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闻言,呼吸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今晚。”
贺闻礼语气深沉严肃,“本该是休息时间,医护人员查房时,发现躺在床上的并不是他,他打伤一个清洁工,换了衣服,趁着下班时间混在人群中跑出来了。”
“他们怎么没发现?”江晗咬牙道。
“刚好是交接班的时候,他们放松警惕,疏忽大意了。”
“那他人呢?”
“正在找。”
精神病院离居民区有段距离,在这段区间内,监控并未覆盖全境,加之天寒地冻,大家出门在外都包裹严实,通过监控查找行踪并非易事。
“我已经让凌洲给你安排几个保镖,在找到他之前,你尽量少出门,谢老师那边你也知会一声。”
……
谢司砚见江晗回来,脸色不太好,以为还在生自己的气,“你怀着孕,生气不好,如果实在气不过,就打我几下。”
“许令丰从精神病院逃出来了。”
谢司砚怔了数秒,只说了句知道,就牵起她的手,“走吧,送你回家。”
江晗点头。
两人一路无话,江晗头疼地揉摁着眉心。
“你别担心,我会派人去查找他的下落。”
把江晗平安送到许家老宅后,谢司砚与贺闻礼通了电话,大概了解事情经过。
许令丰最恨的人:
一是江晗,
二是贺闻礼。
江晗怀了孕,自然是重点保护对象。
在没找到许令丰之前,即使她出门,也是前呼后拥,有一群人跟着。
贺闻礼帮盛书宁定制的婚纱到了,她出门试婚纱,江晗也跟着去凑热闹。
盛书宁原本还担心她的安危,直至看到……
一排保镖,人都傻了。
“这……”盛书宁语塞。
“有四个是你老公安排的,四个是阿砚安排的,两个是我奶奶安排的,还有个女保镖,就连我上厕所睡觉,都有人跟着。”
江晗悻悻笑着,“我上回去见了个老客户,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去找人打架。”
“把我的客户都给吓跑了。”
盛书宁忍俊不禁,“他们也是担心你。”
“你快试婚纱,我等着看。”
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保镖守在店里,搞得店员都格外紧张,江晗都习惯了。
这女保镖是贺凌洲公司的,一根筋。
贺凌洲说:“寸步不离!”
除了洗澡上厕所,就连睡觉,她都要跟自己待在一个房间。
江晗跟她说:“我睡觉时,你能在外面守着吗?这是在我自己家里,不会有事的。”
结果人家回答:“您把我当空气就行。”
“……”
江晗给贺凌洲打电话,结果某人一听说这事儿,觉得自己员工太尽责,还给她加了工资。
关键是,她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待在家里。
就连在院子里晒个太阳,一群人都紧盯着她,不过江晗如今也习惯了。
盛书宁也是第一次试婚纱,比她想得繁琐,需要人辅助,当她拎着裙摆从试衣间出来时,江晗眼睛亮了几分,“这件好看。”
“感觉有点紧。”
“那是你最近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