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沈在洲这样一说,她久远的记忆突然回来了。
那天晚上,那个男人在她耳边确实是这样说的。
那时候她喝醉了,意识很模糊,因为男人的这一句话,她变得放心了,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现在再想想,男人那时候说话的声音,和郑景潇真的是不一样的。
时溪现在太后悔了,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一直被误导。
“那一晚的男人……真的是你?”时溪看着沈在洲,感觉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沈在洲点点头,说出了那一晚两人住的酒店,还有房间号。
时溪再次感觉到了窒息,这些信息丝毫不差。
她之前和沈在洲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一次都没有聊起过这个事情。
但凡他们之前有说过一次,这个误会也能解除了。
“我那天被人设计下了药,强撑着身体想要回房间,可还没有走到房间,我就体力不支,停了下来。”
“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害怕是对方的人,情急之下,看到有一个房间的门虚掩着,我就推门走了进去。”
“我当时原本想要借用洗手间去冲凉水的,可是碰到了床上人的身体,我就再也按耐不住了……”
“……”
所以,那一晚两人很自然发生了关系,时溪也就是在那一晚,怀上了两个孩子。
“天快亮的时候我醒了,想着有重要的事情还没做,我就离开了酒店。”
“临走的时候,我把戒指套在了你的中指上,因为只有那个指头刚好。我原本想着,办完了事情就回去找你的,但是回去之后,却发现你突然人间蒸发了,没有任何线索。”
“我找了当时的监控,也问了很多人,都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我一直没有停止寻找你,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某一天孟宁拿着戒指来找到了我。”
“……”
后面的事情沈在洲没有再说下去了,对他来讲是一种耻辱。
他不但没有找到真正的女人,还被孟宁骗的团团转。
时溪若有所思,听完沈在洲的话,她想到了什么。
“难怪之前郑景潇那么坚决,一定要我打掉孩子,原来,这是他隐藏的秘密。”
现在时溪也不难猜到,当时沈在洲回去找她,怎么都找不到,应该就是郑景潇搞的鬼。
那时候的时溪还是郑景潇的老婆,就算两人有名无实,郑景潇那时候一心只在孟宁身上,他们还是名义上的夫妻。
要是被人知道,时溪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于郑家来讲,是巨大的耻辱。
所以,为了不让人知道这个秘密,郑景潇就想要消除一切的证据。
好在陈柏原及时护主,时溪和孩子们才没有受到伤害。
可时溪现在有些看不明白郑景潇了,明明他知道一切,现在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他还坚守着这个秘密,一直坚持这是他的孩子。
而且,他还想借着孩子们,和时溪重归旧好。
时溪不知道郑景潇到底有什么目的,反正她不相信,郑景潇是因为真的喜欢自己才这样。
“小溪,这么久以来,我们错过太多了。”沈在洲捧起了时溪的脸,柔声开口。
明明他们一直都在寻找着对方,但现实总是跟他们开玩笑,让他们不断错过。
这时候两人终于找到彼此了,但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甚至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
……
外面
理查德通过监控听到两人的对话,表情有些茫然。
他转过头,看向了孟宁:“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理查德能感觉到两人是发现了一个什么大秘密,但是具体的他并不清楚。
看到孟宁一脸死灰的表情,理查德更加发现了问题。
“沈在洲刚才还提起过一次你的名字,你和这件事情也有关系对吧?”
孟宁感觉双腿无力,有些软。
她扶着一旁的座椅,坐了下去。
她占用了时溪的身份,藏了这么久,没想到竟然在这一瞬间全部暴露了。
孟宁想要责怪里查德,为什么要把时溪带来这个地方,但是心里虽然抱怨,她又不敢真的对理查德发火。
“理查德先生,这些只是我们之间的一些私人恩怨而已。”
理查德请哼一声:“你们的私人恩怨,我自然没有兴趣知道。”
“不过我告诉你,要是因为你的事情,影响到我的大事,我不会放过你!”
孟宁连连点头:“这个自然是不会的,不过现在这样看来,时溪和沈在洲久别重逢,感情正好,时溪好像完全忘记你交给她的任务了。”
画面里两人只是抱在一起说话,从两人脸上的神情就能看出,他们聊的都是儿女情长的情话。
理查德让时溪进去找沈在洲的目的,是想让沈在洲答应,去说服安格斯神父,让他让位。
理查德被孟宁一提醒,自然是满脸的怒火。
他拿过话筒,对着里面的人喊了一声:“时溪,我再给你一刻钟的时间。”
这一道声音好像是从天而降的惊雷,一下子把里面的两人拉回了现实。
他们没有了时间缠绵,向对方表达自己的相思之情。
时溪看着沈在洲,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理查德有什么原因,不可以成为神父,对吗?”
在时溪看来,安格斯神父到了这个年纪,不想再辜负沈雅了。
两人年轻的时候就是聚少离多,悄悄见个面都要等很久。
如果有好的人选,安格斯神父肯定想着把位置交给别人,然后和沈雅去过神仙日子。
可现在,安格斯神父在坚持着,连带着沈在洲也不妥协,这其中一定有重要的原因,是安格斯神父不能让位的原因。
果然时溪问完之后,沈在洲轻轻点点头。
“理查德是个残暴的人,要是他成为了神父,必定给所有人带来灾难。”
“而且,他还是叛徒,以前背叛过他的信仰……”
沈在洲说到这些,时溪不禁更加担心起来。
这样的话,沈在洲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