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说要这话后,北冥夜轻笑:“正因为有这些东西,那个老婆子才会把你妈带到这个院子里。”
“为什么?”我听完大惑不解。
“这得问你爷爷,我现在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一点,你小时候也是在这个院子里才活下来,这宅子,是一个凶宅。以前肯定死过不少人。”北冥夜一点儿都不担心。
我听完啊啊啊的就大叫起来了,一听到这凶宅还死过不少人,整个神经都不好了。
我问北冥夜,“真相呢?你说的真相呢?”
“快了,很快就知道了。”他淡淡的说。
我觉得这家伙说话不太靠谱,第二天清早起来,我去院子灵棚看我妈,在地上看到了一样东西。
玉佩!!
奶奶给我姐的那块玉佩。
我当时真的就神经不正常了,摸自己口袋发现我昨天原本在身上的玉佩不见了,很显然,掉在地上的这块就是我身上的那块玉佩。
可怎么会在院子里的?怎么会掉在这里?
等等!!
我突然想到昨天自己做的梦,我在梦里遇到了两个童男童女的纸人,穿着红色华服的女鬼,我挣扎的时候掉落了,而且梦里挣扎的地方,好像就是爷爷这个院子里啊。
我的天,不会就是我脚下这块地吧。
这里有个地窖,我妈灵棚就在旁边,梦里的女鬼就是从地窖里爬出来的,可是我看了看,地面是平整的,没有地窖。
“北冥夜,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蒙了,如果不是梦,我怎么可能醒来躺在c上,如果是梦,我的玉佩怎么会大清早在院子里?
这个宅子到底存在了什么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大门被推开了,我看到爷爷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他的手里还拉着一把铁铲子,身上都沾满了泥土,满脸的土灰色。
爷爷看到我后,踉跄的走过来,铁铲子扔在一边,然后一下子坐在台阶上,看着我有些老泪纵横的模样。
我看到他这样子心里很不好受,就问爷爷,咋了?
爷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带着紧迫,随后有双手抱头,鬓角花白的头发格外显眼。
“没了,都没有了,找不到了。你爷爷没用啊!”爷爷红着眼圈。
我赶忙安抚爷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半天后爷爷才跟我说,原来他是去那个死人坑了。
上次我进入的那个死人坑,看到韩丽丽的坟墓,昨天爷爷听到北冥夜说我妈的生魂在韩丽丽的棺材里,为了让我妈醒过来,昨晚上爷爷去扒了死人坑里刻着韩丽丽的墓。
可是那是一座假坟,里面不要说死人,就连一口棺材都没有。爷爷是土夫子,有一身蛮力,手段肯定比不上外婆,奶奶,和外公。
外公死了,外婆年纪大了,奶奶也在不久去世,正因为这样,爷爷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
这下真的没辙了,那坟茔是假的,韩丽丽的坟墓都不知道在哪儿,我心里也沉了。
我勉强的对爷爷笑,强硬的安慰说没事,我妈会醒过来的。
爷爷面色逐渐平缓,只是双眼有些红润,我注视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说:“爷爷,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告诉我。”
爷爷没有说话,片刻出了一口长气,不在反对。
“我刚回来的那天,在黑水门的时候,遇到那个穿红裙子想要害死我的女人,就是死了十八年的女大学生韩丽丽,对吗?”这个想法,其实我早就有了,这一切存在了很多很多疑惑,我想爷爷会为我解答的。
爷爷迟疑,叹息一声,算是默认了。
“韩丽丽,是老韩头的女儿!他们最开始,也是在鬼火村,韩丽丽的死,和你有关系?”我问爷爷。
爷爷的脸上没有起一点波澜,但是听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脸上那深深浅浅的皱纹扭动了一下:“婷婷,如果爷爷告诉你,韩丽丽那丫头的死,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我信。”
我想到了那天在黑水门的时候,我自己看到十八年的场景,那天爷爷拉着一车的木头,在那破烂的铁皮车上,根本就没有碰到韩丽丽,她的单车就自己立了起来,然后才卷到车轮下的。
“虽然那丫头的死很蹊跷,可也的确是我坐车碾压过去的。所以,这个是归根究底,还是和我有关系,她不甘心,也是情理之中。”
“那个老妖婆呢?阎婆婆跟我们到底有什么仇怨?她说她有个孙子。”
爷爷面色露出追忆,说道:“那都是老一辈的事情了,她养鬼,本来就有为天伦,她阎老太的命早就到头了,只不过用她饲养的东西给吊住,至于她的孙子。”
说到这里,爷爷还有点好笑:“一个死婴,那只不过是她走火入魔,自欺欺人罢了。”
按照我爷爷说的意思,其实阎婆婆根本连儿子都没有,哪有什么孙子,她养鬼饲凶大半生,本来就是做缺阴德的事情,寿命也早就到头了,只不过用那些鬼魂吊着。
这种续命的方法,无非就是抓一些刚死的人的魂魄,老妖婆吞噬炼化后,可以短暂的续一段时间命,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这样反复做,其实她早就寿尽了。
阳间有阳间的秩序,阴间自然也有阴间的法则。
有些逆天有违天道的事情,会随着慢慢积累,最终将会降下惩罚,就像最后,老妖婆在厉害,还不是受到了天罚,落到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至于她说的那个孙子,是她饲养出来一个魔婴,但是魔婴要噬人,尤其是小孩,当初我姐出生是阴历,最为适合饲养这些凶物,老妖婆曾经打起过我姐的注意,说到底本身不怨我奶奶。
奶奶是养蛊的,我姐的降生,自然不会让别人伤害,她阎婆婆敢打主意,奶奶就用蛊术灭了阎老太的魔婴,甚至于差点杀死当初的阎老太。
也是那个时候,阎老太才那般忌惮我奶奶。而如今奶奶死了,阎老太心里报复,迟早也是会找上门的。
“奶奶她,到底是怎么去世的?”我有些迟疑。但话已经说出口了,我也刚想说完。
但爷爷就已经接过去了:“婷婷,这个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事到如今,我可以告诉你,你奶奶的死,存在了太多太多的问题。”
我没办法忘记,当初爷爷曾经说过,奶奶死的前天晚上,在大门口烧纸,不停的磕头。
昨天晚上,我知道这个宅子有问题,我还在想,或许是为了平复这个宅子的东西,可如今想到奶奶的身份,她是蛊三娘,她比老妖婆还厉害,她的手段我见识不到。
但老妖婆的手段我是见到过的,正因为如此,我就更加好奇奶奶到底死的那天晚上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他要那样。
“你奶奶很疼你,她那样做,或许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你!”说起奶奶,爷爷也有点不好受,毕竟是生活了一辈子的人。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问,免得让爷爷不舒坦,转而我问了这个宅子的事情。
爷爷估计也是知道瞒不住我,就对我说了这个老宅子的事儿,爷爷家里是搬来的,无论是奶奶还是爷爷,最开始不是在这个宅子里住,这个宅子不是爷爷修的。
说到具体年代,爷爷说不准,他只对我说,这是一个凶宅,我问这个宅子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儿,爷爷想了想,就好像跟我说故事一样的的讲了这里面发生的一件事。其实这个故事,村里老一辈那些人都知道。
就是关于这个老宅子的一件事儿。
这老屋很早的时候就空着,关于这个宅子最初谁修的,爷爷听说过,据说那个荒宅解放前住着一个大财主的外室和孩子,后来莫名其妙的一夜之间失踪了,没人知道她们是死是活,或者去了哪里,反正那个大财主就没有再出现,宅子也就一直没人住。从那时开始,荒宅就成了白岩子村奇怪的存在,每个人都对那里充满了畏惧。
山村里有老话:莫管是什么物件,只要年久了,就会成精,老屋自然也不例外。老屋宅子里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闹鬼的,也没有人知道,村民们只听老一辈人说,每到月圆之夜,老屋里就会有一个白衣女人在跳舞。
这个原本阔气的宅院,就成了一座荒宅,多年后有胆大的人尝试搬进去住,但不是无缘无故的得重病,就是家里的东西会不知不觉的移动位置,所以荒宅闹鬼的事越传越厉害。
还有很多人绘声绘色的说亲眼见过那里有鬼影闪动,有女人唱戏的声音和小孩子的嬉戏,更有人说见过两个面目模糊的小孩子挑着灯笼在深夜的宅子上走动,后面跟着一个穿白衣的女子。
不管镇上的人是不是真的相信这个,反正入夜后没有人去那里闲逛,就是从荒宅门前路过也是匆匆而过,决不停留。
后来有一年的深秋夜晚,白岩子村村里的二牛去朋友家里喝酒,喝过酒后,当时他喝得也有些过量了,就跟朋友打赌,半夜来这个荒宅里面转悠一圈,那晚半夜,他晃晃悠悠的来到老屋旁边。
突然他听到老屋里传来女人的笑声,以为是村里的那些朋友在老屋里故意吓唬他,想要抓到他们,好借此让他们请客。
于是他放轻脚步,悄悄地来到老屋的窗户旁,通过窗户缝朝里面偷看,他看到老屋里正有一个白衣女人背对着他在不停的跳舞,并不时地发出“咯咯”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那个白衣女人才把正面转上他。这时他看到那个白衣女人的脸上根本没有五官,全是流动的血液,并不停地滴在她心前的白衣服上,他顿时僵在那里,感觉浑身发木,头皮发麻,背后渗出一股凉气直冲上头顶,接着就吓得尿了一裤子,心里惊呼着:“鬼啊!!有鬼啊,我”
看到这里,他吓得瘫在地上,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缓过气来,却没有再看到那个白衣女鬼,他也不敢在这里停留,爬起来拼命的朝家里跑去。
到家里后,二牛生一场大病,吃了很多的药也没有治好。没有过多久,一个月圆之夜,他迷迷糊糊的刚要睡去,不知从哪里传来女人“咯咯”的笑声,断断续续的笑声让人好不心烦。
他烦躁的打开灯,那笑声更近了,像是在他的c头边,借着微弱的灯光,隐隐约约的他看到c头边有一个白衣女人在不停地跳着,笑着,看到这里,他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全身的肌肉都变得紧了,脑门上,后背上觉得一阵一阵的发冷,满脸恐惧地惊呼着:“鬼啊,白衣女鬼来了,鬼”接着就在惊恐中死去了。
村里的人都说:“二牛的命是被老屋里的白衣女鬼索去了。”从那以后,村民们更不敢走近老屋半步了。
到第二天上午要拆这荒宅时,本来晴朗的天气,突然下起大雨,打起响雷,到下午,才雷停雨歇,他们就开始拆。当时有很多村民都去看他们拆荒宅。
因为老一辈人都说老宅子的墙壁里藏着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要是能得到它们,就会给后世子孙带来享用不尽的财富,由于荒宅里闹鬼,村民们都害怕拆掉宅子,会得罪鬼魅,给自己带来灾难,所以都不敢拆除荒宅,来寻找这些宝贝。
现在他们要拆荒宅了,都好奇地想过来看看老屋的墙壁里究竟藏了些什么样的宝物,可是当他们把老屋的墙壁都拆掉后,却没有发现什么宝物,只是在拆掉老屋的一面墙壁时,人们看到墙壁下面盘着一条大白蛇。
这条大白蛇的腰身粗壮得如同小孩的手臂,长有一米左右,模样非常吓人。此刻它正缠着一只绣花鞋,看到人们也不逃跑,看情况它似在保护那只绣花鞋,见到人们走近它,唯恐他们会把那只绣花鞋抢走,反而把绣花鞋缠得更紧了。
这时有一个叫李斌的中年人从地上拿起一把铁锨,举起铁锨就将大白蛇拦腰铲断。那条大白蛇被拦腰铲断后,先是首尾两截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了一番后,才不动弹了。
村南地李二狗的儿子,那个只有八岁大,虎头虎脑,胖胖墩墩的孩子李青趁着大人们都把目光集中在大白蛇的身上之际,悄悄地拿走了那只绣花鞋,当人们再去寻找那只绣花鞋时,已经不见它的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