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暂时待在了安格斯神父的城堡里,在这里,她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她可以随意出入,安格斯神父对她也没有任何秘密,什么都告诉了她。
原来,现在理查德之所以没办法证实沈在洲和安格斯神父神父的关系,没有办法把安格斯神父拉下现在的位置,是因为他只是知道了沈在洲是安格斯神父的儿子,但是没有办法证明。
要证明两人的亲子关系,需要两人身上的东西。
可安格斯神父是宗教的神,他身上的东西,是不可以让人随便获取的。
就算理查德得到了安格斯神父的毛发,或者是牙刷这一类的东西,和沈在洲做了亲子鉴定,这个检测的样本就不能让人接受。
到时候,他还会以亵渎神父为由,受到民众的讨伐。
理查德没有办法,现在就只有利用自己的权力,把沈在洲囚禁,想要通过他的证词,来治安格斯神父的罪。
可这根本也行不通,沈在洲是安格斯神父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背叛他。
就在理查德毫无头绪的时候,孟宁的出现,让他知道了时溪的存在,知道了沈在洲的弱点。
“孟宁这个人心肠歹毒,凡事和她沾染上关系,都没有好下场。”
时溪听完安格斯神父讲完了当前的情况,对孟宁的厌恶更深了。
不管是之前在郑景潇的身边,还是现在她跟了理查德,只要是她在的地方,时溪都会被陷害,陷入危险。
安格斯神父轻叹口气:“我的身份被孟宁知晓,也是原于那一次我和沈雅见她有危险,出手相救。”
因为救了她,被孟宁看到安格斯神父手腕上的袖口,发现了那个花纹图案,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安格斯神父没有想到,自己一片好心,竟然被人利用,现在还让沈在洲陷入了危险,后悔不已。
一想到沈在洲,时溪的心情又跌入了谷底。
“神父,你当时不应该带我回来的。”
时溪当时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安格斯神父的城堡,也知道了沈在洲为了让她离开,不惜伤害了她。
要说心里埋怨沈在洲是有的,可是更多的,是担心和感动。
沈在洲为了不让她深陷危险,自己承受着一切。
“你这样带我回来了,我虽然安全了,但是在洲那边,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这种担心和不安,时时刻刻笼罩着时溪,让她坐立难安。
安格斯神父也有自己的想法,要是时溪还留在理查德那边,那就是多一份危险。
起码现在,他只要好好想想怎么营救沈在洲就行了。
两人说话间,外面有人来报,说有人在门口,想要见安格斯神父。
时溪和安格斯神父对视一眼,都想不到会是谁来。
他们一起走了出去,发现来人竟然是宋阳。
时溪之前有过猜测,来找的人会不会是陈柏原。
毕竟她到了这里之后就被带到了理查德那边,陈柏原在国内也是知道的。
时溪想着,陈柏原要是知道了她有危险,肯定会来救她。
看到来人不是陈柏原,时溪还在纳闷,好像已经好几天没有陈柏原的消息了,之前还有陈柏原的人,每天来汇报情况的。
现在他那边几天都没有消息了,时溪准备见完了宋阳之后,打个电话回去问问。
一看到时溪,宋阳后悔不已:“时溪,我当时真的太冲动了,我应该听你的,不应该这么着急过来的。”
当时宋阳联系不上沈在洲之后,就着急想要过来看看情况。
临行前,他还找了时溪,问时溪要不要一起过来。
当时时溪的意思,是要好好计划一下再行动,但是宋阳觉得,时溪这样的态度,就不是真的想救沈在洲。
所以,他决定不等时溪了,自己先过来。
哪里知道,他一来这里,就落入了理查德的天罗地网里。
宋阳是沈在洲身边的人,孟宁自然也很熟悉他,所以宋阳也是理查德要抓获的人。
“孟宁那女人真是太过分了,竟然投靠了理查德,来对付我们。”
“我和她无冤无仇,他连我也计算在内。”
说到孟宁,宋阳很是气愤。
他知道,孟宁之所以针对他,就是因为之前宋阳没有帮她说话。
那时候孟宁很想留在沈在洲的身边,而宋阳又是沈在洲的助理加好友,要是他能劝劝,沈在洲的态度可能会更好一些。
但是宋阳一直都是站在时溪这一边的,沈在洲要把孟宁送出国,这件事情也是宋阳很积极去办的。
就因为这样,孟宁对宋阳恨之入骨。
“他们为什么突然把你放出来呢?”时溪有些不解,问了一句。
上一次去找沈在洲的时候,她都没有见到宋阳,所以宋阳是没有和沈在洲关在一起的。
现在宋阳这样突然被放了回来,时溪感觉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
宋阳点点头:“他们突然放了我,我也感觉很奇怪。不过我听人说了,这好像是在洲和理查德做了交易,让理查德放了我,在洲也做他们想让他做的事情。”
这样似乎就合理一些了,不然按照理查德这人的特点,他怎么可能做吃亏的事情。
但是现在时溪又很担心,不知道沈在洲和理查德又达成了什么交易。
一旁的安格斯神父和时溪有一样的想法,不等时溪询问,安格斯神父先问:“你知道在洲和理查德做的是什么交易吗?”
宋阳本能看了时溪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时溪知道,宋阳现在肯定是知情的。
而且他说出这件事情,可能还会引来时溪的难过,所以他才先看了时溪一眼。
“我没事,你知道什么就说吧。”时溪开口道。
现在只要沈在洲没有生命危险,一切对于时溪来讲,都能承受。
宋阳犹豫了片刻,终于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听说,在洲答应了和教皇的女儿结婚,以这个为条件,我才获得自由的。”
时溪并不太清楚“教皇的女儿”,但是安格斯神父却是知道的。
他猛地站了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