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蚂蚁出现,土著们终于有了反应,几个身材稍微高大,头缠树皮带都人当场跪下,仿佛在祭拜某些东西,紧接着,那几个土著嘴里忽然发出了一个统一的音节,我顿时觉得不好,但为时已晚,随着土著这几个音节的出现,数根利箭朝着我们射出,一切都来的太快,我们根本没机会躲避,不知是不是巧合,每个人都只中了一箭。
中箭之后,鲁西背着我的手顿时松了,我整个人跌倒在地,正打算爬起来,我却发现自己的手有些不受控制,仿佛石化了一样,非常僵硬。
难道箭头上有毒?
仅仅十来秒的时间,我就完全动弹不得,浑身就跟打了麻药一样,毫无知觉,其余人也跟我差不多,纷纷倒地,但并没有晕过去。
这时,一些土著下来了,有男有女,他们将我们这些人聚集在一处,围着我们转圈,目光很冷,我只觉得毛骨悚然,心里将诸天神佛都求了一遍:上帝、佛祖、三清祖师爷,大慈大悲,大显神威,一定要救我们啊,他们这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样,我们遇到的难道不仅是蚂蚁族,而且还是食人族?
当然,佛祖不太靠谱,我转动眼珠去看鬼魂陈,希望他可以跟平时一样,小宇宙爆发,救我们于危难,但鬼魂陈显然也中麻药了,一动不动,脸色特别阴沉。
连陈老大都中招了,完了完了,真的完了,我还是处男,我还不想死,儿子,我没出世的儿子,老爸对不起你。
就在这时,那几个围着我们转圈的土著开始拥上来,并且扒我们的衣服。
对于我们的衣服,他们显然很好奇和珍惜,扒下来之后,十分臭美的在自己身上比划。
侏儒,比什么比,扒了你也穿不了。
但紧接着,我就有些想哭了,这帮土著就是土匪,好在他们还算有点羞耻之心,给我们所有人都留了内裤,杨博士最惨,还被好几个男土著摸了一遍,她气的脸都青了。
紧接着,那帮土著开始对着我们讲话,语气并不尖锐,乍一听还很温和,但没人听的懂他们在讲什么,讲完这些,有人手里捧了一个大叶子,叶子里面有些黏糊糊的液体,他们开始将那种液体往我们身上抹,我闻到一种甜腻腻的气息,或许是花蜜的味道。
在抹完后,我们被土著抬着,直接用藤蔓掉到了树上,我自己都能闻到身上甜腻腻的香味儿,霎时间就明白这些土著打算做什么了。
祭祀。
果然,脑蚂蚁开始朝着我们这几个散发着诱人香味儿的人形食物扑过来,对于周围又臭又干的土著没有丝毫兴趣,土著们开始后退,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蚂蚁爬过腐叶,很快就能上树,然后顺着树干往我们身上爬,从人的五官钻进去。
我吓的膀胱发涨,小兄弟有种想哭的**。
第十七章原始生活
虽然打了麻药,但我们还能说话,大龅牙道:“谁行行好,直接开枪毙了我。”我早看他不爽,生死关头也不顾忌了,骂道:“去你妈的,能开枪咱们还至于被吊在这儿,谁行行好,朝着脖子这儿,一口咬死我。”
我话刚说完,鬼魂陈忽然晃荡起来,他晃动的比较吃力,因为和杨博士靠的比较近,因此他荡起来的时候,时不时会和杨博士肌肤相亲,我不乐意了,道:“陈老大,都火烧屁股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占女同胞便宜!”禽兽啊禽兽,连个女人都不放过。
刚说完,鬼魂陈忽然双腿夹住杨博士的腰,整个人靠着这股力量,猛的跃到了树上,杨博士被他这么一利用,疼的脸色都扭曲了。
我愣了。姓陈的居然可以使力?他难道没有中麻药?
这小子刚才都是装的?
鬼魂陈跃上树后,立刻给自己解开了绳子,而这时,蚂蚁已经爬到了我们身上,鬼魂陈速度很快的跳到地面,捡起一个装备包,又重新上树,从装备包里拿出了一瓶液体燃油,速度很快的往我们每个人脑袋上淋,霎时间,所有人都成了非洲黑人,巨大的呛鼻味儿蔓延开来,那些蚂蚁就跟被熏晕了一样,再也不敢靠近我们的头部,只在我们身上爬来爬起,痒酥酥的。
合着姓陈的早有对策,估计是因为当时的情况,我们被土著用箭比着,鬼魂陈不敢有所动作,这才将计就计。
大龅牙赶紧拍马匹:“当家的,我对您的崇拜之情犹如浩瀚星河,绵延无际……”
鬼魂陈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说道:“我讨厌星河。”我想起那个星辰纹的钥匙,不由暗笑,马屁精,活该,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紧接着便道:“陈老大,快把我们放下来,手都快断了。”
大龅牙突然嘶了一声,道:“当家的,能不能再给我浇点儿油,浇屁股上,我怎么感觉它们在往我屁股里面钻。”我恶寒了一下,立刻夹紧屁股,几人被鬼魂陈挪移上树,树干上也被涂抹上燃油,蚂蚁这才消散,但也没有离去,围在树下迟迟不肯离开。
麻药的效果似乎并不强,这会儿功夫,我们已经能够勉强移动,杨博士护着自己的胸,神色疲惫道:“那些土著认定我们死路一条,看样子都走了,咱们的衣服怎么办?”
我道:“其实你不穿衣服也挺好看的。”
杨博士欲哭无泪,啐道:“没正经的,下流!”我们现在每个人身上都涂了燃油,脸孔黑漆漆的,狼狈万分,哪里有什么旖旎思想在,只不过这两天见多了不穿衣服的土著女人,现在我已经很蛋定了。
这些蚂蚁对燃油的刺激性气味儿非常忌讳,似乎不敢对我们下手,一时到也没有威胁,等到麻药完全消失,我们才下地,将装备包重新背上。
现在衣服什么的肯定是夺不回来了,这些土著人原本没什么可怕,但他们一来会驱使蚂蚁,二来人多势众,杀人不眨眼,我们去了,完全是找死,衣服也只能放弃了。
当务之急,是离开他们的地盘,找个地方洗漱一下,毕竟燃油不能长时间涂在皮肤上。
紧接着,我们连夜赶路,一口气走了四五个小时,总算在也看不到脑蚂蚁的痕迹,反而是前方出现了一条小溪流,溪水清浅,也不可能藏有鳄鱼这些东西,这才算是缓了口气,洗涮干净上岸,我发现杨博士不见了,估计是害羞不敢见人,正打算把她逮出来,她忽然从一颗树后面拐了出来。
我一看就愣了。
这女人太淡定了,在得知衣服无妄之后,竟然很快的用藤蔓和树叶做了遮挡物,块根类植物叶子做成的裹胸,树叶编成的短裙,末了头上还带一个花环。
我靠,我们是出来旅游的吗?
不止杨博士,其余人也在鲁西等人的传授下学会了用树叶做衣服,我去看鬼魂陈,面无表情的穿一条藤蔓编制的短裙,上面还夹杂着一些小花,我顿时有种很后悔的感觉,应该带相机的。
在彻底沦为原始人后,我也淡定了,鲁西等人顺便打了几只鸟,抓了几条鱼,我们升起火在溪边烤鸟烤鱼,土著人的生活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单调,他们对这片丛林里的植物很熟悉,比如波粒儿,原本我们是没有任何调味料的,但波粒儿找来了一种红色的石头,石头有拳头大小,质地比较软,非常容易的就用匕首弄成了碗的形状。
我道:“衣服都没了,还用什么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究了?”
波粒儿听不懂我们的话,只朝我笑了笑,随后捻起一块鸟肉,将肉在石碗里抹了一下送进嘴里,随后示意我们也尝试一下,我试着在碗里摩擦了一下鸟肉,再一嚼……咸的?
这石头含有盐分?
另一边,鲁西找到一个凹形的薄石板,洗干净后架在火上,放水,放入洗干净的鱼,随后将从林间采集来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植物扔在水里一通乱煮,煮完后,汤是非常清淡的绿色,我几乎可以想象出那种又淡又腥的气味儿,但等吃进嘴里后,我居然吃到了……麻辣鱼头的味道。
这一刻我很想对土著同胞们说:亲,你们部落还招人吗?
直到现在,我才有了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吃饱喝足,众人倒在石滩上休息,我用一根鱼刺剔牙。
好吧,我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原始生活。
正剔的起劲儿,鬼魂陈忽然沿着溪边来来回回的走,小短裙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挡住了我欣赏风景的视线,我道:“陈老大,就算你身材很好,小短裙编的很漂亮,也不用这么炫耀吧?”他不理我,继续走来走去,我是个不太安分的人,立刻爬起来跟着他走。
人都有领头羊效应,如果一个人站在一个地方往楼上看,不多时,就会有一群人跟着往楼上看,尽管他们都不知道楼上究竟有什么,或许第一个看的人,只是想数清楚究竟有几层楼。
过会儿,波粒儿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中,鬼魂陈忽然停了下来,蹲下身开始挖坑,随后在坑里插了一根木棍,我顿时明白过来,他是准备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