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其实不管从什么角度去思考,总会循环的绕进一个走不出来的圈子,而且都是死结。
“先不要思考这些事了。我们没有时间耽搁了!”白泽规划了接下来的行程,其实他的建议是让我不要去。
但是在阴城里,不管是长生老道还是他们所掌握的信息,这一切其实跟我都有数不尽的关系。
尤其是阴城里,古家祖玉成了钥匙。
而且我也知道自己必须去,我是其中的一员,我不能自己一个人独自的坐在这里,况且现在我有自保的能力,甚至最后白泽要是真的碰到什么脱不开身的麻烦。
我也可以帮上忙。
“我不能干等着。”我的态度很坚决。
帝铘鄍的事情跟我有关系,竟然他称我为宿女,那么或许迟早一天我们是要碰面的,而阴城壁画上那些画面,无不显示,这一切和帝铘鄍有联系。
他就是第二宿主,也是我另外一桩婚约的契约者。这些足以有理由让我必须冒风险去弄清楚。
我不想永远躲在别人的背后。
“准备一下吧!我们即刻动身。”白泽点头,他没有反对,实际上说不定我会在这件事上能够提供很大的帮助。
我看了白泽规划的地图路线,竟然是在西宁。
西宁古来就有“西海锁钥”之称,在古代是羌族人的聚集地。
白家和苏家族人已经安排了人手前往根据地点。这次不仅白泽,白枫已经提前去了西宁。
可以说除了留守一些白家族人看守白家,差不多这次都出动了。
我们先去西宁,在路上白泽就告诉我说,西宁其实是昆仑山脉下来的另一个大支脉——祁连山系中的一系。可以说算得上是风水十分奇特的。
除了黄河之外,还有长江,澜沧江都是在这里发源而出。三龙聚尾,皆不可分,腾九霄而不散龙气,是绝对聚气的宝地。
我们会在西宁停留做一些补给,随后我们会通过格尔木河,通往柴达木盆地,进入青藏高原腹地,从古藏族自治区中南部进入唐古拉山附近的三圣雪山。
我其实心说还能抱着旅游,反正路费白家少爷报销,但是等真的到了西宁,然后查了一下路线和海拔,我就觉得头脑有些发昏。
作为一个生活在低海拔的南方人来说,当海拔高度超过3000米后,你就会觉得喉咙有些干燥起来。
我在西宁酒店规划路线,白泽负责补给和联系白家人。
我大致的算了一下,我们走的是青藏线,从沱沱河到柴达木盆地,中途经过格尔木河,进入腹地后然后去南部还要穿越一些雪山峡谷,全程差不多一千多公里。
白泽花高价雇当地熟悉路线的司机,但是没人敢接。
这条路,自从青藏线等修通后,就很少有人跑了,现在一路上根本见不了几个人。
车走过去,像是进入了荒漠,车子这么开上几天几夜,别说人影,连个动物都看不到,人光憋都憋疯了。
所以这条路,别说一般的司机,就是经常跑长途的老司机也不敢接,谁也不敢拿命去开玩笑。
如果没有熟悉路线或者去过的司机,即使是让白家人自己闯,遇到一些突发的天气原因,他们本事再大,在自然灾难下也是不可能应对。
为了这个事我跟白泽在西宁又耽搁了两天,最后是白泽在西宁的长途汽车站向开车的司机打听,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肯花钱,总是会碰到不怕死的人。
经过介绍,我们联系上了一个叫老海的人。
他以前是送货资跑长途,专门从西宁跑青藏线,唐古拉大雪山他去过两次,知道路线。
“你们来的这个季节不适合,雪山上的雪很脆,容易雪崩,而且从青藏线到柴达木盆地那段路不好走。我也早就不跑长途了,要不是现在急缺钱,我是不会跑这条路的。”
老海的声音有些低沉,说话总觉得阴森森的,他说自己的喉咙以前得了喉癌,动过刀。
老海大概是因为长年生活在高海拔地区,皮肤很黑,而且非常干燥,嘴唇都已经有些开裂,给人一种营养不良。
白泽这个人做事非常警惕,害怕是一个根本就没有去过的人为了钱瞎折腾,他问了一些青藏线的事,还有沱沱河到唐古拉途径的路程,这老海说的头头是道。我们就放心了不少。
“我需要在原定的价格上,多加两万。我不能百分之百保证行程的安全,万一我要是出了事,我得替家里老小像好后路。”老海犹豫着跟白泽开口。
这些跑过长途的人,看人都很准。
要是我的话,碰到白泽这样的人,我也会适当性的勒索,毕竟这青藏线如今没几个人敢跑。
而且就算白泽穿的普通,但是从气质一样看出他肯定不是普通人,不会没有钱。
白泽眯着眼打量了老海,然后点头,“先付一半,另外的得等到目的地。”
老海表示理解,问,“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白泽很果断。
“就你们俩?”老海又说了句。
白泽一顿,然后抬头看了看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东西和物质我们会准备。”
老海犹豫了下,点头道,“成。”
我们走的是南线,青藏这地方环境很差,我们这一路上,经过的大部分地方都是无人群,尤其是无人区,阿里地区,每隔几百公里都不一定能看到一个人,更别说加油站了,所以车上要多储备汽油,不然汽油耗尽,我们就只有在高原变成人干了。
其次就是衣服。
这一路,我们要穿越冰冻层、冰大阪、冰河、大雪山,海拔高,还冷,所以要准备一些驱寒的衣服。
要带一些抗高原反应、日常用的药品,比如治疗止泻的、消炎的、治感冒的、头疼药,以及治疗高原反应的氧气瓶。
最后就是食物了,带一些高糖食物,在高原上最实用。
隔天出发,车子跟随着车流,很快驶出了西宁,看着马路上明晃晃的路标,渐渐地人烟罕至,到处都是粗劣的山石,干燥的沙石地,在一个个光秃秃的小山上,到处飘荡着风马旗。
我看到有牧民放牧,也看到了牦牛,穿着藏族民族服饰的姑娘,一个个藏族孩子坐在草地上,高远红的小脸蛋都是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