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下午在乡下人家门前,段卓佑怀疑自己能将周依寒就地正法。
可周依寒到底是清醒,在理智还未被段卓佑完全占据之前,伸手推他。
她感觉到他浑身不正常的热度。
「阿佑。」周依寒伸手捧着段卓佑的脸颊,「你真的发烧了。」
「嗯。」
昏暗的房间里,段卓佑将周依寒压在门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场景似曾相识。
周依寒摸了摸段卓佑的额头,问他:「吃药了吗?」
「没有。」段卓佑双手抱着周依寒的腰,把自己的脸往她的颈肩埋。
周依寒着急:「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不知道。」
其实那几天段卓佑是真的生病,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身体的抵抗力到底还未完全恢复。
病好之后他就来了这个地方,最近几天一直在外奔波,连轴转着,吃不饱睡不暖的,还有满腹心事。
「你吃晚饭了吗?」周依寒又问。
段卓佑仍是摇头:「没有。」
周依寒皱了皱眉,拉着段卓佑往房间里走。
她一本正经地给他安排:「你乖乖在床上躺着,我去给你弄点药,再给你弄点吃的。」
可段卓佑却跟个无赖似的,抓着周依寒的手不松开。
他非要拉着她在床上,抱着她的腰,往她身上埋,低低哑哑地说:「不吃药,你陪我。」
周依寒无奈,轻轻捏了捏段卓佑的脸颊,「不吃药怎么好得了?我等下就陪你。」
段卓佑罔若未闻似的,又贴过来去亲吻周依寒的唇。
他刚才还意犹未尽,现在再次撬开她的唇齿,拖出她的小舌狠狠吮吸。
什么都比不上她的香甜。
周依寒心里又酥又痒,让他短暂得到满足。可段卓佑就跟怎么都吃不够似的,怎么都停不下来。
「段卓佑!」周依寒再次喊停,「我不是开玩笑的!」
她捂住他的唇,脸色严肃。
段卓佑难得一脸无辜,受了委屈似的看着周依寒。
第一次见这个男人这样,周依寒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可这个时候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生病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但发烧了就得想办法退烧。
周依寒下了床,这个时候也管不得避嫌不避嫌的,直接去找客栈的老闆娘,问她这附近有没有医生。
地方虽然小,但医生自然是有的。客栈老闆娘非常热心肠地帮忙打电话,让医生来一趟客栈。
至于准备食物就更加简单了。
等医生来了,给段卓佑诊断后开了药,不到半个小时,段卓佑的烧就退了。
他是感冒了,感冒引起的发烧。
吃过退烧药退了烧之后头也就不疼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状态也就好一些。
已经快晚上十点。
周依寒陪着段卓佑用餐,问他:「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段卓佑胃口不是特别好,用了三分之一后伸手拉周依寒抱在怀里,又开始耍无赖:「你餵我。」
只要是他肯吃饭,周依寒义不容辞。她拿起勺子,一口饭一口菜地餵给段卓佑吃。忍不住有点想笑地问他:「你三岁孩子吗?」
段卓佑眸光幽深地看着周依寒,说:「吃饱了。」
周依寒看了看碗里的饭菜,差不多已经快要见底了,也就没有再逼迫他。
饭饱之后,就得找点其他事情做了。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
休息了一会儿,段卓佑抱着周依寒的双手就开始不老实。
周依寒抓着他的手:「你乖乖休息,别想做那些有的没的。」
「什么是有的没的?」段卓佑朝她淡淡挑眉。
周依寒小脸微微发烫,「没什么。」
「那我有什么,可以吗?」段卓佑说着,火热的唇贴着周依寒的耳朵。
周依寒躲闪,越来越热:「段卓佑,你以前不是打死不肯碰我的?请你贯彻自己的原则。」
「那是以前。」段卓佑一把将周依寒打横抱起,带她往床畔走去。
虽然刚刚退烧,但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周依寒其实也没有打算躲,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可以吗?」
段卓佑撑在周依寒的上方,伸手撩开她唇角的一根发丝,又啄了啄她的唇:「怎么?看不起我?」
周依寒笑呵呵的:「谁知道呢,毕竟有个人之前虚弱得站都站不稳,还要别人搀扶呢。」
想到那天段卓佑还说自己要切掉半个胃的场景,周依寒不免还是觉得好笑。
周依寒伸手勾着段卓佑的脖颈,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语气轻柔地问他:「你前段时间真的住院了吗?」
段卓佑闻言,有些吃味地说:「你关心吗?」
周依寒笑:「快说啦!」
段卓佑老实回答:「没有住院,倒是挂了几天水。」
「怎么了?」
「没怎么。」
周依寒问他:「分手那几天,你怎么过的?」
「能怎么过?」段卓佑低头咬了咬周依寒的唇,「想你。」
「我也想你。」周依寒认真地说,「我哭了好几天。」
「傻瓜。」
周依寒一脸俏皮:「你也是。」
段卓佑轻轻喟嘆:「嗯,我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