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嫂子想去夏城,那就去了呗。”
“说走就走,咱们年轻人都这样。”
贺闻野说完,就发现所有人都齐刷刷看着他。
他随即低下头,开始装鸵鸟。
干嘛看他?
又不是他连夜带嫂子跑路的。
“闻礼素来稳妥,这件事做得确实不对,等他回来,我定要好好批评他。”贺老冷哼。
“不过闻礼让我们少去探望也是对的,自从孔家那孩子跳楼,阿宁就成了圈内热议的焦点,都说她跳楼是闻礼逼的。”
老太太分析着,“我们总往医院跑,少不得惹人注意。”
“肯定有不相干的人,前往医院打扰阿宁休息。”
——
事实上,确实有不少人在盯着钟书宁。
他们都认为,她只是贺闻礼一时兴趣的玩物。
被甩,只是迟早的事。
可现在孔家算是废了。
大家族,最忌讳青黄不接。
“感觉贺先生对那个孤女是玩真的,简直不敢相信。”
“不可能,贺家不会同意的。”
“但现阶段,我觉得贺先生对她挺上心的,不过她确实漂亮,又是学跳舞的,腰细腿软,估计床上花样挺多,把贺先生哄得很高兴。”
“对了,朗哥以前有个女朋友不就是跳芭蕾的吗?”
“待会儿问问他,这学跳舞的,在床上是不是特别带劲……”
“什么女朋友,就是玩玩。”
……
几人话没说完,就看到他们口中的朗哥出现了。
所有人瞬间噤声不语。
魏朗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疯。
玩得疯,做事也疯。
但就是这样一个疯子,却折在了贺闻礼手里。
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不知怎么发生矛盾,魏朗差点被他弄死,据说被送到医院时,只剩下半条命,即便如此,魏家还敢怒不敢言。
甚至,魏家主动登门道歉!
足见这位贺先生的手段。
“你们在聊什么?继续说。”魏朗直言。
众人嘻哈笑着,没敢提贺闻礼。
魏朗端起酒杯喝酒,手腕却不受控颤了下,以致酒水从杯口溢出。
“魏少,您怎么了?”身旁的女伴不知原因,还多嘴问了句,“您的手怎么抖了!”
这话,戳到他的痛处。
男人瞬间暴怒:“滚——”
女人吓疯了,趔趄着滚出包厢。
其他人纷纷噤声。
他这手,伤得太重,神经受损不可逆,即便到国外找了最顶级的医生,偶尔还是会不受控地颤抖。
因为贺闻礼……
他成了废人!
家人一再警告,别去招惹贺闻礼,他也听劝,这些年一直阴暗地活着。
眼睁睁看着他功成名就、风光无限。
而他,却活得像烂泥。
贺闻礼这人没什么弱点,强势、冷傲、不可一世。
甚至禁欲到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听说他养了个跳舞的,魏朗还挺诧异。
但他素来心狠,说不定就是玩玩,所以当初孔思渺找他合作,他果断拒绝。
没想到……
贺闻礼对那个女人,似乎是来真的。
这就有趣了。
人啊,一旦有了软肋,就再也不是无坚不摧。
**
此时的贺闻礼,挂了父亲电话,同在病房内的小盛总直言:“怎么不跟家里说清楚?”
“我觉得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到时候,我们同你们一起回京,正好去拜访二老,感谢他们一直以来对我女儿照顾。”盛懋章直言。
关键是,
这以后就是亲家。
肯定要常来常往,必须打好关系。
贺闻礼点头,心下却在腹诽:
也不知到时候小叔的表情会是什么样?
贺闻礼还是决定提前告诉下小叔。
此时的贺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鼻塞难受,头疼欲裂,无法入睡,手机震动,嗡嗡嗡,吵得他更加头疼。
干脆不接。
贺闻礼挑了下眉:
小叔,我又给了你一次机会。
而此时的小盛总也在沉思:
跟贺浔成一家人?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妹妹喊他小叔,那以后自己怎么称呼他?
是死对头,现在却要喊小叔?
这段时间他所有心思都扑在妹妹身上,哪儿管贺浔是个什么东西。
此时家人团聚,也能静心思考。
正沉浸在妹妹失而复得的喜悦中,这莫名其妙的,辈分就矮了一截,越想越憋屈。
自己喊声小叔……
贺浔那厮听了,肯定笑得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