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
王益民刚刚送别了老妈,正好从北新桥过,看到傻柱在店铺里。
“王益民,你没上班啊。”
傻柱昨下午才回院里,不清楚情况。
“还没去报道,你家这是打算开什么店?就卖包子?”
王益民见店铺门口已经支起了包子摊,这是挺不错,租金应该能卖出来,但要说挣大钱,那不容易。
“早晨卖包子,晚上卖炒菜。”
傻柱这会也啥事,蒸笼里还剩了些包子,就在这儿守着。
“那挺好,你老爹人呢?”
王益民发现自从租了店铺,就没见过何大清。
“你说他啊,还在丰泽园呢,还得干几天才能走。”
傻柱忽的又说,“你要不要尝尝包子?还是热乎的。”
“行啊,来一个。”
王益民其实刚吃了饭,但也还能吃。
当即傻柱就打开蒸笼,用纸包了一个。
王益民接过手,咬了一口,就说:“三鲜馅的,还可以啊。”
“还行吧,这我一大早起来包的。”
傻柱笑着说:“我打小就帮我爹卖包子了。”
王益民边吃边听,心想,这事他真知道,傻柱小时候卖包子,遇到撤下来的伤兵,被追了好几条街。
不一会,包子吃完了。
“傻柱,我先走了,回头再聊。”
“得嘞!我爸说等开张了,请你吃饭。”
傻柱这会就等着卖完包子关门,老爹还没从丰泽园退出来,晚上卖不了炒菜,他上灶还不太行。
“那感情好!”
王益民当即走了。
……
“妈,你回来了。
你看这白薯,是红的。”
陈淑芬见婆婆回来,也是赶紧找话。
“什么白的红的,哎哟,这白薯皮是红的啊,稀奇了,哪来的。”
王母见到箩筐里有十几个不一样的白薯,个头还挺大。
“粉厂那边来的,不知道是哪天收上来的,数量不多,工人们觉得稀奇拿了一些走,要留种。
大东也赶紧拿了些回来,咱们家自己留着种种看。”
陈淑芬说着就转移了话题,“妈,民民说媒的事儿,还顺利吧。”
“媒人去传话了,要等姑娘回话,还说不准。”
王母倒是觉得自家儿子好,可也要看人姑娘怎么想的。
“是哪家的姑娘啊。”
陈淑芬不死心的追问起来。
“不太好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王母瞒了一下,别到时候事儿没成,就闹笑话了。
“是城里的姑娘吧!”
陈淑芬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始终觉得小叔子该找个农村的,她有私心,可也觉得小叔子性子懒惰,又不做家务,要是找个城里的,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要是找个农村的,别的不说,家务活这些肯定会给包了。
可这事她也做不了主,再看看吧。
……
“那大姐在家吗。”
屋里忽然传来了呼喊声。
“谁啊,在家。”
那人和连忙掀开门帘出去。
“哎哟,我姓赵,是来给您女儿说亲的……”
来人竟是个媒婆。
“又说亲啊!”
那人和没想到一天来了俩。
上午崔大娘才来了,介绍了一个放映员,这又来一个。
那人和姓那,她的名字就叫“那人和”,因为是满人,名字听着是有点奇怪。
媒婆赶忙说着:“那大妈,您可算熬出头了,儿子娶了媳妇,女儿也出息了,当了会计,您就等着享福了。
我今儿给您女儿介绍的小伙子也在轧钢厂上班,是保卫科的组长呢……”
“哎!这事我说了不算,等我女儿下班回来,听她的意见。”
那人和没答应也没回绝,要看女儿怎么说。
……
“铃铃铃……”
转眼轧钢厂下班了。
“贾东旭,你还不走啊,要争当积极分子?”
短跑冠军小杨提着挎包,里边装着饭盒,要出发了。
“就快了。”
贾东旭磨磨蹭蹭的收拾好,到了大道上,又站了一会,终于看到了中午在食堂打饭的那个会计,这下让他看到了正面。
是他想象中该有的模样,长得真俊啊。
看到了,就心满意足的大步往前走去,回院里了。
……
“王益民,去吃饭了。”
许大茂到了前院喊人。
“来咯。”
王益民提着网兜就从屋里出来,想着以后不能随便答应饭局,真不一定有空。
“大茂,你家是有什么事儿吗?”
他又问了一句,难不成是因为听到他当放映员了?这里边有什么牵扯?
“我也不知道。”
许大茂不好说。
“行吧,这就去。”
王益民提着网兜,里边装了点东西,不管那么多了。
这会跟着许大茂,一起去往后院。
后院也住了好几户,老许家有两间房。
“妈,王益民来了。”
许大茂到门口就叫喊起来。
“快,到屋里坐。”
许母招呼着,锅里的菜就快起锅了。
“王益民,这边坐。”
屋里,许燕也出声招呼。
“哎!”
王益民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他之前不想来老许家吃饭,就是觉得麻烦,这家人挺多,事儿也多,但一个院里的,这种事也避免不了。
“王益民,听说你要当放映员了。”
老许从里屋出来,也在家的。
“许叔,是有这事,我周六到老道口电影院报道,当学徒。”
王益民打量老许,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人也白净,看着确实有点唬人。
“当放映员好啊!”
老许说着就入座,拿着一个茶杯,以长辈,又似领导的语气说着:“老道口电影院还是属于轧钢厂的产业,不过据我所知,有上面的人入驻。
你这一批进电影院的,先不学技术,要先进行思想上的培训。”
“有这事啊,哎哟,那我这一时半会还放不了电影了。”
王益民不清楚这里边的道道,只知道原剧里许大茂这小子是放映员,不仅在厂里、各单位放电影,还经常下乡,每次回来不是老母鸡,就是土特产的,日子过得滋润。
而许大茂的媳妇可是大资本家的小姐,既然都能当放映员。
他这最多算是小业主出身,再说现在登记的身份是贫农,往后的事往后再说了。
大时代的浪潮里,总会有漏网之鱼,谁要整他,他就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