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色风衣人看向跟在后面的凉宫夜一,那双眼睛露出紧张的神情,在周围来回扫视,寻找逃脱的路径,然而很不幸的是所有离开的路线都被两名男生堵得死死的。
凉宫夜一一眼就认出对方,轻声询问道:“菊池同学,你也是来看宝生同学的吗?”
“我……”菊池纱雾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最终只找到一个牵强的理由,“我,我只是路过这里。我马上就离开这里,对,就是这样。”
然而少楠看到这个女生不仅形迹可疑,说话还吞吞吐吐的,越发怀疑对方,便厉声说道:“是你,绝对是你对衣姬下毒的!”
菊池纱雾再一次想甩开少楠钳制她的手,然而这次她失败了,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是谁?关你什么事?!谁对衣姬下毒了?”
“你形迹可疑!”少楠死死捏住菊池纱雾的手腕,“我是衣姬的舅舅,她的事情我自然要管。你对衣姬下了什么毒?!”
菊池纱雾一脸疑惑不解的看向尻形少楠,不明白对方说的下毒是怎么一回事。
蛇喰葵微微眯了眯眼,吐出了一口浊气,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对少楠说:“她应该是衣姬班上的同学,而且衣姬的父亲好像就在她家公司上班。”
凉宫夜一看了眼蛇喰葵,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少楠听闻后,缓缓松开手。
菊池纱雾揉了揉被捏疼了的手腕,上下打量少楠一番后,对着少楠翻了一个白眼,不咸不淡地说:“我怎么不知道她有你这么一个舅舅,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骗子吧。”
“你才是骗子!”尻形少楠十分不满地回应道。
眼见两个人即将吵起来,凉宫夜一迅速岔开话题,“菊池同学,你为什么看到我就要跑呢?”凉宫夜一看向菊池纱雾。
“我……那个……我……”菊池纱雾左顾右盼,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就在菊池纱雾纠结之际,有凌乱的脚步声从楼下的台阶上传了上来。
菊池纱雾见众人的注意力被脚步声吸引,便想趁机溜走,她迅速绕开了蛇喰葵,对众人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楼下冲,然而却和正在往楼上跑的椎名爱理莎撞到了一起。
两名女生纷纷倒地。
椎名爱理莎认出来人后,迅速起身,紧张地将菊池纱雾从地上扶起来,“你还好吧?我听爸爸说你在这里,就迅速过来了。而且我听到有人说要抓你回去,”
菊池纱雾紧张环顾四周。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凉宫夜一眉头蹙起。
“谁要抓你们?”蛇喰葵突然感到十分不安,心脏在胸腔里急速跳动。
而此时从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和陌生的男人声音。
“你,你,你,去那边找。”
“是!”
“你,还有你,去哪边……”
菊池纱雾不安的左手握住了右手,她的手心里全是汗水,眼睛到处乱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焦急地想找地方藏身。
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凉宫夜一眯了眯眼,压低声音,对几个学生说:“你们几个跟我过来。”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跟在凉宫夜一身后。
凉宫夜一一脸平静地和刚才遇到的护士说:“宝生衣姬的母亲拜托我帮她拿一点东西过去。”
护士看了眼这位温文尔雅的男士,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看了眼凉宫夜一身边的学生,想着犯人应该不会带着孩子出来犯案的,便点了点头,提醒道:“你若是见了宝生衣姬的母亲,一定要提醒她缴费,否则她们就要被领导赶出去了。”
凉宫夜一点头应下,几人进入了衣姬的病房,凉宫夜一将房门反锁,伫立在门前,透过窗户看向外边,见对方还没上来,便转头对身边的几名学生交代了几件事。
仅仅几分钟后。
嘭嘭嘭!
一只大手猛烈地捶打着房门,他的动作引起了护士的不悦,护士刚想上前阻止,凉宫夜一却开房门,金丝镜框下的眼睛淡漠地看着门口的彪形大汉,“你找谁?”
彪形大汉探头往房间里面看,然而床帘被拉得死死的,根本无法看清床上躺着的究竟是谁。彪形大汉身上的肌肉鼓起,对凉宫夜一说:“让开!”
“你不能进去!”凉宫夜一极力阻止,然而成果甚微。
彪形大汉推开凉宫夜一走进来房间,径直来到床前,拉开紧闭的床帘,看到床上躺着的是一名长发美少年后,略微一愣,对凉宫夜一说:“你们见过这个女生吗?”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生赫然就是菊池纱雾。
凉宫夜一脸平静的回复道:“看到了。”
“她在哪?”彪形大汉兴奋地瞪
大了眼睛,似乎看到了自己升官发财的道路。
“医院人来人往,我怎么记得清楚她去哪里了?”凉宫夜一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彪形大汉将一张名片塞到了凉宫夜一怀里,“看到了告诉我!”说罢,阴沉着一张脸走出了病房。
病房的房门再次关上。
然而凉宫夜一此时一脸平静,他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窗看到几个彪形大汉从房门前走了过去,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转角处。
凉宫夜一再次将房门反锁,瞅了一眼名片上的公司,轻笑了一声,“都出来吧。”
尻形少楠、菊池纱雾还有椎名爱理莎从蛇喰葵躺着的床下爬了出来,尻形少楠拍了拍腿上的灰,检查了一下怀里的雪白色的毛衣,发现没有被弄脏,便松了一口气。
凉宫夜一摇了摇手中的名片,微笑着看向菊池纱雾,“你父亲公司的保安,他们在到处找你。作为你的班主任,我有理由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将你送回到你父亲身边。”
“老师,别……”菊池纱雾一副急切的样子,抿了抿唇,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解释这一切。
凉宫老师看向菊池纱雾,好似在等对方的回应。
菊池纱雾不敢正眼看凉宫夜一,视线偏向一边,小声说:“我是背着家里人偷偷跑出来的。”
凉宫夜一心中略感不安,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椎名爱理莎担忧地看向菊池纱雾,嘴唇蠕动了几下,双手握拳,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神色坚定,“这段时间你一直在疏远我和衣姬,衣姬和我说你都不回复她的信息了,对此她感到十分不安。”
菊池纱雾磨了磨牙,瞥了椎名爱理莎一眼,冷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回复你们两个小跟屁虫的信息?你们的爸爸都要听我爸爸的指挥,自然你们也要听我的指挥,我有必要对你们汇报行程吗?”
“对,对不起……”椎名爱理莎垂下头,手足无措的绞着手指,“我和衣姬只是想知道你的情况,没有其他想法。”
“哼!”菊池纱雾十分不满,翻了一个白眼,“你不提她还好,一提到她我就一肚子火。”
众人不解地看向菊池纱雾,凉宫夜一眉头微微蹙起。
菊池纱雾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爸爸他非常信任宝生的爸爸,但宝生的爸爸却挪用了公司的公款,原本是要直接联系警方抓人的。但爸爸给他宽限了时间,只要宝生的爸爸在规定时间内还上就既往不咎,谁料到他竟然死于车祸。人死了,那些钱也要不回来了。”
椎名爱理莎瞪大了双眼,倒吸一口冷气,“挪用公款?!很,很多吗?”
菊池纱雾点了点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睛瞟向一边,“家里人严禁我联系这个品行不端的……”菊池纱雾略微停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下措辞,“这个品行不端的同学,而爱理莎和她走的很近,自然也不允许我联系你。”
“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椎名爱理莎小声呢喃。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凉宫夜一一眼就看出菊池纱雾傲娇背后的担忧和思念。
“我……”菊池纱雾面对凉宫老师的质问,一时间哑口无言,她来这就是因为听到有人要害衣姬,又得知了她的爸爸突然离世,便想是来看望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小跟班的。然而菊池纱雾只是硬着头皮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来这里的事情,不能让爸爸知道。”
尻形少楠一双眼睛盯着菊池纱雾,心想若衣姬的爸爸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换成他,他也会想杀了衣姬吧,但身为衣姬的舅舅,他不允许其他人伤害衣姬,便沉声说道:“所以你是来毒杀衣姬的?”
“怎么可能!”菊池纱雾突然发觉自己回复的太快了,连忙补充道,“她只是一个小跟班而已,大不了再换一个。”
菊池纱雾看了眼身边的椎名爱理莎,扬起下巴,“再说了,从小她们俩就一直跟在我身后,我都习惯了,突然换人或者消失,我反而会很不习惯。”
椎名爱理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以为我们都被你舍弃了,就像抛弃小猫小狗一样……”
“呵!你们可比小猫小狗重要多了。”菊池纱雾傲娇地说,然而眼神里满是担忧,她伸手翻看病床床头的床头卡,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宝生那家伙到底怎么了?这里应该是她的床位吧,她现在在哪里?”
尻形少楠看向怀里紧抱着的雪白毛衣,垂下眼眸,神色哀伤地说:“衣姬中毒了,护士说她在急救室里抢救,原本我们就准备过去的……”
菊池纱雾听闻后,一脸震惊,伸手抓住尻形少楠的衣领,“你再说一遍!她怎么了?!”
窗外的天空格外阴沉,厚重的灰色帷幕之下。狂风肆虐,呼啸着掠过每一寸土地,大片大片的雪花被狂风刮起,天地变成灰白色的一片,视线所及之处,皆
是一片混沌。
医院里来了不少冻伤或者感冒的患者,他们脸上或悲或喜,而窗外依旧是狂风暴雪,就和昨日一样。
工藤优作正前往宝生衣姬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路上却遇到了步履匆忙的宇野柊吾和宇野星耀。
“工藤先生是从急救室那边过来吗?我们正准备过去。”
“我刚从那边过来,宝生衣姬正在急救室里抢救,我想去找下她的主治医师了解一下情况。宇野警部没有休息吗?”工藤优作看着手上缠满绷带的宇野柊吾。
宇野星耀手里拿着笔和哥哥的警察手册,似乎时刻准备记录一些东西。他抬头看了眼身边的哥哥。
“目暮警部还在山崖那边指挥调查,然而这里突发投毒事件。院方报的警,我就过来看看。您是发现了什么吗?”宇野柊吾看向工藤优作。
“这本书你看过了吗?”工藤优作将《虚空的宝藏》递给了宇野柊吾。
宇野柊吾伸出缠满绷带的双手,将书接过来,随意翻看了几页,眉头紧锁,沉声说道:“早上已经有报社将山崖上的事情报道出去,虽然都是一些捕风捉影评论,但我有理由怀疑那栋别墅的主人——尻形森太郎,他在生前安排了一些事情。”
工藤优作点了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
宇野星耀咬了咬牙,思量再三,“宝生同学她的父亲昨天突发车祸去世,绝对不是什么意外或者巧合!我认为这就是一场谋杀,但是……”宇野星耀看向身边的哥哥。
“那些只是你的猜想罢了,办案判刑要有完善的证据链。若只是捕风捉影肆意揣测,那么和那些无良的记者有什么区别吗?”宇野柊吾将书还给工藤优作,“工藤先生能借一步说话吗?”
工藤优作看了眼窗外大片大片的雪花,点了点头,跟在宇野柊吾身后,往楼梯间走去。
大雪纷飞,树木在风中摇摆,枝条被积雪压弯。冰冷的空气穿喉而过,就像是吞下了一把利刃,心也变得冰冷了起来。
风声尖锐而凄厉,呼啸着穿过了大街小巷。
在毛利事务所的窗前,毛利兰兴奋地看着窗外飘飞的鹅毛大雪,开心地转头看向正在收拾房间的妈妈,还有认真阅读晨报的爸爸,觉得自己超级幸福,不断地在心中祈祷着,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
妃英理单手打扫完混乱的大厅,看向正在读报纸的毛利小五郎,径直走过去,发现毛利小五郎没有注意到自己,定睛一看,心里瞬间腾起一团怒火。
毛利小五郎好似目不转睛地看着最新的报纸,实际上耳朵里却塞着耳机。
妃英理伸手一把将耳机扯下,一个收音机从毛利小五郎身上扯了出来。
毛利小五郎连忙伸手抓住了即将掉地的收音机,耳机被妃英理从收音机上拔了下来。
“九号,九号超过了七号!它超过……”
啪嗒!
收音机被妃英理关上,室内安静了,只听到三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毛利小五郎讨好地笑着说:“英理啊,我就听一会儿,就一会儿,我买的是七号的赛马,也许马上就赢了呐。”
妃英理半月眼看向毛利小五郎,将耳机丢在桌上,冷漠地说:“是吗?我怎么听到九号要赢得比赛了呢?”
“英理……”毛利小五郎一脸尴尬,他的脸颊上挂着一滴汗珠,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
毛利兰一脸失落地看向妈妈爸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不解。
妃英理见毛利小五郎想要溜出门,用完好的一只胳膊拐住了毛利小五郎的胳膊,低声说:“女儿受伤了,我不想让她难过,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原本准备出门的毛利小五郎瞄了一眼毛利兰,整理了一下衣领,正色道,“明白。”说罢,就拿起手边的卷宗认真查看。
妃英理凑了过去,额头上蹦起一个“井”字,伸手翻了翻办公桌上凌乱的卷宗,脑门上的“井”字又多了几个。
“和以前一样啊,都是寻猫抓狗的委托。”妃英理看向一脸心虚的毛利小五郎,继续说道,“若没有楼下波洛咖啡店的店租,你连女儿都养不活。”
毛利小五郎梗着脖子,“很快我就会有名气的,你要相信我。”
“是吗?”妃英理一脸不相信,但看了眼毛利兰后,将话题转移,“听说楼下的波洛咖啡店换老板了?路过的时候多看了几眼,似乎什么都没变。”
毛利小五郎略微思索了一下,“或许他们的新老板就喜欢这样的风格?估计是考虑到重新装修要和我们打招呼,而且要关店几天,可能会影响生意,所以就没有重新装修。”
妃英理略微思索了一下,觉得毛利小五郎说的有些道理,对着笑面如花的毛利兰说:“小兰,你该休息了,昨天晚上都没休息,快点上楼,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
毛利兰双眼亮晶晶的,幸福几乎从她的眼里溢了出来。
“英,英理,一会儿你要做饭?!”毛利小五郎局促不安地看向妃英理。
“我不做难道你做吗?”妃英理系上围裙,笑着对毛利小五郎说,“快点把小兰送到房间里去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单独聊一聊。”说罢,还对小五郎做了一个wink。
毛利兰现在的心情十分兴奋激动,爸爸和妈妈要聊天,那么爸爸妈妈是不是要和好了,以后是不是就可以住一起了?
“我自己可以走,”毛利兰强忍着疼痛,笑的非常开心,装作没事的样子,三蹦两跳就上了楼。
妃英理看着毛利的脚,蹙了蹙眉,“这孩子……”
毛利兰推开自己的房门,扑到柔软的床上,感受到脚底传来的刺痛,吸了一口冷气,将纱布拆下,从床头柜里取出医药箱,自己给自己换上干净的纱布。虽然很痛,但毛利兰心里却很开心,轻声呢喃道:“还好我很坚强。”然而眼泪却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滚出。
窗外大雪纷纷,就像春天漫天飞舞的樱花花瓣,然而雪花始终不是樱花,雪花永远携带着刺骨的冰寒,而樱花却有着独自的芬芳。
在毛利侦探事务所二楼。
毛利小五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一脸严肃地盯着身边的妃英理,“小兰她已经离开了,你有什么事情说吧。”
“听赛马是想让我生气,借机吵架,顺势就想离开这里?”妃英理淡漠地看向毛利小五郎,“毕竟小兰受伤了,我答应照顾她,直到她痊好为止。而你想偷偷地去调查那座山崖上发生的命案对吗?”
“啊,不,没有,我真的没有这样想……”毛利小五郎试图狡辩,眼睛瞥向一边,不敢去看妃英理。
妃英理一脸平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拿到报纸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看关于山崖别墅命案的报道,是发现了什么吗?”
毛利小五郎见自己的意图被拆穿后,尴尬一笑,将话题一转,正色道:“按理说你应该参加女儿的合唱比赛,但是你没有来,还去了那座山崖。”
“对,突然接到一个通知,我不得不过去,原本负责这件事情的律师因为天气骤变突发心脏病,住了医院。”妃英理叹了口气,“说起来没能参加小兰的合唱比赛真是遗憾。对了,有个男生说是你同意小兰去那个地方的?”
“小兰想泡天然温泉,而且又有同龄的女生参加,我就同意了。只是没想到你也在那里,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没完。”毛利小五郎指着报纸说,“一般案件的报道不会这么早就登报,除非有人告诉那些无良记者这个地方会发生案件。”
妃英理看向毛利小五郎手指的地方,托腮沉思道:“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就像是预谋好的一样。”
毛利小五郎缓缓点了点头,“也许这只是我的感觉,你也知道的,我的感觉向来不精准,而且还可能指引到相反方向。但是我被目暮叫到那里后,从那些警员交流中听到一些内容。那座别墅里死了不少人。”毛利小五郎看向妃英理,目光柔和,眼里满是关切。
妃英理却一直注意着报纸上那些铅字。
突然,妃英理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简讯出现在她的手机上:
「妃律师,很抱歉打扰你了,我想现在就进行遗产交接,能来波洛咖啡店详谈吗?——宝生衣姬」
妃英理将简讯内容展示给毛利小五郎看。
毛利小五郎与妃英理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不解的神情。
“我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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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用谎言串联起的情感最终也如冰雪一般无法暴露在日光之下,被染黑的白雪是最容易融化的。将心声表露,那么所有的谜题最终全部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