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顶上,人影晃动,查尔斯与克姆两人先后顺着钩绳爬上了被几根巨形锁链吊着的丹炉。
查尔斯稳定好身体后,目放精光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丹炉,一旁的克姆却看着这从丹炉中长出来的枯萎植物有些疑惑。
“丹炉中为什么会长出植物来呢?”
查尔斯不在意的说道,“不管它,先开炉。”
两人分列两旁,一左一右,伸手拿住炉盖,发力一掀。
“哐啷。”
炉盖被掀开,查尔斯迫不及待的探头朝里面看去,随即大惊失色,“不,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
一旁的克姆见状也连忙探头上去查看,当他看到丹炉里的景象后也脸色大变。
“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丹炉中除去一些根茎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查尔斯面沉如水,一把丢掉盖子,伸手进丹炉中一把扯下覆盖在丹炉内壁中的细小根茎,又仔细查看了片刻后,他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该死该死。”
“长生药呢,该死的。”
克姆心也沉到了谷底,难道说长生药是假的,他们被骗了?
突然,他看向查尔斯手中的枯萎植物根部,有些迟疑的说道,“殿下,长生药会不会就是你手中的这株植物。”
查尔斯闻言也有些迟疑,看了看手中的握着的一串细小根茎,面色阴晴不定,这还真有可能,毕竟它是从这丹炉中生长而出的,可是,
“长生药能长这么大?而且,他还枯萎了。”
“我们不妨带回去检测一下,也许这就是长生药呢?”
“这……。”
两人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就在这时,下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好像有人先我们来过这里。”
“什么?该死的!”
查尔斯两人闻言都一惊,连丹炉中的植物都顾不上了,直接下了洞顶。
看着水潭边地上的点点水迹,查尔斯脸色无比难看,他看向一旁的几个人,“你们确定这是在我们之前就有的。”
那几人点头,“很确定。”
有一人拿着手电筒往旁边照去,赫然就见到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有一行清晰的脚印,这行脚印一直延伸,然后他们就看到了另一条通道。
查尔斯此时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啊,他不甘的怒吼,“该死啊啊,我要杀光他全家。”
然而就在这时,一大堆脚步声突兀传来,伴随着的还有阵阵枪声。
……
刘安快速穿行在通道中,尽管没有听到丝毫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但是他依然一刻不敢停留。
就这样快速奔行了约莫半个小时后,刘安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洞口在望,甚至能隐约看到那从洞口外照进来的光亮。
“呼!”
刘安见状心下松了口气,他纵身一跃,一下就出了洞口,然后他就愣住了。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仿佛通往地狱的通道,就这么直直的指着他的脑门,相距不超过两米。
刘安在这一刻总算是了什么叫做大起大落,前一刻还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仿佛看见了天堂,然而仅在下一刻,他又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刘安看着这指着自己的枪口,又看向拿枪的那个人,那人长袍长发,不怎么能看的出年龄,像是一个道士,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刘安嘴角露出一抹惨笑,或许自己打一开始就不应该来这里,都是自己贪欲作祟,长生药,哪有那么好拿的?
他想过反抗,但是最后他发现,自己似乎怎么反抗都躲不过,这个道士模样的人,是一个大高手。
他站在洞口外,自然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尽管自己出来时心境有些不稳,但是五感知觉却还是在的,任何风吹草动也难以瞒住他。
但是此人却能瞒过他的知觉,这就足以说明这人的厉害了,此外,两人此刻离的这么近,刘安也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的气息,就像山岳和大海一样,高不可攀,深不可测,他毫不怀疑,若他敢多动一下,立马就会死。
刘安叹了口气,既然做什么都没有用,那就看看对方想干嘛吧!
道士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心中有些惊讶,这人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虽然能看出有功夫在身,但是却没有那种他们一样的历经杀伐的惨烈,反倒像是一个刚练功不久的白纸。
当他看到刘安那认命的样子后心下还点了点头,倒是个聪明人。
沉默了片刻后,道士终于开口问出了第一句话。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刘安闻言心下松了松,对方肯问他,那就不是非杀不可,说不定还有活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也不隐瞒,回道,“我老家在这里。”
道士闻言再问,“那你是过来游玩的?”
刘安心中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如实回答,摇头道,“不是,我是在一个贴吧里看到有一个叫张真人的人发了一张照片,那照片我认出来了,就是在这座山脉里,刚好我回来了,就顺着照片过来了。”
道士闻言眼神怪异,继续问道,“你顺着照片
来干什么?”
“来找长生药。”
道士闻言只觉心中一口郁气纠结,难受无比,他暗自咬牙,“那你找到了吗?”
刘安觉得这道士现在的模样有些奇怪,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
刘安点头,“我真的不知道,我从这里下去后有一条通道,我顺着通道走了半个多小时,就见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听到这里道士急切的问道,“洞中有什么?”
“有一株植物,像是藤蔓,有两根,一黑一白,它们是从一个被吊在洞顶的丹炉中长出来的。”
“然后呢?”
刘安仔细的把洞中所见到的一切都讲了出了,当讲到从水潭中拿出一个玉碗时,道士无比激动的问道,“那玉碗呢?”
刘安拿出玉碗,道士伸手就拿过去,他看着玉碗,眼神中闪过几丝复杂难明的神色,片刻后,他再度看向刘安,“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