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盛心愉怔住。
她与钟书宁接触过几次,看起来明明很好欺负,怎么说话这么冲,“贺太太,这是你的养父,又不是我的!”
“首先,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其次,你也说了,他是我以前的养父,跟你没关系,盛小姐又何必多管闲事!”
钟书宁原本对她也算客气。
毕竟,盛心愉也是她表姐。
可她偏要这时候帮钟肇庆出头,她又何必留情面。
至于以后回盛家要如何面对她,那是以后的事。
盛心愉咬牙:“我是一片好心,贺太太说话未免攻击性太强。”
“未经他人苦,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好心?”钟书宁低笑,“那盛小姐不如再发发善心,把他接回家,给他养老送终!”
“钟书宁!”
“怎么?不愿意?难道盛小姐的好心,只是动动嘴皮子?那还不如闭上嘴,少管别人的事。”
盛心愉气得怄火。
“他毕竟养了你这么多年,长辈有错,做小辈的一定要揪着不放吗?”
钟书宁原本还想着,是谁把钟肇庆放进来的。
她冷笑着:“我没揪着不放,是他上赶着犯贱,盛小姐这么上赶着想管我的事,难道也跟他一样?”
盛心愉脸都黑透了。
什么意思?
说她犯贱?
周围人瞬时倒吸口凉气,这贺太太可真敢说。
这不是公然跟盛家翻了脸。
钟家那点事,大家多少听说一些,所以没人上去和稀泥。
这盛心愉何必趟这个浑水。
“钟书宁!”钟肇庆从地上爬起来,“这位小姐只是好心,你冲她发什么火,看来,真是我太惯着你了。”
他说着,两步上前,伸手就想打她!
手扬起的瞬间,有人忽然冲上来,抓住他的手腕。
他甚至没反应过来,没看清那人的长相,手被甩开。
紧接着,胸口被踹了一脚。
“嘭——”
整个人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浑身骨头都好似要被撞断!
周围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盛心愉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特么谁啊!”
“在盛家的地盘上动手打人,谁给你的胆子!”男人语气寒凉刺骨,眼神比室外的寒风还要凛冽几分。
“你是盛家人?”钟肇庆立马怂了。
只敢用余光打量眼前的人,三十出头,气质桀骜,面容冷淡。
穿着简单的运动装,却难掩一身风华。
他还是暗暗咬了咬牙,“我教训女儿,关你什么事!”
“在我的地盘,就与我有关。”
盛庭川态度鲜明:
这件事,他管定了!
钟肇庆可得罪不起他,他也只能在钟书宁面前耍横,见到盛庭川立刻就怂了。
“表哥!”盛心愉见到盛庭川出现,瞬间委屈,“你可算来了,这是贺太太的养父,我只是好心劝和,她居然说我犯贱。”
“她亲口说的?我怎么没听到。”
盛庭川打量在场众人,“有谁听到了吗?”
众人沉默。
盛心愉蹙眉,“她虽然没直接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我犯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