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心里的话。」周依寒狠心。
「是么?」段卓佑轻笑,随即迅速低头准备掠夺周依寒的唇。
周依寒下意识躲闪,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但预料之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段卓佑的唇在离她之后零点几毫米的距离处停下来。即便如此,他的唇还是有意无意地擦过周依寒的唇畔。
周依寒只能被迫侧过头来。
段卓佑撑在周依寒上方,淡淡开口,低沉沙哑声线触动着周依寒的耳膜:「你骗得了谁?周依寒,你心里在说,有我。」
周依寒哭笑不得:「心里有你,但不代表就一定要在一起。」
她努力尝试讲道理:「我们之间,也不是不可以做朋友的。」
「放屁。」这几乎是段卓佑第一次在周依寒面前说脏话。
一直以来,段卓佑都是那个教养良好的豪门太子爷。他不是那种脏话漫天,不懂得尊重人的暴发户富二代。虽然他的外型看起来有些野性,但骨子里的他就是矜贵的。
可上一次在会所里的时候周依寒就发现了一件事,她一直以来以为的段卓佑,并不像是她所认识的样子。
或许,他就是野性难驯的那匹狼。
周依寒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仔细地看着段卓佑,低声道:「你说脏话。」
「谁规定我不能说脏话吗?」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段卓佑看着周依寒,突然抓起她的手。
周依寒一脸不解,就听段卓佑说:「受的伤都好了?」
他指的是之前她录制节目时候的摔伤。
「好了。」周依寒淡淡回答。
「疼吗?」段卓佑问。
周依寒无奈:「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吗?我的伤口都已经癒合了。」
「可是我的伤口还没有癒合。」段卓佑抓着周依寒的这只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心口。
周依寒想挣脱,但是挣脱不了。
段卓佑说:「周依寒,是你那天晚上先招惹我的,是你勾引我的。」
这句话,瞬间将周依寒的记忆回档拉回到了自己被郑景铄迷晕送到段卓佑房间里的事情。
可说到那天晚上,周依寒其实还有一肚子的话想问段卓佑。
很好,趁着今天,都痛快问出来。
「段卓佑,其实那天晚上我被郑景铄迷昏送到你房间,你全程都是知道的吧?」周依寒问。
段卓佑不置可否,甚至有些挑衅似的淡淡扬眉。
周依寒继续问:「郑景铄跟我说,是你,是你口口声声说要我的。」
「没错。」段卓佑并不狡辩,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周依寒的脸颊,「周依寒,你是我的,你就该在我的身边。」
「没想到你真的做了这种事情,你这是在犯罪你懂吗?」
段卓佑的手指转而轻轻抚摸周依寒的眼睫毛,「郑景铄是什么东西,你不感谢我带你脱离苦海,反而指责我?」
「可是我并不是什么物件,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感兴趣了就丢在一边的洋娃娃。」周依寒说着,眼底不自觉泛起一些晶莹。分手那天没有说出口的心里话,现在说出来,她觉得心里的哪一块好像空了不少。
「我没有把你当成洋娃娃。」段卓佑坦言,「我也没有让郑景铄将你迷晕送给我,是他自作主张。」
「还不是一个道理?」
「所以我没有犯罪。」段卓佑脸上仿佛染上了一点孩子气的倔强,「我是合法手段让郑景铄自己退出。」
只不过,段卓佑的确威胁过郑景铄,若是他继续和周依寒交往,他有办法让郑氏集团几十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所以那天晚上,当段卓佑得知周依寒在自己的房间里时。他将车开到了一百八十码,损坏了一辆价值1000万的跑车,就为了赶回酒店。
回到酒店,段卓佑果然看到周依寒。那会儿刚刚初春,她就躺在浴缸旁边,浑身上下被水浸湿,冻得双唇发白。
段卓佑给周依寒换上衣服,还被她用力给抓了一把,脖子上一道重重的痕迹。
饶是如此,他都没有动她。
「你还想给我按上什么罪名?」段卓佑哑着声问。
「我没有想给你按上什么罪名。」周依寒认真地说,「考虑一下现实问题,我们两个人的确不合适。」
「什么现实问题?」段卓佑问。
「身份、差距、三观,等等等等。」周依寒说着说着,突然不敢直视段卓佑那双锋利的眼眸。
「我可以说脏话吗?」段卓佑满脸的飞扬跋扈,「都是什么狗屁理论?「周依寒咬咬唇,使出浑身的力气一把将段卓佑推开。
可段卓佑却像是一颗牛皮糖,在她推开的时候,他又瞬间贴上来。
「周依寒,你给我听好了。」段卓佑几乎咬着周依寒的耳朵,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分手这件事我没有答应,更不会同意。」
话说完,段卓佑根本不给周依寒任何狡辩的时间,伸手拿了条毛毯盖在她的身上,「你脑子不清醒,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周依寒到底还是忍不住反驳:「你才脑子不清醒呢。」
「不是你说的头疼?」段卓佑的脸上渐渐染上一丝以往周依寒最熟悉的宠溺。
周依寒看了眼他,干脆把自己的眼睛一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