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伯对视一眼,最后我道:“你不知道?”
王哥摇了摇头,道:“这段时间没上药,是不是治疗失败了?”
这哪里叫失败,这简直是最成功的整形手术,如果不是因为我手头上没有镜子,我肯定要让王哥好好照一照,于是我将他现在的情况描述给他听,王哥听完也愣了,茫然道:“我不知道。”紧接着,他大致讲了一下自己的经历。
王哥是和我们在魔鬼鸟的大殿里失散的。
当时他和我们分开取查看情况,结果突然冒出一只魔鬼鸟,当时情况太过紧急,王哥来不及反应,只能撒腿就跑,刚好有一道木门,王哥便躲进了木门后面的通道里。
一开始,由于担心我们,王哥琢磨着要出去跟我们汇合,但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有一个人朝自己走过来。
由于通道很幽暗,王哥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那人看见王哥,顿时仿佛看见怪物一样,拔腿就跑,王哥心知有异,也顾不得我们了,立刻追了上去,但追着追着,却追丢了。
紧接着,他遇到了毛老五,毛老五当时似乎是在躲什么人,而且身上还带着血迹,神情很是凶恶,手里有重武器。王哥心里琢磨一番,准备绕过毛老五,但却被发现了,由于位置关系,王哥当时占了先机,他是个很果决的人,为了不同毛老五正面交战,立刻从背后放了暗枪。
解决完毛老五之后,王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几乎没有杀人的惊讶,紧接着,他想起来毛老五当时似乎很紧张的盯着左手边的通道,难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王哥决定去看一看,接着便到了我们之前所处的地下水殿。
当时,他直接就潜下水,结果又看到了那个人形黑影。
紧接着,他就被那个人勒晕在水里了。
王哥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在水里,但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完全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在里面乱窜了很久,直到进入了人虫所在的大殿,后来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王哥说完,我想起来了,当时在黑暗中,我发现旁边有人时,王哥当时的衣服,确实是处于一种半干半湿的状态,似乎很久前曾经被水打湿过。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之前的猜测都错了?
王哥所见到的那个神秘人,就是鬼魂陈所见到的那个神秘人?
转魂镜真的是被那个人拿走了?
他在水里弄晕了王哥,却并没有对王哥下手,反而将王哥带到了大殿附近。
要知道,那个大殿,离出水口有很大一段距离,要想这样做,就必须背着或抱着昏迷的王哥,试问,在那种环境下,有谁会吃饱了没事干?
这样一来,那个神秘人是没有恶意的。
但转魂镜,却很可能被他拿走了。
我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进入沙漠,并不是一般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凡是进沙漠的人,几乎都会组队而行,很少会一个人行动,但现在看来,那个神秘人,显然是一个人,而且没准儿,他一直就悄悄跟在我们身后,我们的一切行动,都被他收纳眼底。
这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
但王哥的脸又怎么解释?
我看着那张完全陌生的面孔,觉得很不可思议,或许这就是王哥本来的面貌,但怎么会恢复的这么快?总不至于王哥也用过药墨吧?
我看向大伯,大伯眼神凝重的摇了摇头,不知在想什么。
事情到这里,成了一个彻底的谜题。
转魂镜究竟是在小黄狗和鬼魂陈其中一个身上,还是被那个神秘人带走了?
这两种结果,所引发的可能性都不同。
但现在比较可怕的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我们依然被陷入怀疑的怪圈里。
接下来,我们开始了回程,由于有两个伤患,接下来的路走的比较慢,
第五天的傍晚,我们到达了围犁,由于这里设施简陋,我们也没有多做停留,立刻雇了一辆面包车,将我们连夜送到了库尔勒,紧接着,我们将大伯和王哥送进医院,这才万事皆休,当夜我在医院狭窄的病床上睡了一晚,王哥的内伤不算太严重,因此没有动手术,只不过医生说要住一周的院,大伯第二天醒了,自己写了个药方,让我去抓药,中西药结合,大约三天就活蹦乱跳了,我们便提前出院。
而小黄狗和鬼魂陈,则在到达库尔勒的第二天早上就各自散去,临别时,小黄狗对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道:“事情还没有完,这次,你小子惨了。”
我隐隐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我已经被鬼魂陈或者说他背后的势力,彻底盯上了,就如同我爷爷当年一样。这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在库尔勒机场,我和大伯以及王哥分手,回了自己在天津的铺子,重新归于平静的生活,实在很让人留念,唯独小刘每天在我耳边念叨:“老板,你快把旺财还给我。”
我道:“旺财在我老家过的很开心,你就不要去打扰它了。”
“我要旺财!”
………………
原本,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下去,但就在回家的第十七天,不错,是第十七天,变故发生了。
这个变故,不是鬼魂陈的阴谋,也不是小黄狗的压迫,而是一段艳遇。
当我在街上瞎溜达时,我遇到了高中时期的班花。
同学见面,分外亲热,两人自然是好好叙旧,我们就近到了茶楼去叙旧。
其实,高中时期我还暗恋过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喜爱俊男是女人的天性,喜欢美女也是男人的天性,我记得自己高中的时候,曾经无数次盯着她的背影发呆,当然,最后她跟着一个高富帅走了。
现在还是单身。
我的生日是7月26号,也就是说,这一次,我在沙漠的神宫里,渡过了自己25岁的生日,对于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是迫切需要异性的,于是我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准备给自己找个伴儿。
期间,班花告诉我她和上一个富二代分手的原因,她很诚恳的说:“当时我跟他在一起,完全不是因为钱,而是觉得他人很温柔,但我没想到,我们在一起才两年,他就变心了。”
我道:“富二代都是这样。”好吧,我就是仇富,我就是仇富!
正当我打算安慰班花时,突然,寂静的包间里,响起了一阵古怪的歌声。
这歌声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