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和沈在洲走出了宴会现场。
“里面现在乌烟瘴气的,我们要不去兜风吧。”沈在洲对着时溪提议道。
时溪点点头,刚刚和商会会长说了没几句,就被郑景潇打断了,实在扫兴。
但里面现在乱作一团,会长也亲自去处理了,想要再聊天,看来也没有机会了。
时溪去了洗手间,沈在洲陪着她,在外面等她。
还没有等到时溪出来,沈在洲先等到的人是郑景潇。
他匆匆走来,像是逃难的一样,准备在洗手池洗个手的。却没有想到沈在洲在这里,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刚刚被孟宁的粉丝一直缠着要说法,好不容易把人打发了,回头一看时溪他们走了。
郑景潇气急败坏,想着又失去了一个和时溪说话的机会,没有想到他们还在。
“沈总,帮我养孩子,感觉怎么样啊?”郑景潇一来就很狂傲挑衅沈在洲。
他很得意,有种把沈在洲狠狠踩在脚下的感觉。
“你要记清楚了,不管你把这孩子养的再好,都不是你的孩子。”
“我真没想到,做生意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会愿意做这样的亏本生意。”
“……”
沈在洲微微低着头,眼角扫了郑景潇一眼。
“郑景潇,有件事情我忘记跟你说了。”沈在洲缓缓开口。
郑景潇不以为然:“你少转移话题,现在我们说的,是时溪肚子里的孩子。”
沈在洲轻轻点点头:“是啊,我现在说的,就是小溪的孩子。”
郑景潇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他看着沈在洲,却猜不透沈在洲的意思。
“你……你什么意思?”两人无声对峙了片刻,最后还是郑景潇败下阵来。
他有些心虚,对着沈在洲问道。
“什么意思就不好说了,我只想告诉你,陈柏原陈伯,最近经常和我泡茶聊天。”
“所以……你们郑家的那点破事,我很清楚。”
郑景潇一听到陈柏原的名字,脸色变得更差了。
他心虚问道:“你……你知道了什么?”
沈在洲轻笑一声:“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你……”郑景潇还想细问,但突然想到,沈在洲此刻什么都没有说,要是自己说出来,岂不就是不打自招了。
他冷笑一声,给自己一些底气:“沈在洲,你少来这里糊弄我,你要真的知道什么,会不告诉时溪吗?”
沈在洲又问:“你想我把这件事告诉小溪?”
郑景潇后知后觉:“……”
完蛋了,又中计了。
本来沈在洲可能没有那么肯定,他有事瞒着时溪的。现在这样一说,等于就告诉他了,真的有事瞒着。
郑景潇此刻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他想不明白,明明沈在洲什么都没有说,自己怎么就吓得什么都主动说了。
果然这就是谈判的能力吗?
看着郑景潇此刻的反应,沈在洲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得到了证实。
之前第一次见到陈柏原的时候,是在温泉山庄,那时候郑景潇看到陈柏原的时候,就表现出心虚,被沈在洲发现了。
男人那时候还有些疑惑,想不明白郑景潇为什么会害怕陈柏原。
明明陈柏原只是他们家的管家,严格来讲算个下人,郑景潇是郑家的独子,应该是陈柏原对他毕恭毕敬才对。
刚刚郑景潇碰到沈在洲,出言挑衅,沈在洲就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果然被他发现了端倪。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原本沈在洲并没有去找过陈柏原的,但是现在看来,他之后很有必要好好抽个时间,去拜访陈柏原一下。
郑景潇几句话就被沈在洲套了进去,他知道不能再和沈在洲纠缠下去,这男人太厉害了。
他只好改变方向,直接叫板,想在沈在洲面前宣誓主权。
“沈在洲,你别以为现在你稳赢了,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把时溪追回来的!”
“我和她已经认识了十多二十年,怎么可能比不过你和她几个月的感情。”
“你身边女人这么多,也不在乎时溪这一个。你要是识相的,就别再纠缠她,去找其他的人吧。”
“……”
沈在洲不屑一笑,还不等他说话,时溪这时从里面走了出来。
“郑景潇,你在说什么废话,什么叫把我追回去,你也配吗?”时溪态度异常坚决,对郑景潇的反感丝毫没有隐藏。
郑景潇上前,想要拉住时溪的手,被她躲开。
“时溪,我之前就说了,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也跟你道歉了。”
“你之前气我对你不好,我现在都知道错了,难道你还真的要和沈在洲在一起,来惩罚我吗?”
时溪一脸茫然看向了郑景潇,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竟然以为自己和沈在洲在一起,也是为了气他。
“郑景潇,我明确告诉你,我现在爱的人是沈在洲,你和他比起来,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是!”郑景潇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不久之前你还成天追在我后面,一直缠着我的。”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了。”
时溪轻叹口气:“我们的感情,早就断了。”
“从你把我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就彻底断了。”
郑景潇使命摇头:“不是,不是的,就算我想让你把孩子打掉,但现在这孩子不也好好的在你肚子里吗?”
“结果还是和你想要的一样,这件事情就等于没有发生过。”
郑景潇开始耍无赖,想要否认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
时溪冷笑:“那枚戒指我已经还给你了,就说明了我的决心。”
当时时溪从郑家搬出来的时候,把郑景潇以前送她的廉价首饰都扔了。
那时候扔到那枚戒指时,她犹豫了,本能扔掉之后,又捡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对那枚戒指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而且这枚戒指,还是见证了她初夜的戒指。
现在戒指已经归还,两人就再也不相欠。
“你说的是什么戒指?”这时,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在洲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时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