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节

贱嘴咽了咽口水,立刻不吭声了。

四周一片安静。

胖和尚脸色阴沉,道:“现在我问你,张端在哪里?”

我只觉得欲哭无泪,道:“大师,你就算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和那个叫张端的,真的没有见过面。”

“说话。”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干瘦的和尚,嘶哑的说了一句,紧接着,他拿出了一个东西,道:“这是从你房间搜出来的。”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黑衣服中年人,面部轮廓硬朗,神情冷漠,目光却带着一种忧郁,他正站在一块悬崖边的巨石上,眺望着我们。

瞬间,我只觉得,我和我的小兄弟都惊呆了。

难道……难道他就是张端?

胖和尚声音嘶哑道:“你还敢说自己没有见过他?”

我只觉得冤枉,忙将这张照片的来历告诉胖和尚,但他似乎并不相信,只冷冷的看着我们,随后冷笑一声,便端着那个碟子朝我的小兄弟靠近。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哈利路亚,滚开、滚开……

但不论我怎么祈祷,那只碟子离我越来越近了,最后贴上了我大腿旁边的皮肉,紧接着,那些名为‘水灵灵’的东西开始往碟子外面爬,我几乎已经吓的魂飞天外了,然而,就在这时,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这些虫子没有顺着瓶口往我身上爬,而是爬出瓶口后,便顺势往胖和尚的手臂上爬,而且速度十分快,就像在逃命一样,瞬间爬到了胖和尚手臂的位置。

我估计,胖和尚此时和他的小兄弟也惊呆了,一愣之后立即反应过来,将衣服一脱,用衣服将手臂上的‘水灵灵’刷了下去,这些东西一落地,立刻钻入了泥土里消失无踪。

“怎么会这样!”胖和尚语气带着不确定,而周围的僧人,面如枯槁的脸上,也露出震惊的表情。

我不由得想起在沙漠神宫,遭遇蛊虫的那一幕,当时它们也是绕开我,朝着大伯等人而去,难道跟我体内变异的‘情歌蛊’有关?

紧接着,胖和尚脸色一沉,又拿出了一个瓶子,这一次,里面装的是一种黑线一样蠕动的虫子,他对我说:“这东西顺着你的鼻子钻进你的大脑,你可就变成白痴了。”

紧接着,又故技重施,结果……虫子还是爬回他手上去了。

我见此,终于放下心,看来我肚子里的‘情歌蛊’,除了喜欢发春求勾引外,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嘛,于是我笑了一声,内心挺得意。

然而,就在这时,老和尚直接一脚踹到我小腹上,在我疼的冷汗直流时,他将主意打到了贱嘴身上。

只听贱嘴哀嚎一声,叫道:“姓孙的,**你祖宗。”

我也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贱嘴肚子里可没有‘情歌蛊’,胖和尚这一折腾,可是会要命的,我心一提,顿时跳入鼓点。

第三十六章尾声

我不可能看着贱嘴去死,但此刻,我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叫道:“胖和尚,你就这么放弃了,有什么虫子,都拿到我这里来遛一遛吗,找这个肥猪有什么用。”

贱嘴道:“你骂谁肥猪,等老子脱困后,绝对揍的你爹妈都不认识。”

我心说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都这个关头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但老和尚根本不中计,又端了盆水灵灵朝贱嘴走去。

我只能说道:“哥们儿,忍一忍就过去了,下辈子还会长出来的。”

“给老子滚!”贱嘴一边怒骂,一边挣扎,这时,张易霄突然出声道:“他们都是不相干的人,你想知道什么,来问我。”

胖和尚顿了顿,道:“你是卧底。”

张易霄道:“我不是卧底,但是……”

“我是张端的侄子。”

胖和尚脸上的肥肉一抖,道:“张端的……”这句话似乎带来了无穷的魔力,胖和尚仿佛听到了什么忌讳一样,没有在靠近我们,一群和尚围在我们周围,如同僵尸一般窃窃私语,就在这时,胖和尚打开了王娇的骨灰,他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

贱嘴道:“骨灰,王娇妹子的骨灰。”

一句话,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哗的一下,和尚立刻散开,离胖和尚远远的,然而,也就在这时,所有和尚都将目光盯向了我们身后,表情从麻木到震惊最后变成了恐慌,胖和尚整个人都在发抖,目光直勾勾看着我们身后,确切的说,是我身后的上空,喃喃道:“它来了……”

紧接着,一群和尚如同疯了一般,恐惧的大叫,纷纷遁入了森林里。

地上残留着未燃尽的火把,夜风阴冷寒凉,我感觉到身后有什么阴森森的东西,那种感觉我太熟悉了,是民国小姐靠近我时才会有的感觉。

难道……

我想起了青年画家说的无头女人,顿时吓的小兄弟都想哭了。

然而,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后脖子突然接触到一个冰冷的东西,紧接着,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这一晕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睡在律严寺的宿房里,外面闹哄哄的,后脑勺传来阵阵钝痛。

怎么回事儿?

我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只觉得昏睡前的一切,仿佛是做梦一般。

紧接着,我打开房门,终于明白外面为什么这么吵闹,外面来了一些警察,而张易霄这时候已经衣冠楚楚和警察交谈,似乎是在交流案情。

和尚则一个都没有看到。

那具死去和尚的尸体被搬了出来,空地中央,两个女大学生在远远的围观,而富豪则消失了,只剩下他媳妇儿和小盟。

青年画家不知为什么,被带上了手铐。

看到我醒来,张易霄冲那个警察说了句什么,随便便朝我走过来,他道:“没事了吧?”我点了点头,指着空地,又指了指自己钝痛的后脖子,道:“怎么回事儿?”

张易霄抿着唇,大致给我解释了一下后来的经过。

打晕我们的是张端。

张易霄在讲述这个过程的时候,对于张端的部分,几乎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他只说张端救了我们,而当我询问事情的真相,比如寄信的人到底是谁时,张易霄指了指远处被铐起来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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