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中村城的态度也比较暧昧,这也怪不得他,对任何一个社团的部长都是一样,毕竟多加入一个社团的话就会分去在原先社团进行活动的时间,而且藤原介还是里-文学部的特别培养成员。
但在说到是因为东条薰的关系而加入她所创建的社团时,他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了好转,就连桌子上的其余文稿都不整理了,腾出右手食指来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
“很好,藤原君,与少女联系的加强也是攻略的一部分,我很赞成,相信其他的部员知道了也会同意的。”
“那是说?”
“嗯,我代表文学部批准了。”
“谢谢中村副部长了。”
站着的藤原介礼貌点头回应。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了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哦,对了。”
中村城挥手召向侧身准备离开的藤原介,同时从方桌里侧起身,脸上露出和蔼的微笑。
“除了里-文学部以外,你对我们正常文学部也有着很大的贡献啊。”
中村城来到藤原介身前,将一张黄色信封和白色厚张材质奖状递给他。
“本来是准备明天叫你来取的,但你现在来了就顺便提前给你吧,这里面是三千二百日元,学校发到我们文学部手上的,一张文学月刊一等奖奖状和包括了选上社刊的稿费两千日元和一等奖一千二百日元的奖励。”
藤原介将信封和比信封大不了多少的奖状接到手中。
左手拿着奖状,白色奖状上印着的是他的名字‘藤原介’、‘一等奖’和其他赞誉致辞的黑字印刷体,拿到手中有种区别于书本纸张的厚实感。
暂时将奖状放下。
右手大拇指将虚撑信封里面的空气按压挤出,贴着信封外皮能感受到里面的金钱纸张和底部比较硬的硬币。
得奖是意料之中,但稿费和奖励这么丰厚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不愧是入学式偏差值要求极高的地区级私高,比他原先初中里给的示意性质的三百日元多上太多。
三千二百日元对他这个一月十五万日元生活费的高中生来说算是不少的了,消费还算节俭的他又能凭借这些买些水果之类的丰富一下伙食。
“多谢中村部长以及文学社其他部员的照拂了。”
“嗯。”
中村城微笑点头,眼镜镜片上反射出一纵门缝外射入的光线。
“哦,对了,我们品川区的高中文学大赛你要不要参加。”
“高中文学大赛?”
接下来五分钟里,中村介详细的向藤原介介绍了关于这个高中文学大赛的性质以及与他的作品的契合度。
按照他的说法,品川区高中生文学大赛由地区内高中的文学部推举优秀的成员参加,要是把藤原介获奖的这篇稿子投上去绝对能杀入四强,但之后可能还需要新写其他的作品来增加评分。
四强包括以上都有奖金,而且远比青藤高中给他的三千稿费还要来的丰厚,问他要不要以文学部部员的名义去参加。
对于一个正常的中等家庭的高中生来说,能得到奖金用来丰富消费当然是极好的,虽然说有些麻烦,但是凭借着兴趣挣钱还是挺有诱惑力的,所以藤原介还是答应了。
出了文学社活动室的门,在走廊上第一时间给东条薰发去了一条可以加入她的社团的信息。
还没下到一楼就受到了她看起来很兴奋的连续三个微笑表情的回复。
出了校门,走到商业街。
这次在吃完晚餐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拿着学校奖励的三千二百日元去二楼超市购买了一些喜欢吃的水果。
坐在沙发上,将买来的芒果剥了两个吃。
明明是前天才吃过的,现在吃起来却特别的甜,可能是凭借自己赚来钱买的东西吃起来还包含着一种成就感吧。
复习一下功课,洗漱,然后躺床上,又是充实的一天。
早上六点十分,藤原介床柜上的梨形闹钟要往日早响上二十分钟。
在床上调整一分半钟,然后果断起身。
看着床侧双开窗户外仍旧灰朦朦的城市,他的眼神坚定。
从今天开始,他要进行不一样的规划。
一个真正的成功男生,不仅要在学习上保持优秀,在身体体力上也要一样。
仰卧起坐和俯卧撑,平常的话,俯卧撑10个就会有点累了,想必二十个就是极限了,一开始就把目标设的很高,经常性做不到的话,就没意义了,而且还会极大的挫伤积极性。
仰卧起坐虽然可以多出许多,但还是选择同步进行。
所以他把目标都定在了二十一个。
翻身下床,将窗户推向一侧,呼吸一口还算得上有着水汽的新鲜空气,躬身,俯在床侧的木质地板上。
曲肘,下压。
“一个”
“两个”
东条薰的父亲是东京都大名鼎鼎的东条财团的社长。
九空摇爱的身份现在还不知道,但她的成绩是在藤原介之上的年级第三,而且还有着对他来说近乎无敌的体术。
而藤原介,父母只是边区城市琦玉的工人。
当然,成熟的男生不会比拼父母。
但至少,在排除一切外物的个人上,他也要做到比的上那两位被同学们视作偶像的美少女。
以男生的特质来看,他只能尽可能的去提高身体和脑力的素质。
脑力他有计划,正在稳步的积攒当中,现在需要同时进行的是身体方面。
“二,十,一。”
完毕,翻身,平躺。
双臂已经酸胀到僵硬了。
但就是这样的体验才能让他感到有着切实的进步。
休息两分钟,接着是二十一个抱头仰卧起坐。
然后是吃早餐,到校,上午的四门课程在认真听讲的状态下也很快过去。
照常是吃完午餐后去到天台,虽然少女昨天是叫他不要再来了。
但,天台又不是她家修的。
站在楼梯尽头的深蓝色防火门前,藤原介却犹豫了起来。
右手握在不锈钢材质的门把手上,感受着其上传来的一丝冰冷,始终没有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