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道长,求您给指一条明路吧?”大当家说着声泪俱下。诉说着自己如何的不容易,经营着梁山。整天都在为吃饭发愁。
“你是大当家,承受了弟兄们的拥戴,当然也得担负起该有的责任。吃饭,只是其中最基本诉求。你要是连这做不好,真该退位让贤了。”
听到路道长这忠言逆耳的话,大当家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下来了。
“路道长,这大当家的担子,太累人了,俺是真心不想让兄弟们受累。再苦再累,我也要一个人扛起来。”
“大当家!”众兄弟听到这话,都感动的红了眼眶,异口同声喊着大当家。
梁山宋江听到弟兄们这样拥护自己的感觉,真是太久违了。我终于苦尽甘来啊!
一看到这么多大男人痛哭流涕,路不平实在是受不了。我上梁山可不是为了,看他们一个个大男人流眼泪的。有什么样的大当家,就有什么样子的兄弟,竟然都哭上了。
“停!哭什么,”路不平不厌烦道,“漫山遍野都是你们的哭声,还怎么让我说话。”
大当家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这种被共鸣的感觉。就被路道长一声吼,立马给打断了。又陷入死一般的安静。虽然,他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跟路道长叫板儿。
“路道长,您请说。是我管教不周,让您见笑了。”
这个梁山宋江,可真能装。是管教不周,还是故意带头起哄,你自己心里还没有数吗?
“无碍,你们认真听着,事关梁山的生死存亡,一定得重视,”路不平清了清嗓子,“借粮,今天吃完明天借,明天吃完呢?还要继续借。这有借无还,长此以往,还是要闹矛盾。
最终,还是免不了又是一张争斗。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自给自足。”
“啥是自给自足啊?”杨雄挠头道。
“杨雄,你这话问得好。自给自足说白了,那就是自己动手,在这梁山种植果树,在洼地种植粮食。水里还能鱼虾,适当捕捞,让它们能繁衍生息。咱们这有山有水,土地肥沃,难道,还愁没有粮食吃吗?”
路不平看着大家震惊的面孔,转脸拍着梁山宋江的肩膀道:“大当家,你可是领头的。更应该身先士卒,带着大伙好好干。不仅能够吃饱饭,还能拥有更好的生活。有一天,梁山也跟祝家庄一样,可以让大家在这里安居乐业,阖家欢乐。”
“路道长,您真是神人!一下子解决了俺们永久的难题。”
“贫道只是给你们指明方向,剩下的路,还要靠你们自己努力。话不多说,我该走了。大当家,你要是真需要粮食种子,就让人来扈家庄,咱们坐下来详谈。”
“路道长,您看派谁去比较合适?”
路不平看着大家都想挤上来,选谁好像都不合适。咦,怎么把他跟忘记了。
“还是孙掌柜吧,本来就是老熟人。”
一听到路道长点到自己,孙立心里别提多激动了。他心里有我。这么多人,唯独看上我。这是何等的荣幸!
看着眉开眼笑的孙立,冲自己扑过来,路不平立马闪开。一旁的杨雄见他停不下来,拉了一把。
“孙掌柜,当心脚下!”
“杨兄弟多谢了。”孙立转脸冲路道长笑,乐成了一朵菊花。没办法,年纪大褶子多。
“路道长,您选择了我?!”
“是啊,咱们不是之前有交集吗?熟人好办事儿,”路不平笑着,“你要是不乐意,我也可以换人。”
“千万别,路道长,俺乐意,祝家庄也算是半个家。回家看看,谁不乐意啊?走,咱们这就去。”
这个孙立高兴过头了吧?临走,连大当家都不打招呼。眼里真是没谁了。
“大当家,回见!”
“路道长,慢走!”
杨雄护送路道长到对岸,这可把山上这些兄弟馋坏了。早知道,撑船能够跟路道长单独接触。他们一定会抢破头,也要干这一行。
“路道长,您慢点儿,来我扶着您!”
我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谁应该小心点儿?谁才是那个该被搀扶的人啊?这事儿弄得全倒过来了,真是别扭死个人。
这一路的孙立对路不平那是事事在意,关心在乎的程度,那就是一个无微不至。
孙立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你自己不痛快,要么忍着,要么说出来?影响的我浑身不自在,这就说不过去了。
“孙掌柜,你跟大当家出去,他说了什么?怎么就让你性情大变呢?”
本来,满脸嬉笑的孙立,听到路道长的提醒。又想到自己要赚一万五千两的银子,顿时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哎呀,我只是好心好意关心一下他。咋还哭起来了?这是受了什么非人待遇啊?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太不正常了。
“孙掌柜,别哭啊,哭也没有用。你有事儿说事儿,我尽力帮你出主意行不行?”
一听到路道长要帮自己,孙立着急忙慌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开始倒苦水。
“路道长,您是不知道,大当家有多过分。俺只不过是拿了五千两银子,还是他亲手给的出差经费。去一趟祝家庄,就剩下一千两。我说自己不想当掌柜,把剩下这一千两交给他。
可是,大当家死活不同意。说是要拿就得那一万五千两。你说他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是有些过分了,”路不平好奇道,“大当家,要一万五千两的理由是什么?”
“大当家说,经他手出去的钱,翻两番儿,才能回来。五千两,翻两番儿就是一万五千两,我这么大年纪,就是累死也挣不来这么多钱。”
孙立看来不仅年纪大,算术还不会用了。五千两翻一番儿那是一万两。翻两番儿,不就是两万两吗?
“孙掌柜,你跟大当家确定了,是一万五千两?”
“这个,是我自己说的,他当时在场也没说话。只是强调出去的钱,翻两番儿才能回来。”
幸亏,我多此一问。不然,就算孙立挣到一万五千两银子,也别想解脱。大当家,还真是好算计,不明说。故意,让他记个糊涂账。
“孙掌柜,这话我一定要说。五千两翻两番儿,是两万两银子。”
本来,孙立正为一万五千两银子发愁。路道长一句话,竟然涨了五千两。这让他更加接受不了。
“路道长,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是两万两?”
“五千两翻两番儿,就是两万两。”
看到路道长一脸严肃的样子,还有那毋庸置疑的坚定眼神。孙立的心彻底掉进冰窟窿里了。
“路道长,俺就是累死,也还不上这钱了。努力,还有什么劲儿?”
看着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的孙立,路不平立马把他拽起来。
“孙掌柜,别人挣着钱或许难于登天,可是,对你这可不是事儿。”
“路道长,您就别抬举我了,自己这几斤几两,俺是清楚的。”
“孙掌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来,听我好好给你分析一下。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做柜台掌柜,肯定累死也挣不来这个钱。但是,你可不是普通的掌柜。孙立,你自己什么身份,忘了?”
“路道长,我一个从梁山下来的,有什么身份?不就是落草为寇的土匪强盗?!”
一说到“强盗”孙立立马瞪大了眼睛。路道长,这是让我不走寻常路啊!
“对了,强盗,”路不平笑道,“你顶着这身份,想要挣钱的途径可多了去。”
主人,以前你是劝人向善。本系统,怎么不知道。你啥时候,包揽了“逼良为娼”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