过家里了,便给他打了个电话,结果老爷子只笑道:“你小子让我装,结果自己把底儿都漏了。”
“我漏什么了?”
“你不是早就告诉那丫头,是你让我去的青州吗?”
“……”
“我就是个医生,又不是什么专业演员,当初第一次见她时,就没忍住多看了好几眼,又怕她看出端倪,你知道我有多难吗?”
吕培安冷哼道,“今天去你家里,再见她,我还有些忐忑。”
“你倒是早点跟我说啊,害我担心。”
老爷子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却不见电话那端有回应,皱了下眉,“闻礼,你还在吗?”
“我在。”
“你怎么不说话。”
“无言以对。”
吕老皱了下眉,忽然一拍脑袋,“我、我该不会做错了什么吧。”
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闻礼,是那丫头故意套我的话,她诈我,那小姑娘看着文文静静,冲我笑得那么甜,我对她丝毫没设防,她……”
“她怎么能骗我一个老人家啊!”
“太让人难过了。”
贺闻礼挂了电话,捏了下眉心。
许多事,他没想瞒着钟书宁,只是不懂她知道后,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