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香撇嘴:“退一步,凭什么?我辛辛苦苦伺候了少爷十几年,从小伺候到大,你算个什么东西?”
“陈姨,你别忘了,当初你嫁进来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个普通家庭出身。”
“你既然能攀上豪门,还是靠爬床的本事爬上来的。我不管你背后是谁罩着你,总之,你以后在温家不允许再嚣张跋扈!”
阮安晴语气凌厉,带着威胁。
她虽然只有八九岁,却非常懂人情世故,也很聪慧。
陈翠香这个人性格恶劣,仗势欺人惯了,若是任由她在外面胡乱嚼舌根,难免给阮安晴招惹麻烦,她不能坐视不理。
“臭丫头,你……你敢侮辱我。你知不知道我儿媳妇的娘家是谁,她的爸爸在部队当官,你们敢这么对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阮安晴微笑,眼眸里却闪烁着阴寒的光芒。
“你儿媳妇姓林,叫林珊珊吧。”
“你怎么会……”
陈翠香瞪大眼睛,满脸震撼,似乎很震惊阮安晴知晓对方的底细。
随即,她嗤笑起来。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用钱收买了我家珊珊。哼,不管你收买了她多少,她都不会替你说话的。”qula.org 苹果小说网
“林珊珊是林老爷子唯一的女儿,她自小被娇宠坏了,哪有那个胆量违逆自己亲爹的话。不过嘛,如果你肯拿出五百万,我立刻滚蛋,绝不多说半个字,如何?”
阮安晴蹙眉,她不缺钱。
“五百万,是吧?好啊。”她淡笑着答应了。
陈翠香以为她真的拿得出,顿时喜笑颜开,笑眯眯道:“你真痛快。”
“不过,我需要一段录音才行。”阮安晴漫不经心的说道。
“好。”陈翠香爽朗的答应。
她从包里掏出一支笔递给阮安晴。
阮安晴在纸条写下一串数字,交给她。
“这是密码箱。”阮安晴又补充道,“打开箱子里,就是钱了,密码123456。”
“你耍诈!”
陈翠香一把夺过银行卡,愤愤然的盯着阮安晴。
她明明说了一千万,这女孩居然给了五百万。
这分明是耍赖!
“你爱拿不拿。这可是一千万,不是一块钱!你不要就还给我,你这个贱蹄子,居然敢骗我。”陈翠香破口大骂起来。
“我可警告你,你要是不赔偿,别怪我不客气!”
“陈姨,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密码箱里只是五百万,你若是不想要就罢了。”阮安晴冷淡的说道。
温氏集团的股票,温时澈的股权,都是她的!
“好,算你有骨气,等老爷子醒了,我就跟他说,是你这个女人害得他昏迷不醒,还诬陷他。”陈翠香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我奉陪到底,看是谁先完蛋。”
阮安晴站直身体,傲慢的扬了扬脑袋,“李嫂,送客!”
她不耐烦的挥挥手,陈翠香见状,恼羞成怒的摔门而去。
房间恢复平静。
“少夫人,您怎么和夫人闹翻了呢?她毕竟是老爷子的养女,在老爷子心中的地位比较特殊。老爷子最疼爱你了,只要你撒娇求情,他肯定不舍得惩罚你的。”
阮安晴眼神冰冷的瞥了一眼房门。
陈翠香,咱们走着瞧,迟早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
“少夫人,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垫肚子。”
阮安晴摇头,“我不想动,李嫂,我困了,想休息,你别让人吵醒我哦。”
她的表情软萌又单纯,像一朵无辜的白莲花。
李嫂看她精神萎靡,便担忧的问道:“那少夫人早点睡觉,我晚上守着老爷子,您别担心。”
“嗯。”
阮安晴躺在柔软的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
“真舒服呀……”
不过,阮安晴也不矫情,洗漱一番之后,穿戴整齐后,乖巧的跑到厨房煮饭做菜。
温家别墅的佣人都是雇来的,所以不能指望她们,只能自食其力。
阮安晴将菜端上桌后,正准备喊温时澈,却没有听到声响。
这男人又去哪儿了,一天都见不到人影。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忽然看到卧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紧接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
这男人在洗澡?
阮安晴的目光扫过卧室里摆设,发现浴室内还放着两套衣服。
一件衬衫、牛仔裤,另外还放着毛巾牙刷等日用品,全是男式的。
看来温时澈的习惯和她差不多,也喜欢用这种简洁的款式。
她抿唇轻轻的笑,目光落在浴室的玻璃门上。
透过玻璃门,隐约可以看到里面修长的人影,宽松的浴袍挂在身上,勾勒出完美健硕的线条。
阮安晴看了片刻,赶紧移开目光,耳垂微红。
这男人洗澡不关灯,是存心引诱人犯罪吗?
“叩叩叩。”她抬手敲了几下门板。
里面的人沉默片刻,才回答,“进来。”
阮安晴推开门,径自朝着浴缸走去,嘴角噙着甜蜜的笑容。
温时澈背部抵靠在瓷砖墙壁上,双腿慵懒的搭在旁边的椅子上,身上围着一条浴巾。
他裸着上半身,古铜色的胸膛,肌肉匀称紧致,带着一丝性感,让人血脉喷张。
尤其是那六块腹肌,每一寸都恰到好处,简直令人热血沸腾,想摸上去试试手感。
阮安晴吞了吞唾沫,不由得舔了舔红艳的唇瓣。
温时澈注视着她的举动,凤眸变得幽深,喉结缓缓滑动一下。
该死,她是在撩拨他吗?
温时澈的呼吸急促,目光危险。
她是什么时候发现,他身材好的。难道……是在酒店那次,她偷窥他沐浴的画面?
想到这,他的眸色逐渐变得幽暗,周遭的气压陡然降低。
阮安晴没察觉异常,她坐在他身边,双脚踩在浴缸边缘,伸手握住他的手掌。
“阿澈,你受伤了。”
阮安晴皱着眉头,心脏狠狠抽搐着。
她握着他的手腕,掀开袖子,只见上面缠绕着厚厚的纱布,显然受了伤。
她惊讶的瞪圆了美眸,“你怎么受伤的?医院的护士太粗鲁了吧,你都伤成这样,居然还不让你包扎。”
温时澈目光幽邃,凝视着她的脸颊,“没事。你呢?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