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结果还没等我开口,突然,我的眼角瞄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在黑暗中一闪就过去了。我整个人就呆住了,正欲说话的嘴,张了一半再也缩不回去了。

那个人影闪过的地方,恰巧就是正对着我们的那条通道,我看的真真切切,绝对是一个人影。

可是……可是这地方,除了我俩,怎么可能还会有别人?

王哥见我神情古怪,用眼神询问了我一下,示意我怎么了,我这才缓过劲儿来,只觉得头皮都发麻了指着那条通道,道:“那里面有人。”

王哥一愣,看向我手指的地方,半晌,他道:“你没看错?”

我回忆着刚才的场景,只觉得脚心直冒凉气,道:“绝对没看错,不过、不过……”咽了咽口水,我道:“是不是人,我就不确定了。”

王哥嘴里嘶了口气,拍了拍我的手臂,眼神逐渐冷下来,全无之前的尴尬,他道:“咱们过去看看。”紧接着,王哥打头走在前面,带着我往那条通道离去。

这条通道并不长,大约只有五米左右,手电筒一打过去,就能看到头,尽头处是另一间石室,不过由于光线的原因,石室里有些什么东西,就很难确定了。

我们乍一走进通道,我就觉得那种下水道的味道越来越重,再往前走,穿过通道,走入石室后,眼前所见,顿时让人直反胃,只见这间石室里,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这些尸体都穿着日军的军服,尸身并没有腐烂,就和鬼魂陈的老爹一样,如同被风干的腊肉,表面是滑腻腻的尸油,灯光打过去,就跟抹了蜡一样。

而空气中这种形如下水道的味儿,应该也就是这些尸体散发出来的。他们死的极其诡异,数量约有上百,层层叠叠的堆放着,恶臭难闻,由于没有腐烂,因此和腐烂的味道又不一样,所以之前我们才没有闻出来。

而这间石室,几乎是被尸体给堆满了,从堆积的情况来看,他们都是被人为放到这里的,死相狰狞,有些大张着嘴,嘴里的舌头干成了一小块,黑洞洞的嘴巴,就像想吃什么东西一样。

这间石室是密封的,正对着有一扇铁门,不过铁门是从外面锁上的,锁的非常紧。

这里除了死人,就没有别的东西,那我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影,难道是……

丛林里的鬼军,某非就是这些人?他们死在这里,阴魂不散,会不会一下子就全部冒出来?

那、那可真够挤的。

我想哭,哭不出来。想笑,只有干笑,声音就跟破锣一样。

最后还是王哥胆子比较大,他在尸堆里搜寻了一圈,冲我摇了摇头,道:“回去吧。”顿了顿,他道:“我相信你刚才的话,不过,现在它既然不出来,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

我明白王哥的意思,只得僵硬着脖子点头,两人开始往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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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白毛(上)

大概是由于神经太过紧绷,我没怎么注意脚下的路,刚后退了没两步,后脚跟突然一绊,整个人就向后跌,脑袋着地,摔的我整个人七荤八素,一时间被撞蒙了。

我觉得不对劲,刚才这条路我又不是没走过,明明是平的,怎么又多出一个东西了?

头晕脑胀间,我侧头看了看身边,结果一转身,顿时对上了一张张开的大嘴,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熏得我差点儿没将牛肉干给吐出来。

我吓的一屁股爬起来,才发现绊住我脚的是一具日军尸体,我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因为我记得清清楚楚,这具尸体,之前绝对不是在这里的!

他应该是在尸堆里,而不是堵在我们后面。

眼前这一幕情况太诡异,我心说,难不成在我和王哥查看尸堆的时候,这具尸体自己从里面爬出来,然后把我们的路给堵住了?堵住路干嘛?三缺一,让我们打麻将?

我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不由说道:“你死都死了,就不要贪图玩乐了,赌博害人啊。”说着,我扯着王哥的胳膊,从这具尸体旁边饶过去,就跟刚走一步,我的脚脖子顿时被逮住了。

这一下看的真真切切,分明是诈尸了,我只觉得抓住我脚脖子的那只手,又僵又硬,而且还布满了滑腻腻的尸油,那种感觉,瞬间让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想也没想,立刻蹬脚,想将它甩出去,然而就在这时,这具尸体的身上,却开始冒出丝丝白毛。

我和王哥顿时呆了。

我曾经听大伯讲过一个关于诈尸的故事。

说有一年,他去邻村给人看病,那家人特别奇怪,爷爷年轻的时候,眼睛意外受伤,瞎了。儿子长大后出外打工,结果从楼上摔下来,摔的明明是脑袋,结果眼睛也瞎了,医生说是压迫了视神经。

后来,他儿子媳妇又生了孙子,这个男孙全家都当成宝,结果才两个月的时候,眼睛就开始发红流泪,终夜啼哭不止。他爷爷见此情况,直流眼泪,说:“难道是我们家做了什么孽吗?”

有人介绍我大伯医术高明,那老爷爷就辗转打了个电话至我大伯家,说要上门求医。我大伯一听都是瞎子,沉吟道:“告诉我地址,我上门来。”

结果到了他们家,大伯给祖孙三人都检查了一遍。爷爷和儿子都已经是陈旧性的伤,治疗是不可能了,现在只能先保住孙子,大伯一看,就是上火,也不是什么大病,于是弄了一贴药。

按理说,病该好了吧?

结果一贴药下去,居然毫无效果,我大伯顿时不解,又变换着试了好几副药方,大伯怂了,道:“这病我恐怕治不了。”说完,重重叹了口气。

接着,大伯便垂头丧气的回家了,走在路上,他越琢磨越不对劲,心说祖孙三代都这样,肯定有什么原因。大伯是知道道医的,他想了想,回家后给老头去了个电话,说:“你们家这个情况,恐怕不止是病,还有其它东西在作祟,你请个异人看一下。”

民间,有些地方将巫神道士统称为异人。那老头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请了个阴阳端公。

阴阳端公是一种行业职称,传承了巫医、道医等多种技能,本身十分混杂,很多都是学了个皮毛就开始做买卖的半吊子。谁知老头运气挺好,还真请到了一位能人。

那人一看,便道:“你们家的先人出了问题。”随后,便让老头和老头的媳妇带着他去看老头家的祖坟,走到其中一个坟堆前,阴阳端公突然问老头:“你们最近给这坟除过草?”

老头道:“我们一家都是瞎子,行动不便,好久没给先人除草了。”话虽这么说,但老头他媳妇却也发现,阴阳端公所指的这座坟,是他***老坟,有两百年的来头了,但不知为何,上面一根草都没有。

阴阳端公便说要挖坟,说坟有问题,结果挖开一看,里面的尸身竟然保存完好,没有腐烂,但坟上虽然没有长草,坟土里却又很多草根。

寻常人家棺材板比较薄,百来年就完全腐烂了,那些草根便长到的尸体上,将尸体包裹起来,其中很多草根,扎入了尸体的眼球里。

媳妇一看,不用阴阳端公解释,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叹道:“先人不得安宁,后人自然要遭殃。”

谁知就在这时,那具尸身却发生了变化,身体上开始长出密密麻麻的白毛,阴阳端公一见,低呼道:“不好,冲阳了。”

所谓的冲阳,就是活人冲撞了死人,诈尸了。

一行人当时吓的腿发软,但阴阳端公毕竟是专业人士,趁着那尸体毛还没长全,立刻用随身携带的一根钉尸铁头,将尸体穿胸而过,钉在了地上,虽然命人点火焚烧。

后来说也奇怪,那孙子的病,竟然不治而愈了。

老头打电话感谢大伯,说多亏大伯只招,否则他们一家子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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