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咱们继续留在这，你觉得真能等到兽？”
“当然。”
“我蜘蛛的能力已经用完了，身上也没有多余的蜘蛛可用，就这么等着不知道得啥时候，我回车上眯一会，有情况你叫我。”
大半夜，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杨一帆是冻得不行，如果这俩倒闭的工厂真有兽，早就感应到了，想不通沈妙为何还要这样坚持，按他的想法，这个时候就应该回酒店睡觉。
回到车上，杨一帆从兜里掏出随身带着的生物，今天出来的目的是找蔡徐徐，就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情况。
只剩下螳螂和蚂蚁，他并没有带全部的生物出门。
天色蒙蒙亮，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杨一帆，冻得有些撑不住，用手搓了搓两下脸。
沈妙在外边守一夜，没有注意到有兽的异常，她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伸手敲了敲车窗。
“怎么了？发现兽了？”杨一帆拍了拍两下脸，让自己精神一点，拉开车门下车，瞅了瞅四处情况，“我就说吧，不会有兽的，昨天晚上那动静，陈警长都过来了，就算有，兽肯定也有注意。”
“你开车，我们回去吧。”
沈妙明显不是很服气。
“我开车？开不了啊，我又没驾照，也不会开车。”
“上车。”
沈妙走到驾驶位坐进车门，点火，挂挡踩油门。
杨一帆系好安全带，提醒道:“你小心一点，你这好像是疲劳驾驶，别开太快。”
“为什么会没有兽呢！这不应该啊。”
沈妙自言自语的说着。
杨一帆忍不住说道:“有兽才有鬼呢，现在碰到的兽不是和以前一样跟个傻子似的，发觉情况不对，肯定早就不在了。”
“陈警长那边有给你打电话吗？”
昨天晚上，在白琪薇的助手嘴里得知一个“主人”的消息，这个“主人”是谁呢！
那三个绑架犯把人弄到工厂，肯定不是没有原因的。
所提到的“主人”，是不是就是兽呢！
“妙姐，你要不要看一下手机现在才几点钟？不到七点，打电话干嘛呀？就算有事，跟咱们也没关系吧？”
杨一帆认为，昨天晚上救下的白琪薇两人，以及碰到绑架他们的人，和兽是没有关系的，就算有关系，在工厂也守了一夜，结果毛都没见到。
人已经救下，兽想伤害人，也只能再找机会。
关键，那绑架犯也是人类，要是兽的话，这个事还简单了。
在他们离开不久，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从工厂的一个车间里开了出来。
车门走下来两个女人。
“这两个觉醒者倒还挺谨慎的，人总算是走了，话说，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两个有能力能感觉到我们存在的？”
“接触过，所以知道。”
“上乙大人应该还没有被暴露，我们也得抓紧时间了，我会尽量多送些人过来。”
“嗯，这个事就交给你了，毕竟你做比我要容易一些，尽量小心一点，别碰到那两个觉醒者。”
“你放心，我就算暴露，也不会给他们透露任何信息的。”
……
杨一帆和沈妙此时已经开着车回到酒店。
看着精神不好的沈妙，杨一帆说道:“你一夜没睡，回房间休息一下吧，我还行，比你多眯了几个小时还能撑住，我知道你想了解陈警长审讯的情况，我跟他聊就行，蔡徐徐那边你也别着急，晚点我去网吧一趟。”
妙点点头，嗯了一声，没有多说，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出了酒店，杨一帆就给陈警长打了一个电话。
陈警长建议是当面聊，杨一帆觉得没什么问题，他本来也没重要的事情要做。
见面地点选择在了一家名叫“时尚造型”的理发店。
杨一帆走进这家理发店，看到老板以及正在给人剪头发的两个伙计，一眼就看出是有问题的。
理发店内一共五个人。
从他们的言行举止，尤其剪头发的动作，很不熟练，手不像是拿着推子的，倒像是拿枪的。
因为看着太正经了。
他到了没五分钟，穿着便装的陈警长也很快到场。
杨一帆跟着人就往楼上走去，“你老实跟我说，楼下的那几个，是你们的人吧？”
“哦，这你都看出来了？”
“废话，他们太正经。”
二楼是棋牌室，布置的还算不错，能闻到四周弥漫的还没消散掉的烟味。
陈警长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两杯茶放在台球桌边上。
“说正经事吧，你电话里说要当面聊，是遇到问题了？”杨一帆问道。
“嗯，昨天……”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凌晨两点。
陈警长带着白琪薇以及她的助手，从废弃的工厂回到警司，与之了解具体的情况。
“关于被绑架你们要是有知道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不要有任何隐瞒，我会调查清楚。”
陈警长望着两人。
白琪薇看了一眼助手，随即开口说道:“警长，我叫白琪薇，是精神科医生，两天前，通过朋友介绍，我跟天海集团的一个经理的助理见面，当然是聊工作的事儿。”
“病人是天海集团的项目经理，精神不太好，我呢从国外回来，也带了些比较先进的医疗机械，助理从我朋友那边得到消息，就想让我帮忙看一下，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陈警长听着。
两个徒弟仔细的做着记录。
“天海集团？你说是通过朋友介绍？你那个朋友是？”陈警长问道。
“我朋友叫苏欣，是市医院的院长，我现在也是在她那边工作。”
“这跟你被绑架有什么关系？”
闻言，白琪薇接着往下说，“这个经理叫陈伟东，患有间接性精神病，这是我检查后最初的判断，但结果并不是这样。”
“我看的那个病人，压根不是什么项目经理，就是一个绑架惯犯，因为我就是被他给抓住的，而且，我还听到说什么主人之类的字眼儿。”
“天海集团是大公司，怎么可能连这种事情都检查不好，我怀疑陈伟东一直藏在天海，公司对他的身份，也进行了保密。”
“虽然我不清楚处于什么目的，但这家公司肯定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