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妹妹这些年也经历了不少事,许多事没您想得那么简单。”小盛总解释。
盛懋章看到她手腕上的淤伤,点了下头,“青州孤儿院的那个郝院长,她的案子你多盯着。”
郝院长的所作所为,盛懋章已有耳闻。
一想到,如果不是这个毒妇为了一己之私隐瞒女儿的存在。
或许,他们早已父女团聚。
“我不想让她坐牢。”
“如果可以……”盛懋章说话间,眼中略过一丝杀机。
“我想让她死。”
她这种恶人,就算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复他心里的怒火,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盛家父子当晚没走,就在医院随意对付了下。
他们没有主动戳破与钟书宁的关系,贺闻礼也没提,当天夜里,钟书宁腿疼得厉害,导致睡得不好。
翌日,医生查房才醒来。
“不舒服吧?”吕培安亲自来的。
“还好。”钟书宁知道,这是伤口恢复必经阶段,总不想让人太担心。
吕培安拆了固定支架,查看了眼患处,“伤口恢复得挺好,待会儿让护士帮你处理下患处,打上石膏,可以让闻礼抱着你,坐在轮椅上到处转转。”
“总闷在病房里,也会把人闷坏。”
“不过手术的脚,千万别让它受力,有任何不舒服的,及时跟我联系。”
“谢谢吕爷爷。”贺闻礼跟他道谢。
“目前吃些清淡的,别大量进补,要慢慢来。”吕培安叮嘱几句,“那你先输液,我先走了。”
贺闻礼主动送他。
听到叩门声,钟书宁以为是帮自己输液的护士来了,抬头就看到盛懋章又出现。
她心下狐疑,客气喊了声,“叔叔,早上好。”
“我……我来检查身体,跟庭川顺便来看看你。”
“谢谢。”
钟书宁嘴上这么说,心下难免困惑。
不过盛家父子并未在病房待太久,但一连几日都出现,难免引起钟书宁的疑惑。
——
直至那天,帮自己输液的护士,随口问了句:“钟小姐,最近常来的那位叔叔,是您什么亲戚啊?”
“亲戚?”说的大概是盛懋章。
“上次见他在外面哭,而且这两日都在医院走廊上休息,夜里都没走。”
“他没走?”
钟书宁心里咯噔下。
“是啊,天气越来越冷,又没开始供暖,到了夜里,医院还是挺凉的,我有两次值夜班,病房巡查时看到过他。”
这里是vip病区,病房内很宽敞,可以容纳几位家属休息。
所以有人夜宿在走廊,自然会引起特别关注。
“他年纪不小了,要不您跟他说说,夜里别睡外面,小心生病。”
钟书宁点了下头。
脑中却瞬间充满了无数乱流。
护士知道她手脚不方便,见她嘴唇微干,“帮您倒点水?”
“谢谢。”
只是在接过水时,她脑中瞬间闪过一个想法:
盛懋章、小盛总……
该不会跟她有什么关系?
亲人?
?!
一刹那,她呼吸收紧,手指一抖,将水洒了。
“呀,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