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的贺闻野已经泪流满面,看了眼钟书宁,在内心呼号:
嫂子,救命啊。
我哥胡说八道的!
后来,直至吃饭,切出来的洋葱也没用上,贺闻野却哭红了眼,他哭得脑壳嗡嗡疼,脑袋一抽一抽的……
他哭得头昏脑涨,隐约中,好像看到太奶奶了。
钟书宁特意拿了冰袋给他敷眼。
“你有这片心就可以了,切洋葱不是像你这样的。”钟书宁觉得他可爱,对他照顾有加。
“不碍事。”
“你真会做饭?”
“会啊。”贺闻野揉着眼睛,“我妈说了,现在会做饭,是男孩子的标配,不然以后讨不到老婆。”
不过吃饭时,他却注意到,自家哥哥和嫂子好像没那么熟,话很少,交流也不多,只是贺闻礼在,他不敢明目张胆打量。
贺闻野大概是从小被“欺负”习惯了,倒是养成了点没皮没脸的性子。
遇到事情,该吃吃、该睡睡、爱谁谁:
主打一个不要脸!
我高兴就行。
所以即便刚被自家哥哥罚过,也觉得没啥,埋头努力干饭。
吃完饭,钟书宁看了眼贺闻礼:“贺先生,要不要出去走走,现在外面气温还可以,应该不是很热。”
贺闻礼点头。
在贺闻野好奇的目光中,两人一起走到了屋前的草坪上。
他一边捏着鱼食儿,给小鱼撒食,一边透过窗户观察两人的动向。
“陈哥,”贺闻野看向不远处的陈最,“嫂子称呼我哥先生?难道不是叫老公,或者名字?再不济,喊声哥也行啊。”
陈最跟着贺闻礼,那是见多了大风大浪,咋舌道,“闻野少爷,你还年轻,不懂。”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不懂了?”
“这叫情趣!”
“……”
“就跟有些情侣、夫妻,喜欢叫宝贝、宝宝是一样的。”
贺闻野皱眉,那眼神好似在说:
你该不会是诓我吧。
就我哥那样的,还情趣?
“就跟有些人喜欢喊爸爸一样,是情趣?”贺闻野不耻下问。
陈最瞠目:
我的少爷啊,你从哪儿学的,知道得太多了!
——
此时屋外
“有话跟我说?”贺闻礼个儿高,看向她时微垂着头,声音压得又低又磁。
钟书宁直言,“你弟弟这次过来,肯定是你家人授意的。”
“嗯。”
“我们是不是该串一下口供?免得口径不一致,露出马脚。”钟书宁稍微靠近他,“比如我们在哪里相识?为什么会闪婚?”
贺闻礼点头,不动声色地朝她挪了一步,此时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
他俯了俯身,那股侵略感极强的木质香就朝她侵袭而来。
“如果我家人问起,你就说……”
“是我对你一见钟情。”
钟书宁闻言看向他,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偏又保持着微妙的间隔。
一见钟情?
她手指蜷起,只觉得耳根酥软。
因为他此时的眼睛,深沉、浓烈,好似有无限温情和爱意。
就像,他真的喜欢她。
钟书宁心跳怦然,贺闻礼接着说,“你刚退婚,我又帮过你,你对我也有好感,所以我们闪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