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着月光,我跟钟白在小岛上捡了一些柴火,钟白知道一些最简单的草药,扯了一些草叶。
幸好他早有准备,布袋子里有个包,是防水的。
里面除了带一些吃的,还有打火机,里面还有一些符纸,看来钟白也是知道在海上,符纸沾了水没用,这个防水的包是为了这些符。
我们俩在小岛一块大石头后边升起了一堆篝火,这篝火除了照明外,在夜色里还有庇护的作用,谨防这岛上的蛇虫鼠蚁。
篝火燃烧起来后。
钟白让我把刀取出来,他递给我防身的刀匕很奇特,在火光映射下我才隐约看清楚,上面有扭曲古怪的图案。
钟白跟我说那些字是藏族梵文,就跟佛经一样,加持了驱邪的能力。
钟白接过刀在火焰上炙烤,把整个刀尖烤红后,然后深吸一口气,把赤红灼热的刀按在了伤口上。
接着,“嗤嗤”的从钟白腿上冒气了一阵白烟。
他咬着牙疼浑身轻微颤抖,我看到他的额头全是冷汗,我都不忍心去看了,不过他们这样的人肯定毅力非常大。
只有用烙铁趟后才可以最快的消毒以防感染,并且可以让伤口很快的结疤,随后钟白把刀丢一旁,然后把采的一些草叶塞进嘴里咀嚼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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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来把绿汁涂抹在伤口上,撕下裤腿上的布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
做完这些后过了好长一会儿,钟白平静了下来,抬头看向远处浮浮沉沉的那艘大船,有些呆愣。
“那船应该是不久前出了事情,而且我觉得跟这片海域有关系,有人故意把关押在笼子里的荷花婆带到这个人祭地方,想要借助这地方的怨气做什么。”
“最大的可能,就是想要得到荷花婆肚子里的尸婴。”
钟白神色有些凝重,“但应该在最后出了一些问题,荷花婆从笼子里出来了,船上的人要么死了,要么跑了。”
我有些担心的看向远处那大船,说道,“我们离这么近,那荷花婆会不会过来。”
我没有说下去,但是钟白肯定知道我说的意思,他摇头,“不会,荷花婆是淹死的,她怕水!就跟被火烧死的人怕火一样,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在船上碰到的原因,不然她早就离开了。”
我点了点头,终于也清楚为什么钟白让我们俩赶紧离开,并且说其它三个还在船上了。
“有些事,我原本不想跟任何人说的。”钟白抬头换了一个话题,他看着我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以前小时候是在村子里,但是那个村子不是钟姓,可是师傅把我带入上门后,给我取了钟白这个名字吗?”
“跟你背上的那张铁面虬髯似人似鬼的脸有关系?”我问钟白。
他点头,“师傅说,钟家氏人,天生阴骨,司职猎鬼,这是无法逃脱的宿命。”
“你听说过捉鬼天师钟馗吗?”钟白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挑着火堆,思绪飘渺的问我。
我当然知道钟馗的那些传说,民间甚至很多村民都当成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