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慢慢喝着酒,朱喜就带了人来。是易姨娘那里上夜的田妈妈。朱喜道:“王爷,我问过了,前天晚上您进了易小姨娘房里后,只有田妈妈出去了一下。”
田妈妈不知道是什么事,见王爷拉了脸,朱喜又来查这个,查到了就带了来,忙跪下求饶:“王爷,奴婢没有做过什么呀。”
“好奴才!”朱宣变了脸道:“你去了哪里?和谁说了我晚上留宿的事情。”
田妈妈没有想到朱宣一下子就问了出来,以为他都知道了,忙道:“是守园子门的朱三,说姑娘房里的人问的。”姑娘找王爷,半夜三更的也要回答。
再喊朱三来,也是喊冤枉:“是姑娘房里的小丫头卉儿,说姑娘问的。姑娘问的,敢不说吗?”
再喊了卉儿来要打,卉儿也哭:“是春暖姐姐要我打听的。当然是听她的吩咐。”
吃完了一顿饭,审了好几个人。
处置了这几个人,让人把卉儿带走,徐从安道:“如何?我猜可能是知道了。街上风声都传遍了。说庄姑娘送了易小姨娘不少东西才得见了姑娘一面,再见第二面竟然不能了。”
朱宣与徐从安碰杯,笑道:“那个糊涂的东西,她还敢收。要不是看了易达庆一片敬心,早让她起不来床了。当是妙姐儿呢,我只有心疼着,舍不得碰她。”
又说起玉妙,比以前越来越懂事,庄家送东西来问过自己还不敢收,还要送来给自己看。
徐从安笑道:“王爷打算如何对妙姐儿说?”
朱宣只是笑笑,徐从安有些担心了:“王爷,妙姐儿都哭成那个样子,您千万看我一点薄面,千万别为难她。”
朱宣看他着急,笑问他:“我还要问你呢,你天天教的是诗礼还是智囊,在沈家的时候,几个姨娘欺负得好一点的东西都不敢摆出来,那么冷的天,床上只薄薄两床被,现在倒好,我倒惯成这个样子。”
徐从安语凝,看朱宣的笑,也笑了道:“这个都是我没有教好。王爷请放心,我明天就好好教导她。教不严,师之惰,下次多打几板子。”
朱宣笑笑:“你就别打了吧,要打我自己来,你还是教你的吧。看看你的学生。”声音里并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突然目光闪烁着,停了酒杯。徐从安心中雪亮,到底是自己的学生不能不帮着:“王爷过虑了,易小姨娘进门妙姐儿未必就知道。”
“那也不一定。”朱宣回想当日玉妙的平静无波,恭喜表哥,还真说得出口。
春暖这会儿正在和朱福在一起,朱福不当班,打听了姑娘出门,就约了春暖回家里吃饭。
朱子才家的也很喜欢春暖,烧了一大桌子菜,又说自己要当班就走了。
春暖就问朱福:“王爷这些天都去了哪里?”
刚才还迷醉的朱福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看了对了自己看的春暖笑道:“打听这个作什么?”
那些人死乞白咧地要进来,难道事先就没有会过王爷,王爷那天喝多了酒跑来,说什么商户请他吃饭,那天说了什么。
春暖就笑道:“随便问问,免得姑娘问了我答不上来。”
朱福留了心,笑道:“就答不上来也是有的,王爷去哪里,是不许别人打听的。”
春暖却不死心,笑道:“有一天晚上,王爷喝多了酒,说是商户请客,你也去喝酒了吧?”
朱福为她挟菜:“我也去了。我就在王爷旁边的那一桌上,那菜都死贵的,薛将军被周将军诈了银子去,拼命喝酒。。。。。。。”
春暖打断了他,笑道:“你只顾了自己喝酒,就不顾了王爷。那些商户一定敬王爷的酒,才喝了那些,他们敬酒时都说了什么,王爷才喝了那么多?”
朱福笑道:“能说什么,还不就是一堆奉承的话,他们全在王爷治下,还能说什么。我对你说,那天唱曲儿的唱得真不错。”
春暖直到走,也没有打听出来,那天晚上有什么不妥的话出来。
朱子才回来时,朱福就迎了上去,看了儿子一脸的慎重,朱子才弯了腰洗脸,笑道:“说吧。”
朱福就把春暖的事情说了一遍,道:“等她走了,我再打听了一下,她最近竟然频频出府,又到各处去逛。爹,你救救她,王爷可不是好性子,万一发作春暖可怎么办?”
一面为父亲递上巾帕。
朱子才刚接过来擦了脸,朱喜就跑了过来,拉了朱福一边私语,又跑走了。
朱福变了脸色,对朱子才道:“王爷审了田妈妈,朱三,还有姑娘房里的卉儿,他们都一口咬定了是春暖。”
朱子才想了想,道:“你当不知道,不然朱喜也要被牵连进去。春暖那里,我会留意,不让她轻易出府,她也就没处打听了。”
说着带了儿子往房里走,道:“园子里的人本来就该换了,如果王爷不动声色,朱三,我把他换了。田妈妈,王爷审了,随她去吧。卉儿是个小孩子,存不住话,我估计王爷已经撵她了。”
正说着,朱子才家的回来了,她现管着府里的丫头,笑道:“春暖姑娘回去了?有没有说我烧的菜好吃。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姑娘房里的小丫头卉儿突然有了不是,王爷让我换一个人送去,说先送她回去呆几天。就说她生病了,怕过给姑娘。”
朱福就看了朱子才,朱子才不慌不忙地道:“什么时候走的?”朱子才家的笑道:“从园子里一喊出来,王爷就命人看了她,直到我刚才把她送走,小孩子哭得跟什么似的。”
父子两个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朱宣让人来叫朱子才,过去果然是说换园子里人的事情,朱子才不慌不忙地把名单报出来,朱宣没有说什么,就让他走了。
玉妙出了府门,会了周亦玉,还有薛夫人,正吃喝得痛快。
周亦玉在外面包了个雅间请吃饭,玉妙很开心,薛夫人也喜欢,出府透个新鲜空气真是不错。
周亦玉看了玉妙的两只眼睛道:“徐从安这个家伙,明天我问他去,为什么打你,害你哭成这个样子。”
玉妙赶快为他分辩:“周姐姐,徐先生并没有打重了,一点不痛,是我没完没了的哭,你要知道,我一哭人见人怕了。”说完,举了手给周亦玉,周亦玉看了,果然不红不肿。
就夸玉妙道:“你哭得很对,下次不管是王爷还是徐先生,再为难你,你就坐地上哭个够。”
玉妙嘿嘿笑了几声,点点头。
周亦玉又看向了薛夫人:“你啊,应该象妙姐儿学一学,谁再惹你,你就哭。哭到别人怕你,一个人背地里哭算什么。”
薛夫人就尴尬了,手脚又没处放。玉妙为三个人倒了酒,举起杯来笑道:“难得在外面吃饭,我们喝酒。”
(求收藏,求推荐,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