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有些事,江晗没法在母亲跟前说,怕她听了难受。
找钟书宁出来,也是想排遣下心里的烦闷。
“这可能就是人性吧。”
“如果我是男孩,可能就不一样了。”
钟书宁紧抿着唇。
人要变,哪儿有那么多理由。
其实道理江晗都懂,她这么说,无非是想找个能让自己舒服些的理由。
——
另一边
贺闻礼到家时,已接近十一点,以为钟书宁睡了,怕吵醒她,轻着手脚进卧室,却发现……
空无一人!
当他打电话询问李垲,才知道今晚表姐来过。
再细问……
这两人竟跑去了酒吧。
李垲见她们离开,不放心跟了出来,此时就在外面守着,约莫半个小时后,就瞧见了自家爷的身影。
贺闻礼寻常不来这种地方,不是会员。
他是硬闯的。
门口的安保人员虽不认识他,看他周身气度也知不好惹,假意阻拦,“先生,您不是我们这里的会员,我们不能让您进去!”
贺闻礼穿着深灰色西装,眸色寒沉,一身料峭的寒意,披霜挂雪般,当经理赶到时,似乎是认出了他,笑得讨好,“贺先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找人。”
一瞬间,原本喧闹的酒吧,好似顷刻间被人摁下暂停键。
就连劲爆的音乐声都停止了。
众人打量这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人。
钟书宁正陪江晗喝着酒,歪着头,“姐,音乐怎么停了?”
江晗摩挲着酒杯,靠近她,压着声音:
“因为你老公来了。”
“唔?”
钟书宁刚回头,就迎上了一双满目苍寒的眸子,贺闻礼看向两人,“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
“你们先走,我再等会儿。”江晗没醉,她知道,回了家,在母亲面前,就要收敛好所有情绪。
贺闻礼懂她,没有坚持。
江晗看着自家表弟脱下外套,披在钟书宁身上,俯身弯腰,将她抱起,细致温柔。
“喝多了吗?”贺闻礼声音低沉。
“没有。”钟书宁摇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又看了眼江晗。
“你们走吧。”江晗冲他们扬了扬手。
看着两人离开,才叹了口气,忽然有种形单影只的孤寂感,她全程目睹父母是如何从互相恩爱走到相看两厌……
直到如今大打出手。
爱情这东西,可信吗?
至少在她这里要打个问号。
有谈恋爱的功夫,倒不如多赚钱。
男人会背叛你,但钱不会。
再说了,都说花钱买不到快乐,那肯定是钱不够多。
**
车子疾驰在深夜的街道上,路灯光线如浮光掠影般从窗前掠过,钟书宁喝了点,没有醉得厉害,坐在副驾,时不时看向开车的人。
她觉得……
贺闻礼有点不高兴。
因为自己喝酒?
光影落在他脸上,明明暗暗,让人看不清。
直至车子驶入颐园的地下停车场,这个时间,停车场静得有些可怕。
“贺先生,你在生气吗?”钟书宁看着他,解开了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