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贺闻野说着,扑倒在自己爷爷腿边,“您要相信我,不可能是我,苍天可鉴!”
贺老又看向小儿子。
许令丰的事,贺闻野事先确实不知情,这么大的事,即便坐实了,两家人也要一起捂起来,不为别的,总要替许家的将来考虑。
毕竟,斯人已逝,还在的人,都要好好生活。
“爷爷,真不是我,小叔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贺闻野都傻眼了。
“你确定自己什么都没说?”贺伯堂挑眉。
“爸,您也不信我?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你小叔也是我亲弟弟。”
“……”
贺闻野简直想撞墙。
来个血溅当场,以死明志。
要不就天降一场大雪,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真的比窦娥还冤。
这么大一盆脏水泼过来,他承受不住!
“哥,你相信我吗?”他看向自家大哥。
贺闻礼表情如常寡淡,“你说没说,我不清楚,不过你这段时间,一直旁敲侧击想从我嘴里套话,打听情况,确实可疑。”
贺闻野哭丧着脸,“我……我就是纯粹八卦!”
贺宪洲:“早就跟你说,不该打听的事,别问、别管,你为什么总是不听。”
贺凌洲:“真是救不了你。”
“好歹是个大学生,怎么做事还像个小学生。”
“没挨过社会的毒打,不成熟。”
……
贺闻野莫名其妙成了众矢之的。
怎么两个堂哥都要来踩他一脚,管你们什么事啊。
哪家老幺不是团宠,怎么到他这里,所有人都来欺负他。
还有没有天理了。
贺老皱眉,“我就知道是你小子干的,这个家里,就你整天咋咋呼呼,没个正形儿。”
“一提到学习,你就装傻充愣,让你去看热闹,比谁都积极。”
“我刚才问谁通知他,你还挺能装。”
“看不出,你小子挺有演戏天赋。”
“爷爷,真的不是我!”贺闻野偏头看向贺浔,“小叔,谁举报谁举证,你倒是拿出证据啊,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了。”
“有聊天记录,而且电话我都录音了。”
贺闻野傻眼了。
录音?
你是做设计师的吗?你是搞谍报工作的吧。
家里人打电话你还录音?
您没事儿吧!
这是贺浔的工作习惯,有时客户聊天,他们对设计方面的要求,靠脑子或者笔肯定无法详尽记录,录音自然是最便捷最高效的。
“贺闻野!”贺伯堂皱眉,“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今晚差点出事啊!”
也是老三没彻底发疯……
这要是真的对许令丰动手,要了他的命,白袍点墨,手上染了血,就擦不掉了。
“爸,我就是跟小叔说,许家外婆来过咱们家,我也不知道他会联想那么多。”贺闻野都要哭了。
贺浔点头,“我以为你在跟我暗示。”
“我没有!”
“怪我想多了,现在想想,你确实没这个智商。”贺浔咋舌,“毕竟,你又不是你哥。”
“……”
贺闻野炸毛了。
几个意思啊?
污蔑我,给我泼脏水,现在还侮辱我的智商。
他彻底被惹怒了,狠狠瞪了一眼自家小叔,结果被他轻飘飘一记眼神给吓退了,直接躲到钟书宁身后。
“嫂子,救我狗命。”
钟书宁笑出声。
大家也是不想重提许令丰的事,故意转移火力。
结果贺闻野就成了炮灰。
贺老只瞪了他一眼,又看向贺伯堂夫妇俩:“这么闲,看来是给的零花钱太多,以后他的生活费减半。”
贺闻野觉得天都塌了。
而贺老给大儿子、小儿子及贺闻礼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跟自己去书房。
他总要了解下今晚事情的详细经过。
一番交流后,老爷子免不得要感叹几句,“行了,伯堂、闻礼,你们父子俩辛苦了,先回房,早点休息。”
“事情已经这样,别把自己陷在过去。”
两人点头,离开书房。
“爸,那我也回房休息。”贺浔转身也要走。
“你给我站住。”
“您还有事?”
“你又没老婆,没人等你回去睡觉,急什么!”
“爸,您这话很伤人。”
“实话往往都很伤人。”
“那您有老婆,为什么还不睡觉,难道又被母亲赶出来了?”
近来因为许家的事,二老都睡不好,他一夜要醒来数次,老伴受不了,让他睡客房。
所以这句话,戳到了他的痛处。
“滚——”
贺老气得大吼,这个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