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躺在床上的可人翻了一个身,床头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是她定的闹钟。
云晚夏玉手关掉闹钟,人才不紧不慢的坐起来。
散下来的黑发柔顺的披在肩头,更衬得脸巴掌一般大,即使素颜朝天,也美艳大方。
床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视频电话。
接通,顾庭允的声音传了过来:“刚刚睡醒?今天不忙?”
今天是电影节的第一天,不过正式开始是要在晚上,所以现在还不算是很忙碌的时候。
不过有很多女星为了在电影节的镜头前面展示自己最佳的状态,都会选择用一天的时间去打造一个完美的自己。
“我又不是那些靠脸吃饭的女明星,做那些干什么?走个过场而已。”云晚夏道,眉眼之间带着慵懒,神情淡淡的,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妩媚。
她听见顾庭允那边有飞机起飞的提示音,眼睛清明了些许:“你在机场?”
“大概中午的时候我就到你那里了。”顾庭允道,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
他不放心云晚夏自己一个人在国外,尤其是在她遇到抢劫之后,所以他国内的事情一忙完就赶紧来找她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云晚夏的眼睛顿时亮了。
“中午,航班信息我已经给你发过去了。”顾庭允那边又响起来一阵提示音,“开始登机了,等我。”
通话结束。
云晚夏看着已经结束了通话的页面,神情有些恍惚。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自己的心在听见顾庭允要过来的时候跳的欢快。
嘴角勾起。
小顾总,我很期待你的到来。
白小岚推开门就看见云晚夏笑的像一个怀春的少女。
也不对,本身就是一个怀春的少女。
“你笑的这么明朗?又想小顾总了?可是按照时间今天应该会来了吧?”
“我梦到你和我一起回国,你上火嘴里有溃疡,火锅一口都不能吃。”云晚夏反击。
白小岚一噎,气势弱了下去,小声的说了一句:“我错了还不行嘛”
今天顾庭允来,肯定能带不少好吃的,白小岚就等着大饱口福,肯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乱说话了。
云晚夏起身下床,没有穿鞋,莹白的玉足踩在地板上,脚尖粉嫩,踝骨纤细,往上细长笔直的小腿,再往上的风景被睡裙挡住。
白小岚咽了一口口水,跟在云晚夏的身后喃喃自语:“我算是明白小顾总为什么对你那么好了,如果我有一个这样的尤物在身边,我也会千恩万爱的捧着。”
刚才不过是简单的走了几步,白小岚就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
是云晚夏太诱人,还是自己的性取向逐渐迷人?
云晚夏长眉一挑,已经习惯了白小岚的奇思妙想,“你来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
“南菱说的我要从早上开始就要准备做造型,力求可以在出场的时候艳压群芳。”白小岚哭丧着脸说。
刚开始白小岚是真的来当做旅游的,可是她在微博上太过于活跃,被电影节主办方知道,特地邀请为特邀嘉宾。
换句话说,白小岚也要走红毯。
本来做造型的时候就需要白小岚一动不动,现在还要她一整天都要那样,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好无聊,你可不可以陪一陪我?”
“只有上午可以。”
“那下午呢?”
“去接小顾总。”云晚夏对着白小岚盈盈一笑,赤裸裸的秀:“他明天也会入场,今天中午就到。”
突然被塞了一口狗粮的白小岚:“我当时就说不出话来。”
可不可以请云晚夏做个人?
中午的阳光明媚,晴空万里,头顶有飞机划过的巨大轰鸣声,天幕上留下白色的尾迹。
飞机场里人来人往,云晚夏穿着黑色的衬衫裙站在接机口处,带着墨镜,只留出一张红唇,长发披在肩头,端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态度。
单单往那一站,就是大厅里一道靓丽的风景。
面对周围来往的人投来的欣赏的目光,她不为所动,始终在看着出站口。
直到看见熟悉的身影,红唇才勾起来一丝弧度,整个人也有温度起来。
因为是在国外,不怕会有狗仔,云晚夏拿下墨镜,目光的尽头是正在向她走来的顾庭允。
来来往往的形形色色的人,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顾庭轩走到云晚夏的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干燥而又温暖,“是不是等了有一会了?”
“也没有多少时间。”云晚夏摸了摸鼻子,不想承认自己已经来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她比顾庭允的飞机还要早到半个小时,不顾白小岚在那里鬼哭狼嚎的来了。
不过就是来接机一件小事,云晚夏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就好像是十七岁的时候,偷偷的去见喜欢的人。
顾庭允一眼就看穿了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天不见,想我了?”
云晚夏没有回应。
“那就是有了,不然也不会提前来机场接我。”顾庭轩得寸进尺。
“对,想你了。”云晚夏看得出顾庭允眼中的揶揄,干脆不躲避,直接迎上去,大大方方的承认。
顾庭允一愣,他本来是想着调戏一下云晚夏,现在云晚夏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反而让他有一种自己被调戏的感觉。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
回到下榻的酒店,两个人的唇不知道怎么的就纠缠在一起了,呼吸越来越热,云晚夏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嗡嗡的,脑海里不停的又烟花闪过,整个人有些恍惚。
她挂在顾庭允的身上,喘着粗气。
顾庭允的唇舌从她尖削的下巴上留恋,慢慢顺着修长的脖颈往下,同时手也跟着从腰胯向下,所经之处带起来一阵电流。
云晚夏在顾庭允的怀中轻轻的颤抖。
小别胜新婚,不过如此。
在顾庭轩还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手抵在云晚夏后背,不肯下去一步。
顾庭允的动作停了下来,额头抵着云晚夏的,声音沙哑,染上了某种不可言喻的情绪:“夏夏,你是来折磨我的吗?”
“是你自己过来的。”云晚夏躲着他呼出的热气。