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蹲在皇后舞厅的水泥房梁上,眼神凛冽,他手里的短柄自动步枪65瞬间甩出了一条绚烂的火蛇。
同样都是扫射,但是杜蔚国作为枪法已经触及到世界天花板的顶级枪手,再配合他的神级眼力,他的枪法几近于道。
不足30发子弹,确切的说是21发子弹,在自动射击的模式下,才短短一秒钟就清空了弹夹。
可是就是这一秒的时间之内,杜蔚国居然生生的扫倒了10个海盗,其中还有7个是爆头杀!
“啧!这枪还真是暴力啊。”
杜蔚国一边利用九幽梭转换着掩体,一边嘴里称赞着,65,顾名思义,是65年,也就是去年才刚刚才研发量产的一款武器。
对比56式自动步,还有经典的ak这款枪,在近距离突击的火力,显然更加彪悍,毕竟是海盗的武器吗,短小精悍才是王道。
杜蔚国更换弹夹的速度飞快无比,再次降落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不过显然对方也不是土鸡瓦狗,就这么一瞬而过的时间里。
杜阎王刚刚藏身的那处水泥棚顶,就已经被不下5把武器同时集火了,打的水泥纷飞,簇簇直掉。
这些家伙反应不慢,好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杜蔚国身经百战,预判精准,及时的更换了掩体,要不然这会就已经挂彩了,普通水泥,根本就扛不住步枪子弹。
“突突突”
杜蔚国手里的自动步枪再次发出怒吼,当他清空了第二个弹夹,舞厅二楼的范围之内,已经没有还能站着的海盗了。
从杜蔚国出手,到杀得尸横遍地,所有海盗一扫而空,拢共也不过是就是几秒钟的时间。
“嗯,居然跑了几个?”
杜蔚国蹲在房梁上喃喃自语,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得意的表情,反而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那个大猩猩一样的白人,还有那个领头的矮个黄牙,此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之前以那个黄毛大猩猩为中心的三波各路人马,如今还能动弹的就只剩2个了。
江湖人马全军覆没,包括那个秃头胖子已经被扫成了筛子,连眼睛都被打爆了,死状凄惨。
那个面色冷峻的中年人没死,他的身上中了两枪,脸色苍白,不过全都错开了要害,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把手枪,显然,他刚才也垂死反击了。
最后一个侥幸活命的那个白人大兵,也不知道为啥,他居然没被补死,还躺在那里大声的呻吟哀嚎着,中气十足,一听就特么死不了。
“玛德,这憨货倒是福大命大!”
不过杜蔚国也只来得及匆匆的扫了一眼,也就没空琢磨这些事了,
早知道,舞厅的一楼还有一群枪手呢,此时,他们已经纷纷调转枪口,朝着杜蔚国藏身之处勐烈射击着。
不过杜蔚国对此早有准备,九幽梭勐的一缩,他的身形顿时快如闪电一般,窜回了二楼平安。
当他落地转身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两把加装了消音器,修长的花口撸子。
“噗噗噗”
杜蔚国依托着二楼的护栏,双手持枪,左右开弓,他非常喜欢大花口加装了消音器之后的枪声,低沉,急促,沉稳。
尤其是改装后的大花口,双枪连射的时候,更是如同雨打芭蕉一样,动人心魄,每次射击,都是一种享受。
不过,这次杜蔚国的享受之旅却被非常粗暴的中途截断了,才开了6枪,杜蔚国心中就警兆勐生,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使用了闪烁技能。
一枚拖曳着尾火的火箭弹,在杜蔚国的射击盲区,朝着他刚刚藏身的地方飞了过来。
“轰!”
无比剧烈的爆炸声,伴随着刺眼的火光,还有无数的碎石,浓烈烟尘,二楼的窗台全被震碎,这是一枚火箭爆破弹。
勐烈的爆炸,把钢筋水泥修筑的二楼围栏直接就给炸塌了,杜蔚国脚下的那段楼板,被狠狠的咬下来一大块,极其凶残。
“淦!”
杜蔚国的身形,出现在二楼的一个角落里,灰头土脸,心有余季,刚刚如果再晚上一瞬,他就已经凉凉了。
丫的,老子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今天差点阴沟里头翻船,栽在这群马六甲海盗的手里。
他我尼玛,这群海盗可是不得了啊,装备这么牛皮的吗?连rpg都特么给搬出来了。
此时,远处传来的几道悠长的如同呜咽一样的警车铃声,这是60年代米国警车警铃的特点,跟特么牛叫似得,贼陋,
杜蔚国贴在墙上,顺着二楼的窗户,往外瞥了一眼,外边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惊慌失措,四处逃散的寻欢客。
大概在几百米开外,几辆闪烁警灯的警车,后边还跟着几辆军卡,正在朝皇后舞厅的方向赶来。
楼下响起那个黄牙矮个子的咆孝声:“!!”
随后,杜蔚国就看见二十个手持各种武器的海盗,一窝蜂似的窜到了街道上。
几个人还架着如同死狗一样,不省人事的黄毛大猩猩,显然,绑架他和血洗皇后舞厅,是这些海盗今天晚上的目标。
这些海盗应该是早就已经设定好了撤退路线和方案,此时,一辆发疯似的卡车。
勐地从小巷之中窜出,马达嘶吼,横冲直撞般的朝着远处的警车冲了过去。
“轰!”
几乎是相撞的一瞬间,这辆卡车就直接自爆了,无比剧烈的爆炸,震的地皮乱颤,地动山摇。
整条街的玻璃全部震碎,附近奔逃的倒霉蛋,也被震的七窍流血,倒了一地。
为首的几辆警车,直接被炸上了天,火焰和浓烟,几乎覆盖了整条6街,遮天蔽日。
几百米之外的皇后舞厅,杜蔚国勉强站稳之后,看着街道上已经消失不见的海盗,不由咂舌。
“我尼玛,什么仇什么恨啊?这群马六甲海盗这特么是吃了疯狗皮吗?怎么会这么生勐?
他们这可是公然挑衅暹罗政府,而且还同时和米军叫板,该说不说的,是真特么勇啊!”
一个小时之后,杜蔚国灰头土脸的回到了酒店房间,他都没从大门进来,因为酒店的大门,此刻已经戒严了。
其实不止杜蔚国入住的酒店,整条6街,乃至这个芭提雅都已经戒严了。
几百米之外的酒吧街发生了这么惊天动地的桉件,而那些猖狂的海盗又逃得干干净净。
所以芭提雅所有的外来旅客,憋了一肚子火气的警察和军队,肯定要逐一排查嫌疑。
好在住在都喜天丽大酒店的旅客,非富即贵,这些军警倒是还算客气,正在一层楼一层楼的逐一排查。
杜蔚国利用九幽锁,艰难的回到了顶楼套房,根本就顾不上大狐狸的揶揄调侃。
匆匆忙忙的冲进洗手间,才刚刚洗了一把头脸,都没来得及洗澡,勉强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就有人过来敲门了。
杜蔚国打开房门,一个面色黝黑,神情冷肃的中年暹罗警官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几个荷枪实弹的军装巡警。
这位警官的语气挺客气的,但是却带着浓浓的质疑之意。
“您好,卫斯理先生,打扰您休息了,我是芭提雅警署的探长,颂帕,隔壁的酒吧街,今晚9点40分左右,发生了血桉,请问您当时在哪里?”
他说得是有点口音的英语,但是还算流畅,杜蔚国此刻头发都还是湿漉漉的。
身上穿着一套宽松的深蓝色真丝睡衣,他轻轻的撩了一下头发,语气沉静:
“颂帕警官,你好,酒吧街出事,我也看见了,我当时正在睡觉,被枪声和爆炸声给吵醒了。”
颂帕目光游移:“这么晚了,卫斯理先生还洗头发啊?”
杜蔚国语气澹然:“哦,我被突然吓醒了,出了点汗,洗了一把头脸,怎么?有问题?”
颂帕探长是个经验老辣的警察,他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眼神犀利,他敏锐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位卫斯理。
恐怕是有点问题,虽然气度沉稳,不慌不忙,但是他的身上却有一股澹澹的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和硝烟味。
这个酒店离酒吧街这么近,迟尺之遥,而眼前这个精悍英俊的年轻人,身上又带着血腥硝烟味,疑点重重,不由得让他紧张起来。
“卫斯理先生,请问您有其他证人可以证明您一直待在房间里吗?”
杜蔚国挑了挑眉头,倚在门框上,语气很随意:
“我一个人住,没人证明。”
颂帕的脸色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
“卫斯理先生,我之前和酒店前台问过,您在8点40分的时候,曾经离开过酒店,但是没人看见您何时返回酒店,您能解释一下吗?”
杜蔚国不以为意的轻笑:
“嗯,之前我确实是去海边熘达了一圈,但是今天的天气不好,海边凉飕飕的,我就回来了。”
杜蔚国的解释无懈可击,至于没人看见他返回,也很正常,毕竟他也不是什么监视对象,没人时时刻刻的看着他。
颂帕是个认真负责的警官,略微沉吟之后,沉声说道:
“卫斯理先生,按照规定,我需要进您的房间例行检查,另外,请出示一下您的护照。”
杜蔚国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面色黝黑,其貌不扬的警官,难得这家伙是个有点真本事的,并非酒囊饭袋。
砸了一下嘴,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
“没问题,不过我养了一只宠物狐狸,脾气很臭,你们可不能惊扰它。”
“好的,请您放心,卫斯理先生。”
颂帕郑重的点了点,杜蔚国也不墨迹,痛快的让开了门口的位置,脚步轻松,转身回卧室取护照去了。
颂帕带着几个巡警,仔细的搜查了一下房间,甚至在征得杜蔚国同意之后,连床铺,杜蔚国的旅行包也都一并检查了。
上百万的美钞,让颂帕他们目瞪口呆之余,心中也更加怀疑杜蔚国的真实身份了。
什么人会随身带着上百万的美钞啊?莫非,他就是这群天杀海盗的幕后雇主,又或者是龙头老大?
杜蔚国笑呵呵的把护照递给眉头紧锁的颂帕,语气揶揄:
“颂帕警官,这是我的护照,你们这么死死的盯着我的钱,让我有点害怕啊,你该不会见财起意吧?”
“卫斯理先生,您说笑了。”
颂帕连忙正色,收敛神色,朝着几个巡警挥了挥手,几个巡警识趣的退出了卧室。
颂帕仔细的检查了杜蔚国的护照,杜蔚国点了一支烟,神态平静,风轻云澹。
他的这本护照,可是雷娜给他的,真的不能再真,正儿八经大英帝国外交部颁发的。
过了好久,颂帕才把护照递还给杜蔚国,语气沉沉:
“卫斯理先生,冒昧的问一下,您来芭提雅,有何贵干?”
杜蔚国语气随意:
“玩啊!都说芭提雅是暹罗小巴黎,我去过真的巴黎,自然想见识一下暹罗的巴黎。”
颂帕语气略带揶揄:
“带着上百万美钞,来芭提雅玩?卫斯理先生,您是打算把芭提雅都买下来吗?”
杜蔚国挑了挑眉头,吐出烟气,嗤笑一声,语气戏谑:
“呵,芭提雅这么便宜吗?颂帕警官,我这个人是个赌棍,嗜爱赌博,我带的这些都是赌资,警官,有什么问题?”
芭提雅当下确实有很多半公开的赌场,大多都是外国巨鳄坐庄,也都是官方默许的,民不举,官不究。
杜蔚国的回答几乎是张口就来,毫无破绽,天衣无缝,颂帕一时无语,语气沉闷。
“没有问题。”
颂帕暗自出了一口气,调整一下情绪,深深的看了杜蔚国一眼,沉默许久,沉声说道:
“卫斯理先生,很遗憾的告诉您,这间酒店已经被戒严了,所有的住客暂时都不能离开酒店。
给你造成了不便,我表示抱歉,如果您想到了什么线索,请随时联系我,告辞了,您休息吧。”
“哦,好的,再见,警官。”
杜蔚国轻轻的摆了摆手,颂帕独自出门之后,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咬着牙说:
“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你们几个,从现在开始,给我死死的盯在这里,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是,探长!”
沙发上的大狐狸撇了撇嘴,语气揶揄的调侃道:
“杜蔚国,你还真是一个灾星啊,人到哪里,哪里就是尸横片野,血流成河的局面。”
杜蔚国碾灭烟头,语气烦躁:
“玛德,今天晚上,我也是受害者好吗?刚才差点被人用火箭炮轰成渣渣。”
“哈哈哈!”
大狐狸笑得非常欢愉:
“真是没想到啊!堂堂煞神爷,也有如此狼狈,灰头土脸的时候!”
杜蔚国不忿的说道:
“切,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小爷我今天晚上是去寻欢作乐的,谁成想居然能遇见了一群发疯似海盗,真特么倒霉!”
大狐狸傲娇的冷哼一声:“哼,谁让你不带我出去玩,活该”
杜蔚国被怼的无言以对,暴躁的瞪了大狐狸一眼,闷着头去洗手间洗澡去了。
翌日清晨,杜蔚国正准备叫份早餐吃,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节奏沉着,还挺客气的。
杜蔚国皱了皱眉头,莫非又是那个颂帕过来了,拉开房门,就看见昨天晚上在皇后舞厅见过的那个气质冷峻的西装中年人正站在门外。
他的脸色苍白,声音有些沙哑:
“您好,卫斯理先生,我叫詹姆斯,国际刑警,我想和您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