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节

这让我略微安心,我们开始留意小黄狗和鬼魂陈的动向,我直接不客气的开口叫两人的名字:“黄天……陈……”我顿了顿,道:“对了,你们老大叫什么名字?”

大腿愣了愣,道:“陈默。”

我嘴角抽了一下,道:“沉默?这个名字还真适合他,他应该叫陈面瘫才对。”大腿无奈的笑了笑,刚想说话,紧接着突然脸色一变,整个人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我脸上笑容未退,这下真是把我惊到了,确切的来说,他不是突然消失的,而是被什么东西拽入了地下,我立刻低头一看,地面虽然凹凸不平,但却没有任何孔洞,全是石刻的榃伯,堵得严严实实。

怎么会这样!

明明还在更我说话的人,竟然一瞬间就消失了。

我有些抓狂,心想肯定是这些石刻的榃伯有问题,我用手、用枪去捅它们,去砸它们,但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它们仅仅是石头而已。

我站在阴暗的地方,一时间手心发汗。

冷静,我要冷静。

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我很清楚,他当时是被一股力量扯入地下,瞬间消失的。现在我只有两条路,一是在原地,想办法找出原因,二是继续往前走。

我不能后退。

试探了一下,我本想试着叫大腿的名字,但我发现,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外号,于是我只能喊道:“你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我,我蹲下身,在大腿消失的地方不停摸索,做出一些猜测。

这些石刻榃伯,本身会不会是某种可以移动的机关?在踩到某些位置的时候,机关会打开,然后将人给扯下去?

为了证明这个猜测,我站到了大腿之前所处的位置,正准备迈脚,脚下突然一空,我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传来,整个人就被往下扯。

我这时候动作也算快,抬手就准备抓住些什么东西,缓解下坠的趋势,但周围都是滑溜溜的,我什么也抓不到,原本我以为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机关,比如插在坑下面的铁锥等等,但我下坠才不过几秒钟,便停了下来,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堆黏糊糊的东西里面。

好在我当时因为上方环境幽暗,所以打开了手电筒,因此这里的环境勉强可以看清楚。

这些黏糊糊的东西呈墨绿色,给人的感觉很恶心,就像胶水一样,将我裹的动弹不得,唯一庆幸的时,由于我下坠的时候抬手,因此头颅和手没有被包裹住,于此同时,我还看到了三个熟人,确切的说,是三颗人头。

他们三人直勾勾的盯着我,怪吓人的,但不知为何,我却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三人正是消失的鬼魂陈、小黄狗、以及大腿。

我道:“这是什么地方?”

小黄狗道:“我们被吃掉了。”

“吃掉?”我提高了音量。

鬼魂陈淡淡道:“这是一种食肉植物,躲在假榃伯下面,我们现在在它的肚子里。”

拿着黏糊糊的东西,究竟是胃液,还是其它动物消化后的残渣?

我顿时恶心的差点儿没吐出来,于此同时,我却闻到了一种香甜的气息。

第三十一章脱困

这味道带着一种植物特有的清香,挺好闻的。

小黄狗提醒我道:“是不是觉得味道不错?这玩意儿分泌的腐蚀液虽然恶心了一点,但味道还不算臭。”

等等,腐蚀液?

难道现在包裹着我们的东西是腐蚀性液体?

我顿时觉得欲哭无泪,道:“哥们儿,你们别逗了,快想办法出去,我不想被活活的消化掉。”

小黄狗笑嘻嘻的说道:“如果不是我们的户外服质地紧密,我和姓陈的,现在已经被腐蚀掉了。”我怒道:“那你还有心情笑,笑毛啊笑!”

小黄狗翻了个白眼,道:“我不笑,难道哭吗?”

我懒得理他,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圆形的空间,植物的‘胃壁’呈石灰色,看起来如同石头一般,如果不是小黄狗说我们是在植物的肚子里,我甚至会怀疑,我们是不是掉落到了一间圆形的石室里,而包裹着我们的绿色粘液很紧,我试着挣扎,希望能爬出去,但越挣扎越紧,甚至如同流沙一般,会陷的更深。

鬼魂陈厉声道:“别动。”我也知道挣扎不是最好的手段,立刻乖乖不动了,四人大眼瞪小眼,直到此刻,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三个人会离奇消失了。

如果外面的人继续不知情况的一个个走进来,恐怕下场会跟我们差不多。

我道:“怎么办?”

大腿苦笑道:“如果有办法,老大和黄当家的,恐怕早就出去了。”我心想也是如此,忍不住叹了口气,难道我命休矣,今天就要活活死在这个地方,成为一株食肉植物的养分么?

就在这时,鬼魂陈突然道:“有办法。”

小黄狗目光看向他,道:“有办法?有办法你不早说?”

鬼魂陈摇了摇头,缓缓道:“他来了之后,就有办法了。”

他的目光看向我,我忍不住愣了一下,道:“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鬼魂陈道:“你有一只手,手里有手电,而且枪支露了一半在外面。”他这么一说,我才猛然发现了自己的优势,除了我,他们三人几乎都是只剩下头在外面,想必在我没有到来之前,这里肯定是漆黑一片的,而现在,至少我们有光明,而且还有枪支。

鬼魂陈道:“听我指挥,先将手电筒扔下,保持光源朝上。”

我按照他的指挥,将手电筒倒扔下去,手电筒末端立刻被粘黏物包裹住,但顶端还露在外面。

他又道:“反手把你的枪拔出来。”

枪有一半露出来,刚好在我肩膀的位置,而我的手要想拿到枪,就必须反手去拔,在平时这个动作不算难,但在我手背吞噬一半的情况下,做起来就显得很不容易,强行反手,就仿佛在将筋强行拉伸一样,不明白这种痛苦的人,想一想大劈叉就懂了。

我痛的手打颤,手指尖差十厘米左右就能够到枪,将枪拔出来,但这十厘米却显得尤为艰难,我感觉自己手部的筋脉,已经由于这个不正常的姿势被紧绷到了极限,疼痛的仿佛要断裂一样,随着肌肉的经脉的紧绷,整个手都在颤抖,汗水直往下流,小黄狗在一旁紧张的看着,道:“你行的,加油!”

靠,风凉话谁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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