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用,纪家从小太子出生盯到现在,到现在干家的态度都是客客气气的说自家孩子还小,摆明了看不上纪家,纪家这些年可没少被笑话。」
「纪家都看不上?这是要配王子公主啊。」
柯母越听越不是滋味,她一向为自家儿子骄傲,同龄人中少有比柯明淮更好的。乍一听还有个比柯明淮年纪小,各方面都隐隐超过的,居然还是个耳熟的。
他家儿子从小参加过各类比赛,有一段时间但凡国外的一些青少年比赛,就能遇到这位同来自华国选手,好像就叫干坤。
偏偏都是柯明淮输的多,直到干坤突然不参赛了,才迎来了柯明淮的时代。
干坤这个名字真是听一次,就心梗一次。
柯母想到她玩的这么快乐的几天,居然是干家的产业,就如鲠在喉。
她带着一堆购物袋,沉着脸回到家,发现本来应该在后天才回家的儿子居然到家了。
柯明淮安静地坐在茶桌边,端着壶柄倒茶,一粟水从壶口落入茶杯中。这是他静心的方式,只有心情非常糟糕的时候,才会如此。
柯母被迎入室内,他没有抬头,等柯母坐到对面才将水杯递过去。
「阿淮,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赛事已经结束,我回国就去找小矜了,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柯明淮静静地望着柯母。
「你说退婚的事?」
「我订婚,我是最后知道的,我退婚,我又是最后知道的?」柯明淮在压着怒气,「母亲不该给我一个解释?」
「这事你出国前一天我就不和你说过了,你没反对啊!」柯母其实有点悚儿子这个样子。
柯明淮愣住了。
出国前一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格外需要他的沈矜,就着同学的灌酒就多喝了几杯,到现在他对那天的记忆都很模糊。
「我不记得了。」第二天醒来,只有脸颊边的耳光印子,只隐约猜到对沈矜做了过分的事,「为什么不再来电话确认?」
「那也要我能打得通。」
「……」
柯母看儿子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态度了,但她好不容易甩掉沈家,怎么可能吃回头草。
她说:「现在说这些也没用,退婚书都下来了,再说他分化成beta,对你的研究也没用了吧。」她的儿子她知道,是个研究狂人。
柯明淮刷的一下抬头,目光锐利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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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矜的信息素等级很高,已经引起信息素机关的关注,这样的omega一旦进入发情期就如同不定时炸.弹,很可能是公共安全的隐患。
当年的订婚,是结合各方面因素的。
那时候在知道自己订婚的柯明淮是拒绝的,他并不想与不熟的人订婚。
而且那时候听到不少谣言,说沈矜的到来可能会抢沈谢安的宠爱,是个不省心的。
柯明淮对谣言的真伪并不在意,他只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但没几天就有相关机关的工作人员找到了他家。希望他能随时观察沈矜的状态,必要时他也需要配合标记。
现在沈矜已经分化,失去观察的价值。
柯明淮本身对信息素的研究很有兴趣,但这么多年也没动过沈矜。
也许一开始想法不纯,但在长年累月的相处中,逐渐了解了这个人,沈矜没有剥夺过沈谢安的宠爱,仗势欺人的说法更是子虚乌有。
亏欠沈矜的,又何止沈家,还有他。
后面几年照顾着,何尝不是心中有愧,想尽力弥补。
柯母被柯明淮的样子慑住了,摇了摇头:「还不知道。」
柯明淮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来得及:「封锁退婚的消息,这件事,我没同意,就不算退。」
柯母有点恼火:「你不是说一直把他当弟弟吗?」
柯明淮随后上楼,丢下了一句话。
「所以,我更不能欺负他。」
他其实就个软包子。
小时候还很爱哭,长大后,反而一次都没见过。
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躲起来哭。
月亮高升,万籁俱静。
沈矜自觉与柯明淮说清楚了,至于退婚,他从头到尾都很清楚双方的立场。
他很多年前,就知道哭是最没用的事,那时候就收起了泪。
倒是沈谢安那小蠢蛋,老说什么「我帮哥哥哭」的傻话。
他现在除了比较担心干坤的伤势外,其他要操心的事一下子就少了很多。
再次睡了过去,睡得格外香甜。
却不知道另一头的人盯着他的方向,直到天明。
因为两人说好第二天由沈矜送他去班级,所以头一天晚上就定了闹钟,闹铃一响,沈矜就立刻下床洗漱。
只是今天沈矜动作迟疑了几秒,每天早上醒来,都会看到各种造型的牙膏,某位大少爷是真的挺无聊的,起夜时就会做这种一般人绝不会做的事。
但,今天奇怪造型的牙膏,不见了踪影。
一开始沈矜是想着要磨合不同室友的不同性格,这也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所以就放任了,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
沈矜想着可能昨天受了伤,大少爷没有起夜。
他出来时,想到对面床上喊人。
对铺的床上空无一人。
沈矜看到桌上一张纸条:我去晨跑,教室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