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晗思忖半天,偏又想不出谁会做这种事。
“我让陈最去精神病院那里问过,在你和谢家人碰面当天,有人见过陌生人进入许令丰的病房。”贺闻礼说道。
“谁?”
“监控坏了。”
“……”
江晗觉得头疼。
关键是许令丰如今就是个疯子。
他杀人、伤人……
有精神证明,很容易逃脱制裁。
一日找不到他,就好似在所有人头上悬了一把刀。
江晗离开贺家前,还看了眼贺浔,“小叔,你跟小婶进展如何?”
贺浔无奈。
怎么所有人见了他,都是这句话。
对自己那点私事就如此好奇?
谢司砚亲自来贺家接人,两人牵着手,看得出感情不错,贺老还抵了抵自家逆子的胳膊,“怎么样?看到人家恩爱,你眼红不?你馋不馋?”
“别看谢家这小子年纪小,可人家厉害啊。”贺老羡慕啊。
“就是只绿茶心机狗。”
“管他什么狗,能娶到媳妇儿就是好狗。”
贺老看了他一眼,冷哼着:
“说人家是狗,可你还不如他。”
言下之意:
他不如狗!
贺浔脸都黑了。
**
许令丰就像人间蒸发般,江晗怀孕后身体时常不舒服,基本都宅在家,偶尔出门也是陪盛书宁购置结婚要用的东西。
贺闻礼与盛书宁结婚日期已定,在年前,不可能为了许令丰更改时间。
这期间,两家人都在紧锣密鼓忙碌。
而苏衔月的婚房设计图也已出来,特意打电话给盛书宁,想约着见一面,有些细节,还有设计上的巧思,要当面聊。
“盛老板,您是在店里?”
“没有,我陪舅舅出来打鸟。”
“打鸟?”苏衔月皱了皱眉,“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今天没空。”
“那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婚礼在即,要赶工期,所以苏衔月挺急的。
“在绿堤公园。”
喻鸿生无儿无女,他连死后遗产都规划好了,全部留给了盛家兄妹俩。
喻锦秋一直觉得亏欠弟弟,总跟儿女说,要多孝顺舅舅,所以盛书宁有空就会多陪他。
她原本很怕他,相处久了,才发现自家舅舅外冷内热,傲娇得很。
据自家哥哥所说,知道自己要陪他出门打鸟,提前一天就准备好了便携椅子、零食、保温杯,就连户外用的热披肩都准备好了。
舍不得她扛设备。
说是陪他打鸟,盛书宁更像去郊游的,反观喻鸿生则像个老父亲,任劳任怨。
盛庭川只能感慨:
自己怕不是捡来的。
当苏衔月到绿堤公园时,在停车场就碰见了贺闻野,他显得格外兴奋,手中还拿了杯喝的,“强行”帮她拎包的同时,把喝的递给她,“小婶,热可可,专门给你买的。”
“这……”
“您是我小叔的女朋友,就是我亲亲亲小婶,作为晚辈,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您就别跟我客气了。”
“我没想到今天你也在。”
“我常陪舅舅来打鸟。”
贺闻野说着,靠近她,低声说:“小婶,你放心,在舅舅面前,我绝对不会透露您和小叔的关系,您就放心吧,我的嘴巴是最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